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武俠世界 第四十一章 變化

    第四十一章 變化

    「咦！」蒼飛驚訝道：「有喜歡的人？哎呀，想不到你這樣的莽漢子，竟然也有喜歡的人，真是預料不到啊？是什麼人呢？能告訴我嗎？」

    秦叔寶神色更為黯然，道：「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她呢？公子，你還是莫要再提了。」

    蒼飛臉上的笑容收起，道：「啊哈！你這是什麼話？如果說是其他原因就算了，竟然說你配不上她？最多也就是她配不上你！你是誰啊！秦叔寶，威名的什麼就不說了，你如今可是我蒼飛的屬下，而且將會成為我倚重的大將，有什么女子是你配不上的，就算是隋朝公主，我也幫你搶過來！」

    蒼飛說得斬釘截鐵，秦叔寶聽得都有些呆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話。

    還是查傑懂得蒼飛的心思，一碰秦叔寶的肩膀道：「說出來吧！公子一定會幫你作主的。」

    秦叔寶嘆道：「是呂梁派派主的千金。」

    蒼飛笑道：「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勢力呢？呂梁派是嗎？查傑，你修書一封，說我家大將秦叔寶看中他女兒了，讓他用八人大轎將他家千金送過來。不然的話，我帶大軍直接去搶。」

    說到最後，蒼飛的笑容已經變得猙獰之極了。

    查傑點頭道：「是的，我會照辦的。」

    一旁的秦叔寶有些難以置信，道：「你這不是在說笑話吧。」

    蒼飛道：「你覺得我像是說笑嗎？你當我蒼飛是什麼人？你當秦軍是什麼地方？未來一統天下的必定是我們秦軍，你跟了我，以後到哪裏都可以橫着走！」

    蒼飛說得理所當然。

    秦叔寶沉默，眼中竟然有淚水湧出，道：「公子，多謝你這麼看得起老秦我，不過希望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蒼飛聞言一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覺得這是給我添麻煩啊，如果連自己下屬的這點兒願望都不能實現。我蒼飛也太無能了。」

    秦叔寶搖頭，道：「公子，我只是覺得勉強沒有幸福而已，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緣。我喜歡上她，但她未必就喜歡我的。我不想逼迫她從我，那樣我也不會高興的。」

    蒼飛看着秦叔寶道：「啊啊！看來是我想歪了，以為你這樣的軍人喜歡直來直去，不管什麼鳥感情呢！原來你也在乎感情這事兒啊。不如這樣吧，我就派人告訴呂梁派派主，你對他家千金有意思，讓他送她去揚州小住一段時間，如果你能和她培養出感情，你們就在一起，不能的話，也就算了，這樣好不好？」

    蒼飛化身居委會大媽，雞婆着說道。

    這次別說是秦叔寶了。就連查傑都有些咋舌，跟不上蒼飛的步調。

    「公子，雖然你說得我很心動，我十分感激，但是總覺得這不像你會說的話。」秦叔寶道。

    蒼飛聞言自己也有些發怔，道：「是啊！的確有些古怪，我的角色應該不是這樣才對。不過，我的建議你是接受了吧？」

    秦叔寶點頭道：「公子，你這樣為我着想，我再不識抬舉。那就真是對不起公子你了，不過，你的信言語能否溫和一點，婉轉一點。讓呂梁派不要對我太過排斥，那樣事情也會順利很多。」

    蒼飛撇了撇嘴，道：「好吧！我答應了。」

    秦叔寶紅臉上蕩漾着笑容道：「從今日開始，公子你就是我再生父母了。」

    蒼飛聽到這誇張的言語，心中也十分喜悅，道：「嘿！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而且還不定成事，不過你不要擔心，他們不答應的話，我們還有最終手段不是？天下間，沒有多少人不賣我蒼飛面子的。」

    蒼飛就差拍胸口保證了。

    秦叔寶道：「你不知道，我這樣的軍漢，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死於非命，哪裏敢奢望能得到愛情呢？所以我雖然仰慕她，但從來都不曾向人吐露，更不奢望可以得到這份愛，但是公子你卻全力助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啊！」

    蒼飛沉默，道：「我倒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你既然跟隨我，我為你做一些事情是應該的而已。至於什麼呂梁派的，我真的不放在眼內？秦叔寶，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你是個人才，在我秦軍中肯定可以一展所長，就算沒有我幫助，你也肯定可以抱得美人歸的，只是你這樣磨磨蹭蹭的，說不定她哪天嫁做他人婦，你就哭都沒有地方去了啊！」

    秦叔寶沉默，道：「那樣就是我和她的緣分不夠。」

    「這是屁話！」蒼飛罵道：「這個世界哪有什麼緣分，就算有也沒有夠不夠的說法！沒有緣分，就製造緣分，老天爺不給，那就搶過來，管它三七二十一，到手的才是自己的啊！」

    秦叔寶渾身一顫，蒼飛的話雖然看似潑皮，但事實上卻卓顯了他自己的決心，和對命運的態度，無比的霸道，即便老天爺不給，也要搶過來。

    查傑也聽到心潮起伏，蒼飛是一個極度霸道的人，無所畏懼，或者說不知何為畏懼。

    這是蒼飛經歷了那麼多個世界，站在巔峰之上俯視天下，才慢慢建立起的信心，屬於自己的人生觀。

    秦叔寶深吸一口氣，道：「公子，你真的有志於天下嗎？」

    蒼飛一怔，道：「的確有這樣的野心，怎麼了？」

    秦叔寶沉吟良久，才道：「公子，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蒼飛看着秦叔寶，想起了原著中，雙龍對杜伏威說的話，指責杜伏威強行拉壯丁，貶低杜伏威，說他沒有爭霸天下的能力，而杜伏威自己也承認了這一點。

    「你是想說我太過霸道，像個瘋子一樣四處得罪人，又不懂收買人心，連沈落雁這樣的人才，也是勸說不了幾句，就隨手殺掉，這樣沒有容人質量，難以成氣候是嗎？」蒼飛道。

    秦叔寶道：「我不敢這樣說公子，只是公子的確是做得太過了。如今在江湖上的名聲，並不是太好，對於公子和秦軍以後的發展都會不利的。」

    蒼飛贊道：「你果然和查傑這樣的飯桶不同，看得十分透徹。而且還有膽量說出來。」

    查傑在一旁聽着，滿心的委屈，道：「公子，我也提醒過你，只是你不聽而已。」

    蒼飛撇嘴道：「哼！我不聽。是因為你的建議不行！李靖的建議，我就經常會接納，不過他太過雞婆了，我懶得聽你他廢話，才躲得要多遠有多遠，眼不見為淨。」

    查傑咂舌，道：「原來你是因為這樣，才不進揚州的嗎？」

    蒼飛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緣故？我都到了揚州城外了，進去一趟也不花什麼時間，而且通過李靖還能抽調到更加精銳的人馬。不然的話。剛才都不用我出手，就能將這些人收拾掉了。」

    秦叔寶苦笑，他聽得出蒼飛並沒有將他和沈落雁的部隊放在眼中，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公子，既然你明白那些道理，為何還要那樣做呢？」秦叔寶道。

    蒼飛沉吟，輕嘆道：「原因很多，我並不怕得罪人是其中之一。我也不是不想容人，只是沈落雁的脾性我十分清楚，她對李密太過忠心了。不會投降於我的，雖然樣貌很有魅力，但是我蒼飛還怕沒有女人，要強迫她從我？我的目的不單單是爭霸天下。這樣說你明白嗎？」

    秦叔寶道：「雖然還有地方沒有搞清楚，但也弄明白不少事情了，我知道公子你很有野心，只是……只是你這樣裝瘋扮傻的，過得真的很開心嗎？」

    蒼飛一怔，定定的看着秦叔寶。很久都沒有說話。

    查傑有些擔心蒼飛會發飆，道：「公子，秦將軍並沒有惡意的。」

    蒼飛這才晃神，道：「我知道他沒有惡意，我也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想一些事情想得出神而已。」

    他抬頭看着天空，道：「開心嗎？這事兒我真的很久沒有感受到了，差點兒忘記是怎樣的感覺。」

    蒼飛並沒有說謊，他雖然有時看起來會十分喜悅的笑，但是他那只是表面現象，心底里依舊是那樣的平靜無波，無法讓最深層的感覺觸動起來。

    是啊！

    經歷了那麼多，怎能奢望他還是原來的他呢？他的心，早就麻木不仁了，仿佛鐵石一樣，難以融化。

    秦叔寶道：「公子，你這樣下去，就算得到天下，實現了你的野心，但你又會剩下什麼呢？」

    蒼飛沉默，道：「是啊！即便那樣，也是無補於事。」

    查傑看到蒼飛思維陷入混亂，不禁急道：「秦將軍，你還是不要說了，公子他腦子要爆炸了。」

    秦叔寶果決，道：「不行！公子必須要想明白這些事情，他或許以前發生過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性格，可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也應該十分清楚才是啊！」

    查傑道：「公子雖然看似瘋狂，但他本性並不壞，只要我們好好輔助，他自然會改善過來的。」

    他的話語，是東海三義，以及許多的秦軍將士的共識，雖然蒼飛看似十分靠譜，但是他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這不單單是武功方面，見識，識人，抓時機，權謀等等，都有過人之處。

    否則，一個瘋子難道真可以做到如今蒼飛所做到的事情嗎？這可是當世許多人傑，都無法達成的偉業，而蒼飛不過是一個無根無基之人，但是卻成就了這樣的事業，在天下群雄中佔據了一席之地，無人敢輕視。

    蒼飛很強，很厲害，遇見過他，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十分清楚這一點，而貼身跟隨蒼飛的查傑，則是最為清楚的。

    跟着蒼飛，前途無量，如果說蒼飛有缺點的話，就是他那無法無天的性格了，但這也是他的優點之一，如果能稍微控制一下，那蒼飛就渾無缺點了。

    秦叔寶依舊不答應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這樣下去，他會越來越自大，從而迷失自我的。他如此為我着想，看重於我，我自當盡心盡力。」

    查傑心中焦急，但卻無可奈何，無法阻止秦叔寶，甚至不知道是否應該阻止，他清楚秦叔寶是在為蒼飛着想，只是查傑無法確定這樣的行為是否妥當，會不會有反效果。

    蒼飛制止查傑，道：「算了，我知道他的心意，雖然未必能馬上改變，但我覺得自己也應該要改變了。」

    進入大唐之後，蒼飛一直都覺得自己不對勁，不，是從離開笑傲江湖世界後，他就開始出現問題了，這是一個世界完結，他無法調整過來的緣故。

    在現實世界中，他無牽無掛，還不覺得怎麼樣，但到了笑傲世界中，他反而有如如魚得水的感覺，活得十分的實在，只是這也讓他沉溺於其中無法自拔。

    結果他陷情太深，要抽出來卻難以做到了，到了神鵰俠侶世界中，他已經開始自暴自棄，到了天龍世界，他更個人半點兒節操都沒有了，在倚天屠龍記中，他已經是半個瘋子，也就是殷素素能稍微將他的心魔壓下。

    而到了大唐世界，他的心魔完全釋放出來，對於整個世界都毫無感覺，沒有對任何人真正寄託感情，完全的自私自利起來。

    這就是為何，大唐世界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瘋子，因為他這個來自異世界的人，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或者說根本就不打算融入其中。

    這樣不行！

    秦叔寶如是說。

    這讓蒼飛開始思考一個一直沒有思考的問題，自己是否還要像之前那樣，繼續因為擔心離別而悲傷，為了避免離別，而不和這個世界的人，建立真正的感情呢？

    蒼飛看似很堅強，但其實心靈卻是十分脆弱的，他擔心事情會重演，會再和自己的愛人，朋友分開，所以一直都避免再愛上其他人，和其他人建立深厚的情誼，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鐵石心腸。

    這是否是對的呢？是錯的！

    只是蒼飛為了不再心痛，而不思考它的對錯，讓自己變成一個毫無情感的機械人。

    而今天，他似乎開始發生變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