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鐵戰這邊則是皺緊眉頭,揣測着青袍人所說之話。
沉默許久,他才問道:「你用什麼方法助我成為最強之人?」
青袍人輕聲一笑:「若你助我得到龍脊,我便帶你去碎星海,送你去其中的一個宗門,只需修煉其門中功法,再行返回這凡塵界,便無人可敵。」
聽他如此一說,鐵戰不禁有些心動。天下無敵未必可信,但若是能像青袍人或者魚尊使那般神通,也足可以橫行天下了。這對於極其渴望短時間變強的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誘惑。
「你要我如何助你?」鐵戰把心一橫問道。
「說來不難,和上一次一樣,將龍脊收入你體內便可。」青袍人說道。
「還來?」鐵戰聞言,頓時心有餘悸。
「你不必擔心,那妖龍神識已經被那人收了,龍脊已經變成無主之物,即便收入你體內也不會有任何危險。」青袍人解釋道。
鐵戰卻是沉吟不語,心中算計着青袍人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半晌才道:「收入體內之後,又當如何?」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至極了,之只許以體內真氣慢慢滋養,等我用時,取出便可。」青袍人不動聲色的說道。
鐵戰卻是心中一動,暗想:「為何這青袍人三番兩次想要我將龍脊收入體內呢?按說這世間比我修為高的大有人在,真氣雄厚者比比皆是,為何偏偏選擇我呢?」
他心中疑竇叢生,不過也知道這等關鍵問題即便問了,青袍人也不會如實回答。而且眼下形勢不明,鐵奇山雖然厲害,對付武長空沒有問題,可是面對那個什麼神化宮的中年人,卻未必有什麼勝算了。畢竟碎星海修士的強大他是見過的,以凡塵界強者的實力,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正在他舉棋不定之時,另外一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武長空說道:「鐵奇山,今日這龍脊我要定了,阻我者只有死路一條。」
鐵奇山語氣中隱隱透露出殺氣來:「武長空,別以為你有碎星海的修士相助,我鐵奇山便奈何不了你。看看我身後這杆鐵槍,專門為了對付碎星海修士而制。」
他話音一落,身後四名黑甲士兵便將那杆黝黑的大鐵槍給抬了上來。
那鐵槍槍桿粗如嬰兒手臂,槍頭足長兩尺,黝黑毫無光澤。
鐵奇山一把抓住槍桿,輕喝一聲,便單手將鐵槍端起,槍頭直指武長空,一股凌厲的殺氣瞬間瀰漫開來,在場的眾人都感覺到冰寒透骨,比外間裏的那些黑雲寒氣還有冰冷三分。
武長空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對鐵奇山手中的鐵槍有所忌憚。
「我這杆鐵槍,乃是集天下神鐵而鑄,又得碎星海修士煉化,威力不弱於碎星海修士們的法寶,我給它取名……破天。」鐵奇山輕輕一揮,雙方之間的空地之上,頓時掀起一股狂風來。雙方實力較弱之人都禁不住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鐵戰雖然離得較遠,可是也仍舊能夠感覺到那破天槍當中蘊含的強大威力,單單是這一揮,就叫他心中發悸,一股無形的壓力油然而生。心中駭然,想道:「鐵奇山的實力原本就強橫無比,如今在有這杆破天神槍相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我便苦練百年,也未必能夠超越他。不過,只要我答應幫助青袍人,他就會帶我去碎星海拜入山門,成為碎星海的修士,到時候還怕超越不了鐵奇山嗎?」
一念及此,他便低聲說道:「我答應你。」
青袍人大喜,點頭說道:「好,夠果斷,咱們相機行事。」
隨後朝鐵奇山那邊望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別看他氣勢逼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根本就不是那中年人的對手。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待他們動手之際,我便祭出飛劍斬斷剩餘的兩條鎖鏈,你要第一時間躍上大鼎,將龍脊收入體內。」
鐵戰心頭一動,暗道:「鐵奇山若是不敵那中年人,豈不是很快就會死去。那我修煉還有何用,還如何在他面前揚眉吐氣?」
想到這裏,他心思一動,便道:「我有個條件。」
青袍人嘿嘿一笑,居然一擺手說道:「你不必說,我自然知道。你只管放心,我會保那鐵奇山不死。」
鐵戰心中大奇,暗道這青袍人怎麼知道我不想鐵奇山現在死去呢?
這時,他耳邊里響起青袍人的細語聲,乃是一段口訣,教他如何將龍脊收入體內。
他默默的記下,然後悄然的朝大鼎移動過去,做好準備。
青袍人則是原地不動,伺機待發。
說來話長,實則這一切僅在幾個呼吸之間,鐵奇山揮動破天神槍,余勢未消,武長空便已經踏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一柄長劍來,打算與鐵奇山一戰。
他這長劍只有兩指寬,三尺多長,在其手中一抖,真氣灌入其中,發出嗡的一聲輕鳴,劍身之上立即光芒綻放,殺意濃濃。
武長空和鐵奇山都是寒月國的頂尖強者,傲世寰宇。兩人一柔一剛,一陰一陽,此刻針鋒相對,一觸即發,可以想像接下來的戰況絕對空前絕後。
可就在此刻,那中年人居然走到武長空身旁淡淡說道:「武長空,本座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這個什麼大將軍還是交給我來對付吧。」
說完,也不管武長空是否同意,手中金筆一揮,凌空寫出了一個『劍』字來。
金筆生輝,斬字一出,頓時金光大作,化為無數道利劍朝着鐵奇山傾瀉而出。
那金光劍氣凌厲無匹,密密麻麻。
鐵奇山神色不變,雙手持槍,猛然一抖,槍頭擺動,幻化出點點寒光,與那飛來的金色劍芒碰到一處,立時發出叮叮叮巨響。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立即又凌空寫出一個『斬』字來。
此字一出,先前那萬縷劍芒頃刻間合而為一,化為一柄巨劍凌空落下。
他這巨劍比妖龍所化的劍影強大許多,鐵奇山橫槍格擋,嗆啷一聲巨響,他連退數步,腳下地面寸寸龜裂。
站在他身後的段雷和鐵心志不約而同的向後摔倒,居然是被那金色巨劍的餘波所及。
鐵奇山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身形劇烈搖晃,僅僅一擊,便已然受傷。
中年人無趣的搖搖頭,金筆凌空一點,一股勁風蜂擁而至。他居然向將軍府所有人出手。
「時機來了。」眼見中年人再度出手,青袍人低喝一聲,身前那柄無柄飛劍驟然一震,閃電般的斬向剩餘的兩條鎖鏈。
「早就知道你有這一手。」沒想到中年人居然先知先覺,頭也未回,隔空畫出一個『鎖』字來,叮的一聲,青袍人的飛劍硬生生的定在半空中,被數道金絲纏繞,禁錮難動。
如此一來,鐵奇山那邊的壓力立時大減,將軍府眾人分散後退,免得再次被中年人一鍋端了。
青袍人輕笑一聲:「好在我技高一籌。」
他話音剛落,便聽得錚錚兩聲巨響,那剩餘的兩條鎖鏈竟然一起斷開。
只見另外一柄不起眼的小劍從斷裂的鎖鏈處飛起,嗡的一聲,直取中年人。
與此同時,鐵戰一躍而起,直奔大鼎。
那大鼎當中的龍脊忽然失去禁錮,頓如同****飛天,猛的一掙,便欲竄上半空。
這時鐵戰已到,伸手抓向龍脊,心中已經運轉青袍人所受口訣。但見他手掌當中飛出一團真氣,將龍脊重重裹住,拉向鐵戰這邊。
那龍脊拼命掙扎,卻是一點點的便要落入到鐵戰手中。它畢竟失去了神識,乃是無主無魂之物,敵不過青袍人的神奇法決。
「不可叫他得到龍脊。」中年人疲於應付青袍人的飛劍,口中立即大叫。
武長空身形一晃,飛撲過來,手中的細劍灑出一片劍光,威力絲毫不弱。
「你的對手是我!」鐵奇山大喝一聲,上前已不及,頓時將手中的鐵槍擲出。
那鐵槍化為一道黑光疾射而來,噹啷一聲攔住武長空的細劍,勢頭不減,嘭的一聲刺入祭壇之上。
武長空身形一震,半路落下。電光火石,鐵奇山已如猛虎出籠一般奔來,一躍到了鐵槍前,雙臂發力,拔起鐵槍,與武長空打在一起。
兩人甫一交手,立時間真氣爆射,勁風颳面,其他人休想近身。
另外一邊,國師府將軍府的人馬也各自尋了對手打鬥起來。雖然他們修為參差不齊,可是也打得異常激烈。
一時間,祭壇四周轟隆聲不覺,真氣劍光四處亂飛。
更有兩名碎星海修士隔空鬥法,場面蔚為壯觀。
此時,龍脊已經被鐵戰吸到手掌當中,與之輕輕一觸,便咻的一下順掌心而入。
鐵戰連忙將真氣運轉至手臂,阻止龍脊入內,將之困住。
他也是靈機一動才想到的,青袍人的話真假參半,龍脊又神秘不測,他絕對不敢再次冒險,將之納入身體深處。於是便想到那時候妖龍所化的假吞天鼎的事情,強行將龍脊困於手臂當中。至於日後,再做打算。
眼見鐵戰收了龍脊,中年人立時大怒,丟下青袍人不顧,朝鐵戰而來。
這時,祭壇之上的那隻青銅大鼎猛然震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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