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楚寒樓乾脆道。
「那你既然明白,我就直言不諱的告訴你,我之所以能以修為小成便升任陰差組長,乃是爬上了晝神大人的床,這樣你可明白了?」陌淺說完,還邪惡的一笑,「你若不服,要不然你也去爬?」
楚寒樓本冷硬的俊臉終於有了絲絲裂痕,那憤慨似乎無力,想要妥協又心有不甘,但是,他總算沒顯露出什麼厭惡來。
這或許並不是什麼謙謙君子,良好的教養,陌淺寧可以為,楚寒樓是個識時務者,不管各憑什麼本事,既然壓在了她的手下,就最好別惹她。
她不會放手橫冊和夭冊,不管楚寒樓有多少理由,就算他自己罪孽滔天需要彌補,她也不會再心軟,此時此刻的她,沒有成全任何人心愿的資格。
「我有一事想求你。」楚寒樓冷硬的口吻似乎軟了下來,看向她的時候,傲然於世的偉岸男子,竟真的露出些許哀求。
「我不答應。」陌淺嚴肅認真道。
楚寒樓的眼眸微微一緊,「你知道我所求何事?」
「自然知道。」陌淺點頭道,「你的心思我懂,但是,投胎轉世之後再去糾纏,是禍非福。你若有其他辦法重新找到她,我沒意見,但我不做昧心事。」
「但你豈能預知……」
「我不能預知,但是你找到她之後又能如何?予取予求還是庇護一生?她若當真稀罕,此一生又幹什麼去了?你終是邪玄中人,她這一世不愛你,下一世就會轉圜心意?你終究送上去就是被她糟蹋,更何況,她的魂魄已損,就算下一世福祿一生,也終究是個痴傻,何必呢?」
楚寒樓幾乎愣住了,陌淺也不知道一番話他聽明白了多少,或許於他這些都是強詞奪理,都是無稽之談,誰能預測下一世究竟發生什麼?
但是這番話,陌淺又不像是只對楚寒樓說的。
白黎等了久讓百年,才等到她轉世,可不管是從她這裏還是久讓,白黎……得到過什麼?
她終究不是久讓,白黎要的不是她。
而真正的久讓,哪怕與她同魂,在見到了白黎的予取予求之後,仍舊不會愛他。
半晌,楚寒樓還是搖了搖頭,「你不會明白的。」
「我也不想明白。」陌淺斬釘截鐵道,「只此一言,點到為止,至於日後你們如何,抱歉,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很忙,沒閒工夫多管閒事。」
楚寒樓最終拿走了五本福澤能多些的生死簿,恐怕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會拼命的完成任務,以求夏惜夢來世的命運不再多舛。
房間裏空蕩蕩的,陌淺運着塑魂術治療着腹部的傷口,突然將額頭低在了桌沿上,只瞬間的功夫,眼淚一顆一顆落在了地上。
是不是不管旁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抵不過上一世的痴情淵源?
楚寒樓一心愛着夏惜夢,哪怕被夏惜夢辜負到了徹底,他仍舊無怨無悔,一再妥協只為了夏惜夢,似乎全然忘記了他有的是理由恨她。
然而,白黎不也是如此?
他一心只為了久讓,予取予求庇護一生的承諾是給久讓的,久讓從未領情,他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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