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武俠世界 第六章 練武

    第六章練武

    蒼飛將話語拖長，聲音也逐漸降低，同時更是心中發狠，將原本被自己壓制住的傷勢放縱開來。使他傷勢頓時爆發，噴出一口鮮血後，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而蒼永等旁人，只是看見蒼飛怒極攻心噴血昏厥的一面。

    「爹爹，我們沒說慌，是他先動手偷襲孩兒的！」蒼仁聽到蒼飛最後的話語，驚怒至極，慌張的望着蒼永解釋道。

    「哼！你以為為父沒有眼睛看嗎？！」蒼永冷冷瞪了蒼仁一眼，同時連一旁沒有做聲的蒼興也惱怒了。

    在他的眼中，事情已經一目了然了，看着自己的幾個兒子鬥成這樣，他十分痛心。

    此時，一人走到蒼永身旁，低聲道：「大哥，升兒的傷勢相當嚴重，不過幸虧沒有傷及性命。而且剛才弟弟已經幫他穩住了內息，估計休息一個月左右就能恢復如初了，現在弟弟去幫飛兒看看傷勢。

    「三弟，飛兒是我的孩子，此事還是由我來吧！」蒼永望着李永洪，話語雖然客氣，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然後親自走到蒼飛的身邊，雙手搭在了蒼飛的手腕之上，過了許久，才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飛兒的傷勢也挺嚴重，看來也要回去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康復。」

    「他沒有性命之憂，弟弟就放心了，小孩子之間打架，受點傷在所難免。看來是為弟教導無方，沒有讓他們明白練武是要保護家人，並不是用於互相爭鋒，導致他們兄弟相殘。」蒼洪望着倒在地上的蒼升和蒼飛，自責道。

    「這怎麼能怪三弟你呢？為兄自己的孩子之間發生此等悲劇，只能怪為兄教子無方。現在最要緊的是帶他們回去療傷，希望他們能早日恢復過來。」蒼永搖了搖頭，輕嘆道，隨後又轉頭，望着蒼興和蒼仁。喝道：「你們跟我回去，為父要好好審問你們！」

    當蒼飛恢復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臥房中的軟床之上，身上的衣服也都全部換過。而床邊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正在打盹。蒼飛笑了笑，床邊之人是他的書童小福，這幾年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讀書，同時照顧自己生活。

    蒼飛對於他出現在這裏並不覺得意外，自己這個主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身為書童的他肯定要守在身邊。蒼飛並不打算喚醒小福，而是試圖自己坐起身子，但是他身子一動，馬上覺得渾身疼痛，不禁痛哼出聲。

    「少爺，你醒了？」當蒼飛的呻吟聲傳來，小福馬上驚醒過來，驚喜道。

    蒼飛望着他那一雙黑乎乎的熊貓眼，知道他肯定在此守候多時，心中頗感溫暖。笑道：「你自己不會看嗎？我昏迷多久了？」

    「都一天一夜了！少爺，你不知道小的有多擔心，小的從來沒有見你受過這麼嚴重的傷，渾身都是血，真是嚇死小的了。」小福心有餘悸的說道，看來當時他真的被嚇得不輕。

    「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是了，你知道蒼升他們怎樣了嗎？」蒼飛笑了笑，問起其他人的狀況。

    「回少爺，小的聽路過的下人說。四少爺（蒼升）傷勢嚴重至今還沒有醒來，而三少爺（蒼興）掌骨碎裂仍在醫治當中，聽大夫所言他的傷勢是可以痊癒的，至於六少爺（蒼仁）的傷勢最輕。聽說只要調理數天就能無恙了。」小福詳細的說道，不敢有半點的遺漏。

    蒼飛點了點頭，小福跟隨自己這麼久，十分清楚自己的習慣，回答事情從不拖沓，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聽說他們怎麼解說此事？」

    「四少爺和六少爺都說是他們挑釁少爺在先。然後你才偷襲他們的，之後你們就大戰起來了。」小福聽到蒼飛問話，馬上答道。

    「哼！諒他們在爹爹面前也不敢有半句假話。」蒼飛根本就不擔心蒼興和蒼仁會隱瞞什麼，因為當時除了交手的四人以外，蒼輝和其他一些李家分支子弟都在那裏，根本就不容他們歪曲事實。

    小福小心翼翼望着蒼飛，欲言又止一番後，最終還是說道：「少爺，老爺帶你回來時有言，當你醒來的時候，要小的立刻去通知他。」

    蒼飛嘴角露出一絲深意，「小福，你在這裏候了這麼長時間，看來不單單是為了等我甦醒啊！」

    「少爺，天地良心，小的真是因為關心少爺你的身子，才在此守候的。」小福一聽蒼飛的話，臉色變得鐵青，慌忙解釋道。

    「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爹爹會有這樣安排我早就想到了。我甦醒此事肯定要及時告訴爹爹，不然豈不是繼續讓他為我擔心嗎？去吧，你對我的照顧我心中有數。」蒼飛揮了揮手，就躺在床上運功調息起來。

    「是的，少爺！」小福也不敢怠慢，起身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蒼飛對於小福的離開毫不在意，他知道蒼永不久之後就會到來，此時他一邊運功調息，一邊回想起的當日之事。

    當天，他被蒼興等幾個小孩擊倒在地，身心倍受打擊，怒不可遏之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玄功瓶頸有鬆動的痕跡。這讓蒼飛驚喜交加之際，也思索着這事的原因所在，而根據當時的情況他首先推測到那與自己和蒼興他們之間的打鬥有關。

    原本蒼飛察覺形勢不利，已經打算逃離練武場，但是有了上述結論後，決定留下繼續和蒼仁、蒼興硬抗。後來果然印證了他的想法，當他腦部受到重擊，感到生死危機之時，久已停頓的功力終於有了突破，玄功第一重的瓶頸一衝而破，到達了玄功第二重。

    順利突破的他，輕易就擊敗了蒼興和蒼仁，當時他就打算回來療傷，不過，蒼永的突然到來讓他吃了一驚，但是瞬間他就想到了應對之策。在蒼永擒拿他時根本不做反抗，而是裝作身子虛弱的樣子。

    後來果然騙過了對方，而之後的一系列舉動，他相信能騙過當時在場所有人。因為即使有向他查探，也不過是證實蒼飛真的身受重傷。畢竟他原本所受的傷勢就不比昏厥的蒼升輕多少，加上後來他刻意放縱傷勢，使整場戲演起來更加天衣無縫。而事實正是如此，蒼永後來雖然親自檢查。也發現不了任何端倪。

    就在蒼飛不斷回想當時之事，思索有什麼遺漏和破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原本被小福關着的門被悄然打開。這讓蒼飛馬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抬眼向門口望去。小福已經回來了，緊跟小福身後的正是蒼永，而讓李揚有些意外的是，還有第三個人到來。

    片刻後，李揚就看清了最後之人，赫然是他的三叔蒼洪。蒼洪的出現，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並不覺得太過奇怪，想來這次事件將蒼洪也牽涉進來了。就不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事情，他是不是全部向蒼永透露了呢？

    「孩兒見過爹爹！」蒼飛還沒有等蒼永走到近前。就已經掙扎着想起身見禮。

    蒼永見此，快步來到蒼飛身邊，一手將蒼飛按住，「飛兒，你身子還沒有恢復，就不要那麼多禮了。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康復，不要讓爹爹為你擔心。」蒼永聲音柔和，眼中更是透出慈愛。

    「孩兒明白，定遵照父親吩咐。」蒼飛聽到對方之言。才安穩下來，不過眼眶卻是變得通紅起來，「爹爹，孩兒此次闖下大禍。你還肯來看孩兒，孩兒真的感激涕零。爹爹對孩兒的恩德，就算孩兒此生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如果孩兒還有來生，也定要繼續孝順爹爹。」說到這，蒼飛眼淚早就流出來了。而右手則是艱難的舉起，似乎想去擦眼淚。

    蒼永見此當即右手一伸，將蒼飛的手臂輕輕抓住，同時伸出左手輕輕擦着蒼飛眼角邊的眼珠，「傻孩兒啊！蒼興他們都跟為父說清楚了，是他們挑釁你在先，不然你也不會和他們動手，這事錯不在你，為父怎麼會不來看你呢？」溫柔的動作，柔和的聲音，不愧是一個慈父。

    父子情深的一幕，連旁邊的蒼洪和小福兩人都頗有感觸，眼眶都在不知不覺中濕潤了。

    而蒼飛可不會有輕易地放鬆，依然帶着哭腔道：「他們說娘的壞話，孩兒一時氣憤不過，就對他們動手了。當時孩兒下手不知輕重，將他們打傷了，聽小福說四哥還沒有醒來，不知道他如今傷勢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剛才我才幫他療過傷，我臨走時他恰好甦醒了。我擔保，一個月後，你絕對會看到他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你面前。」這個問題蒼永還沒有回答，蒼洪已經搶先答道。

    「飛兒就是乖，蒼興他們在為父面前不斷地說你時常欺負和捉弄他們，而你還為他們說好話。他們也不想想，你也被他們打成重傷，最需要的是關心，看來他們那些當哥哥的，還不及你這個弟弟懂事啊!」蒼永嘆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孩兒以前的確和幾位哥哥有些小誤會，孩兒往後不會再和哥哥們爭執了。爹爹，你們不要怪幾位哥哥，其實他們並不是壞人。」蒼飛小臉上裝出一個天真地微笑，配上他嬌嫩的小臉，看上去就像一個和平的天使，但是又有誰想到在一天前，他以一副修羅血腥的面孔，深深的印在教武場內的一群小孩腦海之中呢。

    蒼永慈祥一笑，「果然是為父的乖兒子，爹爹聽你的。是了，為父當日不是吩咐你專心學文嗎？你的武藝怎麼如此厲害，竟然還突破了第二重，在我們李家年輕一輩之中，你的武藝已經鮮有敵手了。」

    蒼飛聽到此話瞳孔一縮，父子情訴完了，正戲終於到了。

    蒼洪向蒼永坦白了多少呢？蒼飛心中不斷盤算，同時輕輕抬頭，企圖看看蒼洪的神色，以作出判斷。但是他卻失望了，蒼永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一般，微微側過身子，將蒼洪的整個臉面都擋住了。

    不過，蒼飛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神色坦蕩的說道：「爹爹，當日你不是說過，孩兒空閒的時候，可以前去三叔那裏學習一些武藝嗎？所以孩兒在習文之餘，還經常到三叔那裏練武，而孩兒自知資質駑鈍，所以倍加刻苦。幸好孩兒還發現，晚上修煉玄功，明早竟然比睡覺更為精神。所以這兩年來孩兒每晚都在苦修玄功，孩兒堅信只要肯付出更多的時間，孩兒的武藝不會比其他人差。至於突破到玄功第二重，那是昨日和幾位哥哥交手時的事，孩兒也稀里糊塗的。」說到後來，蒼飛露出一雙茫然的雙眼。

    「原來如此，勤能補拙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但是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玄功能突破到第二重天更是你的機緣。不過，你畢竟是主學習文，而玄功每一重的突破都極其艱難，並不是每次都能那樣幸運，所以風羅國絕多數武者才終生都停留在第一重之中。玄功第二重已經足夠你自保，往後你就不要再繼續打擾你三叔了。學好文章，以後也會有出頭之日的。」蒼永語重深長的勸說道。

    「但是孩兒真的喜歡練武，爹爹你就不能答應孩兒這個請求嗎？孩兒依舊還會學文，只是希望有空的時候，能跟三叔練習一下武藝。」聽到蒼永的話，蒼飛心中一驚，竟然不讓自己練武，看來自己這次真的做得過火了，但是他怎麼可能甘心，無論如何都要盡力爭取。

    但是蒼永可沒有那麼好商量，只見他將面孔板了起來，「飛兒！你三叔要教導多少蒼家子弟你是清楚的，你一個學文的整天過去糾纏成何體統！這次興兒他們之所以挑釁於你，跟此事也不無關係。你以後就專心習文，不要再纏着你三叔了，他也已經答應為父，從此不再教你武藝，好讓你死了這條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