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然眼前已一片眩暈,心中蠢蠢欲動的瘋狂已經幾乎將她的理智淹沒,可陌淺還是知道,她是醉了,恐怕白黎也醉了,那一醉方休,各有各的愁。
「呵,我只是開個玩笑,嚇嚇你罷了。」陌淺緩緩撐起身來,目光迷離已看不清什麼,卻還是輕鬆一笑,「我知道你白黎上敢砍天帝,下敢斬閻王,一定沒有什麼能讓你害怕的。不過,今時今日,你仍能容得我如此放肆,或許真是我錯了,你不會害我,只是不會珍惜自己。」
或許白黎真的醉了,她只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幾度變幻,或憤慨或動容,雜亂交錯喜怒不定,仿佛又哭又笑。
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不,他的怒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
可她又聽到了白黎微微沙啞的聲音,他說
「你還是恨我」
陌淺用力搖了搖頭,頭腦仿佛被灼燒,眼前暈眩碎亂儘是血色花海。
可她恍惚中卻仿佛看清了白黎的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眸深若幽泉,眸光如流水一般,眼梢微微染着紅暈,宛如冰封之下的火種,魅惑得能令人失了心神。
這不是白黎,那雙清澈的眼眸,已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陌淺,放開我,我不會對你」
「其實,該道歉該愧疚的是我,不過」陌淺醉言醉語說着,忽然伸手勾了白黎的下顎,成功扼住了他的話音,「你別勾引我,我就算醉得忘記自己是誰,也必然記得絕不能糟蹋你,但是,你不知道你這副樣子實在太誘人了,怕是佛祖見了都會動凡心。」
白黎的身體仍舊冰涼若玉,可陌淺卻仿佛看見,他蒼白泛青的臉上似乎依稀浮現了紅暈,也不知道她這一番胡作非為外加胡言亂語,會把他氣成什麼樣。
也不知道這一番荒唐醒來,他會怎麼報仇雪恨,或許揮揮手
陌淺俯下身,滾燙的臉頰貼着白黎冰冷的胸口,覺得分外舒服着蹭了蹭,嘟囔道:「我才不跟你換這一身修為呢,只要有這身修為在,上天是早晚的事。」
耳邊仍舊飄蕩着白黎喘息的聲音,那喘息中幾乎忍無可忍的顫慄,讓她真的有點兒怕了。
她一直都知道,那些荒唐的想法,她只能想想,但絕不能招惹白黎。
他們如今分外尷尬,也分外糾纏不清的關係,她更不該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想要打破。
畢竟直到現在,她的生殺予奪仍舊握在白黎手中,輪不到她掌控。
「我答應過你,只要你不願意,我絕不勉強。」
陌淺聽見了,但又覺得那聲音分外遙遠,似乎沁入不了她已然麻木的心神。
她只半晌過後,才後知後覺般點了點頭,頭腦仿佛已經被迫停止了思考,周遭變得寂靜又恍惚。
她能聽見白黎粗重的喘息聲,能聽見他狂亂的心跳,還有
「白黎,你能老實會兒麼?我總不能連你的心念都封了,那跟抱着個屍體有什麼兩樣?你若想要離開,隨便都能做到,但你給我下催心咒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催心咒」
「陌淺,我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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