黃泉路依舊萬年不變,血紅怒放的彼岸花,讓目見之地不管看哪兒都一個樣。
陌淺只覺得一眼望過去儘是暈眩,索性也沒往前走,只扯了他轉過身,握着他的雙臂問道:「你曾說過,既然以命格給我補了天位,自然也就不懼我再做什麼,當真?」
「你還想做什麼?」
「我想做的事很多。」陌淺輕聲說着,目光迷離,掌中卻陡然發力,幾乎灌注了大半的力量,專挑白黎魂魄有傷的地方下手。
白黎猝不及防,魂魄被震痛,身子一軟,被陌淺猛的按倒在了地上。
陌淺分腿跨坐在他腰身上,雙手壓着他的肩頭,幾乎毫不猶豫就以咒術封了他的行動,雖然並沒什麼用。
可白黎並未掙扎,動也沒動,含着痛意的目光凝在她臉上,冷寒得仿佛冰錐一般,「你究竟想幹什麼?」
「白黎,我受夠你了。」陌淺迷離帶笑,緩緩俯下身,徑直問道:「斷蕊骨草好吃麼?縱是修為深厚得難以想像,你就不怕吃了肚子疼?」
白黎的眼梢微顫,輕輕別過頭去,「我答應了不會勉強你,你仍舊要試探,我又能如何?」
「哦,那合着我不管做什麼,只要是我願意的,你都不勉強?」
「隨你。」
陌淺頭腦有些昏沉,白黎說起話來遮遮掩掩,隱晦其詞,她也懶得深究。
她真的有點兒受夠了,白黎願意忍着身體不適,每日回人間吃飯,她可以管不着。
她替他找來了適合修行中人吃的東西,不管他領不領情,她能做的都做了。
可斷蕊骨草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他因為什麼原因
「呵,不就是這一身修為麼?這修為來得確實容易,你能給我的都給了,我又有什麼不能給你的?」陌淺輕輕說着,迎着白黎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不過,這身修為是我留存在這世間唯一的倚仗,你若想要,那總得拿點兒我想要的東西出來換?」
如果說初聽她的話,白黎眼眸中竟閃亮了光芒,可聽到最後一句,那光芒驟息,仍舊留的是一片冰冷。
「你想要什麼,值得你付出如此代價來換?」
陌淺慢條斯理的俯下身,埋首在他頸邊,輕輕吐着氣道:「你。」
雖然被禁錮了不能動,白黎的身體仍舊微微顫了一下,不管是驚愕還是震怒,她都不管了,她受夠了。
「白黎,你那些稀世罕見的法寶奇珍,包括你手中的權力地位,我統統都不稀罕。」陌淺說着,手指順着他的領口輕輕滑入,「我知道你縱然修邪玄也好,還是愛了什麼人千百年也罷,你還是潔身自好,這身體仍舊是乾乾淨淨的,我想要的只有這個,你肯不肯拿來換我這一身修為?」
白黎一身象徵着晝神身份的墨黑衣袍,看似繁複華貴,卻也很簡單,只腰間一處暗扣勾去,便什麼都開了。
陌淺埋着頭沒去看白黎的臉色究竟如何,只在這一刻,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謝天道之作。
這一身天道所賜予地府晝神大人的身份象徵,分外的好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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