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登門致歉,難道把江谷蘭帶到地府晝神殿去麼?
她想見白黎,可如果只是去無聊解釋……
其實,就算是去無聊解釋,她也想去,哪怕只是看看他,哪怕只是受他一頓奚落,她也總想見到他。
可是,她回到地府才發現,不管她與白黎熟識到什麼地步,卻按照地府的規矩,她一個陰差組長,根本沒有資格去見晝神。
曾經是通過夜瀾判官殿的後方,可如今夜瀾升為夜神,空着的判官殿暫時就封禁了。
而其他上三層的判官殿,她也去問過了,沒有一個判官願意讓她從自己的判官殿,前往晝神殿。
雖然傳言紛紛她與白黎有多少曖昧之事,但傳言總歸是傳言,誰也不願因此而擔着責任。
半晌,陌淺起身走到桌邊,抱起桌上的生死簿,有氣無力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洛依凝先放在那兒吧,等我處理完了手頭這些事再說。」
蘇藥聳了聳肩,表示後事不歸他管,卻又忽然戲謔的一笑,「你就這麼抱着生死簿走了,也不去安慰一下晝神提親失敗受挫的小心靈,難道就不怕他哀怨給你看?」
陌淺惆悵瞥了他一眼,「肆意誹謗上司,拿上司開玩笑,小心你和夜瀾一樣挨揍,到時候判官之位不穩了別哭。」
蘇藥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而又問道:「我稍後要去夜神殿一趟,總要去恭賀拜見一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陌淺果斷搖了搖頭,「之前有些事,我……跟夜瀾鬧崩了。」
說完,她就抱着生死簿,匆匆離開了蘇藥的判官殿。
如今,誰都覺得她是這地府中的風雲人物,與夜神早就是故交,又與晝神還有一腿。
可事實上,自從與夜瀾在妖界的時候鬧了分歧,他丟下話就走,之後不辭而別,就算是……鬧崩了吧?
畢竟他是一番好意都為了久讓,可偏偏她不領情,還非要處處跟他對着幹。
如果再有見面的時候,究竟有多尷尬,她也不知道。
而白黎……鬧了這麼個事,她如今再去糾糾纏纏的解釋,也無非是無端受一頓奚落,或許堵得她乾脆沒話說。
好像這三界之內……就她嘴最笨,誰也說不過。
然而,陌淺離開蘇藥的判官殿,卻沒有即刻離開判官域,反倒悄悄找起了旬塵的判官殿。
自從上一次見過,地府都過了幾十年,她仿佛真是那種用人在前,不用人就忘,也不知道旬塵那般好脾氣的能不能忍。
曾經覺得,旬塵多多少少受了她連累,才自此失去了自由,不能離開判官域,也不能接受外見。
可如今,她再度走投無路,想起的還只能是他。
果然,人性本惡,就連她都在下意識的欺負老實人。
陌淺心中暗暗責備着自己,卻還是沒有其他辦法,不過,旬塵的判官殿很好找,只有他的門前,尚有兩名陰神守門。
「抱歉,旬塵判官除了手下陰差組長之外,不接受任何外見。」守門陰神冷着臉道。
陌淺沉吟一下,自報家門道:「我叫陌淺,如今蘇藥判官手下四組組長,可現在手頭缺人,晝神說……我可以從旬塵判官處暫時借調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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