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還是我的空間嗎?」
香玉被空間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棗樹還是老樣子,只是上面的棗子好像永遠也摘不完似的。摘了的又原枝椏上開了花,而那些沒摘的還是紅紅的掛在枝頭。
半畝田裏郁郁青青,那枸杞好像要開花了,種下的參跟首烏長得極好,更不用說是野菜了。最多的苦菜又冒出了許多,好像又能挖着吃了。
還有那萋萋菜,真的應該拔了,這東西種多了無益,這一小片就差不多夠用了。留一些全曬乾研磨成粉,做成簡單的止血藥,這個可以有。
枸杞子是好東西,香玉便折了幾枝插在地上,澆點靈泉水,希望能長成新的枸杞。
來到靈泉邊,發現裏面的小草魚真的長大了不少,原來只有拇指粗,巴掌長,現在一個頂倆了,用不了幾天真的可以吃了。而且這些魚好像變多了呢?難道是大魚生了小魚?
「這可怎麼辦?若是一直這樣的話豈不是靈泉水真成魚塘了,還要吃喝呢,這樣多髒。若是能再多點地,多個小池塘就好了,分點靈泉水養着魚就行。」香玉皺着眉頭喃喃自語。
話畢,她就覺得空間開始震動起來,眼看着靈泉水邊上又開避出了一個不大的池塘,有十個平方吧。
「這也行?」香玉再次目瞪口呆,「這是不是所謂的升級?」
空間再次震動,在原本的半畝田裏又拓展了半畝左右。再然後,邊上的棗樹肉眼可見的長大了一些。
「真是好奇怪,不愧是空間!」香玉握着小拳頭興奮道,「只是怎麼將魚撈過去呢?」
她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網絡小說,好像說是修行之人可以用意念讓物品飛來飛去。不知,她在空間可不可這麼做啊。修行什麼的很玄幻,可她的空間難道不玄幻嗎?
想到就做,香玉嘗試着將靈泉里的魚引到另一個池塘里,沒過多時就看到那些魚像是被追趕着一樣排隊遊了過去,止到最後一條魚過去,靈泉與池塘鏈接口關上了。
「呼!」做好這些後,香玉立即滿頭大汗,頭痛得如針扎,匆匆洗了把臉就倒在靈泉邊睡着了,原來是精神透支了。
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神清氣爽。
空間內沒有黑夜白天,也沒看到太陽,但一進來就覺得暖洋洋的,而且植物們也不缺陽光。再看空間的野菜及藥材,好像又長一些哦。
「這,這對應外面是一比幾的呀?看樣子一天能比好幾天。」香玉得到空間也有那麼幾天,但一開始時還真沒感覺到。
透過空間看到外面的天還是黑蒙蒙的,但香玉已經睡飽了,吃了點乾糧打發了肚子,立即將昨天買到的種子種下,又多出了半畝地呢。
這半畝,香玉打算種糧食。不管一比幾的時間跨度,最多三個月,她就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將小麥、苞谷跟水稻種好後,便累得不行了。好在,昨天買了把撅頭,就這麼草草地種了下去。金銀花種在了枸杞子的邊上,剩下的空間種上了買來的菜種子。
做好這些後又將新新鮮的苦菜挖了大半,她知道盧家老太太看中的是她的紅棗,能多賣一點就多賣一點吧。
實在是賣不出去了,就將這些苦菜做成苦菜茶,這也是一味藥,想來也是能賣幾個錢的。
梳洗過後,吃完譚墨家給的最後的餅子,用小碎花布包好三十粒紅棗跟收拾好的苦菜,香玉這才出了空間。
此時天才大亮,村里雞鴨叫的聲音此起彼伏。
出了小茅草屋,便聽到大李氏呵斥媳婦跟孫女的聲音,每天都是一個調調,若是哪天聽不到了,香玉反而覺得不習慣。她不屬於這個家,才不聽這些話呢,抬腳直接往外走。
「站住!」
意外地,香雪又出現在她面前,伸張雙臂攔着她問:「你去哪兒?家裏沒柴燒了你不知道?」
香玉眉頭一皺,原來她昨天沒出去撿柴呀。雖然答應了以後一天一背簍的柴的,但香雪這個態度讓她很不爽,反問道:「我這幾天從沒吃過你們家一口飯,喝過一口水,為什麼還要我去撿柴?東屋邊上的柴堆不夠大嗎?」
「哼!住在我們家就得為我們家幹活,柴堆夠大,總有一天會燒完的,不撿我們燒什麼?」香雪別看長得不錯,可那蠻橫的脾氣真的不大好。
香玉撇嘴道:「誰用誰去撿吧。」
說着就想繞過她往外走。
「站住!」香雪大叫,眼看着追不上香玉,就開始搬救兵,剛好看到香福林從二房所住的廂房出來,就說道:「二哥,快,攔住香玉這個死妮子,她偷我東西。」
一聽偷東西,香福林急了,大步子一甩眨眼來到香玉背後,抓住她的胳膊往後一甩。
「啊!」香玉被他大力摔倒在地,手心都摔破了皮。抬頭惡狠狠地看着香福林道:「你想做什麼?」
香福林也就是香玉的便宜義父,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他本想再衝上去補上兩腳的,但看到香玉惡狠狠的眼神心裏突然有些發怵。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爹!有你這麼跟養你爹說話的嗎?」香福林也惡狠狠地說。
香玉起身,瞪着眼睛看向他們兄妹倆,這事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冷哼道:「我爹?我爹還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呢。不就是給了兩頓飯吃嗎?如此便能賺一個女兒那你還真是祖上積了大德了。
還有你,香雪,我偷你什麼東西了?誰看到我偷了?你說啊,我昨天除了去了一趟東屋外,什麼時候進過你房間了。應該說我自從被這個所謂的爹帶到老香家來,從沒進過你的房間,連門都沒碰到就會被你打出來。說啊,我偷你什麼了?
說不出來的話,咱們出去讓眾鄉親們評評理。我香玉在你們老香家過得什麼日子,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一清二楚。還說什麼耕讀世家,我呸,笑掉大牙了,靠賣拐來的義女讀書,也不怕遭報應。」
香玉哆哆嗦嗦地說完這話,不是不怕,只是她太想發泄了。來到這裏她從沒過過好日子,還天天擔心被這個那個算計不說,竟然要為別人湊銀子,湊不到就把自己給賣了,真是太憋屈了。
「你,你胡說什麼?」香福林怒喝道。
香雪也咬牙切齒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死妮子,若不是我二哥把你救回來你早被狼拖走了。還敗壞我們老香家的名聲,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香玉咬咬牙,又道:「三年前是怎麼回事想必你們都清楚,我身上的衣衫呢?那是我找到親人的憑據,能還給我嗎?三年來我做牛做馬為老香家幹活,真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現在我將要拿一吊錢把自己贖出來了,你們後悔了嗎?竟然想誣衊我偷東西,說吧,我偷什麼了?」
「你……。」香雪只是隨口一說罷了,誰知香玉竟然不依不饒起來。
大李氏聽到這些後,邁着小腳飛跑過來,拿着條帚就打,「我打死你個白眼狼!不要臉的小賤人!」
香玉自然不會呆在原地任她打罵,來回閃躲着可還是被打了兩條帚疙瘩。這可把她氣壞了,大叫道:「你們真不是人!我可算是看清楚你們的嘴臉了,除了那一吊錢外休想再在我身上賺到一點好處。這柴我也不撿了,大不了去里正那邊告吧!」
就在眾人驚訝於她的態度時,香玉瞅了個空撒腿就跑,這老香家她不能呆了。
「你給我回來!吃裏扒外的。」大李氏的罵聲還在繼續。
經過這一番鬧騰,老香家的人都被吵醒了,大房的人都在呆在屋子裏,誰也沒有出門,頗有些看熱鬧的心思在內。
徐氏冷笑道:「沒想到從不言語的香玉發起火來也這麼厲害,還好跑了,不跑的話還不得被打死。」
順便教訓起她的兩個女兒來,「你們倆也學着點,看情形不好就跑。你嬤嬤那條帚疙瘩打起人來可疼了!」
香芽姐妹互看一眼,均看到了擔憂。
老香頭罵罵咧咧地出來說了幾句話大李氏這才作罷,開始衝着她的兩個媳婦使厲害了。
家裏唯一冷靜的人就是香林書,他聽到香玉的話心裏十分氣憤,可饒是如此也沒有出來說句話。
其實香玉說的都對,他在沒考取功名前還得靠着他們,但他覺得自己作了官後必定報答家裏人,合夥湊銀子也是應該的。怪只怪香玉不識好歹。
「哼,一吊錢?一吊錢就能打發了我們老香家的救命之恩嗎?未免太便宜了。」香林書獨自一人在書房裡冷笑。
香雪一看香玉跑了也氣得不行,狠狠地瞪了一眼香福林,「二哥,你下手咋那麼重呢?這下好了,香玉定是惱了我們,以後可怎麼向譚獵戶要銀子。」
她實際上想得還多,聽說香玉昨天去鎮上了,一回來就有了新鞋新衣裳,難道她有賺錢的法子?不能就這麼放過她了。
「二哥,我想去鎮上一趟,去拿點繡活做,二哥陪我去吧。」香雪眼珠子一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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