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覺得她真的還沒準備好呀,這事弄的,太急促了吧!
她不明白譚墨為什麼會那麼着急,但她知道,男人在宣佈正事的時候,女人是不能冒失地上前打斷的,這事關男人的臉面。
香玉前世雖然沒有戀愛過,可看得多了,身為局外人才能將一些事情看得更加清楚。在人前女人得給足男人面子,人後,男人才會給女人面子。
她躲在竹屋裏繼續聽着,沒有出去。她在等譚墨主動解釋,那個秦三爺不是還沒回來嗎,這麼急可不行!
等院裏的人都表了態後,譚墨又道:「過幾天,年掌柜會陸續往家裏送家具,雖說有人安置,可內院剛剛建好,那些雜亂無章的地方還得好好清清。」
趙大馬上說道:「少爺,那些土石就交給咱們幾個吧,反正也沒多少了。」
老趙頭也說:「是啊,到時再照姑娘說的種上花,栽上幾棵葡萄樹就好看了。」
孫氏拉着小花道:「屋裏的打掃交給我們娘倆,保管明兒一早乾乾淨淨的。」
小紅也道:「還有我,也算我一個!」
譚墨微微笑了,又將目光移到楚天生和張虎這邊。
楚天生打了一個激靈,腦海中的點子來迴轉了幾轉,最後說道:「那個,那個我去南山里打幾隻野味吧,到時就能少買點肉了。」
說完這話,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譚墨他們差錢嗎?為了省點錢而少買肉,實在是太那個啥了。
誰知譚墨卻是連連點頭,「嗯,這個法子不錯。張虎、李蠻,你二人也去幫忙。另外再多打點柴來,打了獵物總要處理的,而這都需要柴禾不是嗎?」
「……是!」張虎和李蠻躊躇片刻也應下了。
譚墨又看向那四個老泥瓦匠師傅,拱手道:「各位大師,家裏哪裏還需要整理的地方儘管開口。」
「哈哈!好說好說。」胡師傅捋着鬍子道,「依我們老哥四個看啊,內院建得極好,特別是廁所和廚房那一套啊,乾淨!就是那個小游池還需要再修修,不過也快了,就等着劉石頭送瓷磚了呢。哎呀,這可是個好東西呀。」
「是,這個可以慢慢來。」
胡師傅又道:「我們老哥幾個巴不得天天呆在這裏呢,可是啊,等三爺回來後,我們也要走了。要不,就讓香玉那妮子多給我們做點好吃的?只要有好吃的,什麼都好說。哦,要是有酒的話也來點,那些果子酒忒好喝。」
說着說着,哥四個互看一眼,哈哈笑了,再說下去怕是他們的口水要流下來了。
香玉聽到這裏也抿嘴一笑,和這四個老爺子相處久了才知道這四人其實就是老頑童。胡師傅年長,是另三人的大哥,平時有個什麼事兒也都是胡師傅出面的,其他人只管做事,研究,別的不管。
「不就是吃的嗎,這有何難?」香玉在屋裏面自語道。
譚墨在外面吩咐了一圈才將話說完,待大家都散了後直接進了香玉的小竹屋。
香玉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小嘴一撅,哼哼兩聲不再看他。
譚墨嘿嘿笑着,臉皮極厚地坐到了她跟前,「香玉,你都聽到了吧?」
「嗯,聽到了。」香玉伸出小手,冷不丁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這麼公佈於眾了?膽可真肥呀!」
「哎呀,疼!」譚墨誇張地叫了一聲,連連告繞,「香玉,輕點。」
香玉再也裝不下去了,鬆開手又變成了小拳頭捶了捶他,「你這人呀,臉皮厚了。」
譚墨笑道:「男人臉皮不厚娶不到媳婦。」
「歪理!」香玉哼道。
譚墨接着說:「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想娶你了。我剛從年掌柜那裏來,他說縣城裏有個家具鋪子,裏面的家什都是一頂一的好。要是可以的話,明兒個就能派人運來。你看,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裝修,家具什麼的都是頂頂重要的,香玉也想弄些好的,便問:「去縣城要多久?明兒個開始運了,這時間還來得及嗎?」
譚墨再次嘿嘿笑道:「能,咋不能?別忘了五里鎮有條河,走水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縣裏了。你看現在天還不黑,咱們可以動身去鎮上,晚上坐船到縣裏,後半夜就能到了。」
香玉抿嘴思索,她來這裏有些日子了,最遠也就去過五里鎮,要說縣城什麼樣還真沒見過。便感興趣道:「要不,咱們去看看?」
至於晚上坐船難受之類的根本就不作考慮,他們可以上船後就進入空間,將裏面的時間一調,想睡多久就是多久。
「就知道你喜歡!我這就去套車,就咱們倆人去。等着,我去去就來。」譚墨起身,說着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香玉聽到譚墨又吩咐院子裏人的一些事,不過,她卻是從譚墨的話語聽出了一些不同來,這傢伙好像是有些急呢?難道縣城裏有驚喜?
沒多時,譚墨進來了,說道:「簡單收拾個包袱,咱們這就走。」
香玉笑着應下,隨手找了個包袱皮,往裏面放了兩件換洗的衣衫,再加一雙繡花鞋,隨便一包就出了門。
許是香玉院子裏的人打了招呼,送他們出來的只有阿福。
阿福是知道譚墨的計劃的,笑呵呵地目送他們離開。
譚墨趕着小馬車,車子跑得飛快。
這馬還是當初譚墨騎着去邊關的棗紅馬,不愧是在邊關歷練過,棗紅馬的速度和耐力都提高了不少,個頭也長了。
此時已是晚霞漫天的時候,大夏天的白日就是長,哪怕是沒了太陽,路上也是亮亮的。
只是那耀眼的晚霞,將路上的一切都染成金紅色,小馬車拉着長長的影子跑在沙土路上。
路邊的野草,野花長得正茂盛,不過,被往來車輛濺起的黃土弄是灰撲撲的,失了顏色。
但是香玉的卻是極開心的,天上不時傳來幾聲鳥叫,再加上路邊的稻田的稻子正在開花,微風拂過嘩拉拉的響,充滿了生活氣息。
「以前來五里鎮的時候從沒覺得路上的風景這般好呢。」香玉笑道。
譚墨道:「那得看的人的心情,心情好看到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
香玉嘿嘿道:「就你懂得多。」
「不多,不多。我家媳婦懂得才多呢,我也就是認個路罷了。」
「去!誰是你媳婦!」
……
在兩人不時的鬥嘴下,馬車很快就到了秦氏酒樓。
年掌柜似乎知道譚墨要來似的,不時伸出脖子來往外看看。連手中的算盤都打得心不在焉。
「吁!」
秦氏酒樓門口,譚墨握着韁繩的手上用力一拉,棗紅馬便很知趣地停下了腳步。還衝着譚墨叫了幾聲,呲呲牙,好像在說,主人你弄疼我了。
香玉下車拍了拍棗紅馬,「好了好了,棗兒乖,給你好吃的。」
然後便像變戲法似的從袖裏拿出包袱里拿出一把稻草來,棗紅馬像見了無上美味似的,大口大口地吃着。
這可是空間稻草,也是帶了靈氣的呢,要不然棗紅馬也不會這麼有靈性。至於為什麼從包袱里拿出來,自然是掩人耳目了。
不過,包袱裏帶着把稻草的人也是挺怪的不是?
香玉想到這裏便拍拍手,四下里看了看,好在天色不早了,街上的人也少了。
年掌柜看着譚墨來了,便屁滾尿流地跑了出來,「譚少爺,香玉姑娘你們來了?是今兒個就去縣城還是明日一早跟送菜的船一道去?」
譚墨咳嗽一聲道:「要是明日一道去,我們用得着大老遠地趕來嗎?」
「是是,小的明白了。譚少爺,香玉姑娘你們請上車。小李子,去廚房拿點吃食去,要快!」年掌柜吩咐道。
待店小二將一個大的食盒拿到車上來的時候,香玉和譚墨才剛在車廂里坐好,可見店小二的速度之快了。
年掌柜親自趕車,要把他們送到碼頭上的秦氏貨船上。便又很多嘴地問了一句:「譚少爺,這匹馬也要帶去嗎?」
譚墨哼道:「不帶去我帶它來幹嗎?」
「是是!」年掌柜哭笑,就知道他又多嘴了。
香玉打開食盒,發現裏面有一隻烤雞,還有幾碟小菜,都是開胃的菜。其他的都是好拿又好吃的點心。
在食盒的低部,還有一小罈子湯,雖然蓋子蓋得嚴,卻還是能嗅到湯的美味。
香玉笑道:「牛師傅的手藝又精進了呀。年掌柜,牛師傅不是說要把他閨女送到我那裏去學別的嗎?怎麼沒了下文,到底是咋回事呀?」
年掌柜長嘆一聲,「唉,別提了。老牛兩口子快被他那不爭氣的閨女氣死了!」
「咋了?」香玉聽出這話的嚴重來,問道。
年掌柜也沒拿他們當外人,便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那天老年回家就要把這好消息告訴他婆娘和閨女,可是當晚她閨女竟然想跟一個走街串巷,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貨郎跑。還好老年的媳婦是個疼閨女的,怕閨女晚上繡花傷眼睛,睡前去看看,這才發現了他們。要不然,好好一個大閨女可不就被糟蹋了?
唉,為了這事呀,老年愁白了頭。他是不同意閨女跟那個不知來歷的貨郎的,又覺得對不住你,也沒臉跟你說這事,便沒把閨女帶你那,怕給你惹麻煩。」
香玉一聽這話,便整個人都愣了,不都說古代的姑娘矜持嗎?這跟小貨郎私奔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作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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