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這小子」贏華接過玉牌,一掃之前的挑釁邪獰,反倒忽然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的別過頭去,「陌淺,我知道你與嬴堯素有交情,他也曾傳話給我,但是我魔界是不該袖手旁觀,不夠仗義,但是王妃已有孕在身」
陌淺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恭喜。」
如此一言,反倒贏華更不好意思了,揮手又將玉牌給了陌淺,「只此時我不能鋌而走險,若再有下次只當我欠你一份。」
「希望不會再有下次了,多謝。」
「告辭。」
「不送。」
陌淺說完,轉身快步追上了白黎,扶上他的手臂,握起他濕涼的手。
雖說此次魔王前來,只是虛張聲勢探個底的,好在不是什麼節外生枝的無妄之災,卻依然意味着麻煩。
本以為白黎的身體留在人間會遭陽氣侵蝕,若一時沒有轉圜之機,去往魔界終也好過繼續留在人間。
可是贏華此次這般態度,雖未敵對,也擺明了態度。
明說是白黎被卸去了地府晝神的職位,自此與地府再無瓜葛,但恐怕誰都知道,上面還有天帝虎視眈眈,贏華不想被連累。
一番要挾,一番苦衷,白黎縱然動了去魔界的心,如今總也不能硬闖。
魔界的路是斷了,難道白黎只能在人間繼續等,等着夜瀾妥協?
夜瀾的心性她總也了解幾分,若等到他能妥協的那一天
「我想去一趟地府。」陌淺斟酌着道。
「去求夜瀾?」白黎的聲音清清淡淡,倒也沒起怒氣。
陌淺無奈搖了搖頭,「如果真是他認定的事,恐怕誰去求也沒那麼大的面子,可我總覺得,有些話該說個清楚,如果真就這麼拖着」
「不拖着又能如何?你與他之間,又有什麼尚未說清楚?」白黎反問道。
陌淺癟了癟嘴,或許白黎總是對的,是她太過天真,其實沒有想好能與夜瀾說什麼,但總抱着一線希望,希望見面說起,終會有轉機。
哪怕連一線希望都沒有,她還是想努力試一試,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着白黎,就這麼一天天的耗下去。
可不拖着又能如何?
無非是她與久讓之間的一個選擇。
白黎的身體微微向她手臂靠過來,低頭間,流垂的長髮掠過她的臉頰,「不礙事的,事關一界氣數,夜瀾支撐不了多久。」
陌淺緊了緊握着白黎的手,「那夜溟呢?」
「呵,那就當我真是錯了,錯到底就是了。」白黎淡然淺笑,仍舊無所畏懼,仿佛哪怕天下人都說他錯了,只要他願意,也要錯到底。
他只是修為深厚,卻並非萬能的上神,這世間仍舊有他不能抗拒的力量,如果夜溟也要插手此事,續起地府的氣數,恐怕夜瀾永遠不會有低頭的那一天。
難道就這麼僵持着,直到天帝有了勇氣,敢對白黎下手麼?
其實,陌淺知道整件事究竟僵持在了哪裏,只有一縷天魂,她和久讓只能存活一個。
「怨我?」白黎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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