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說到這裏,李玉凝故意賣了個關子,「香玉,你猜齊夫人說得啥?」
香玉撅着小嘴問:「你不會把我來京城的事也跟齊夫人說了吧?」
李玉凝眨巴着無辜的眼睛道:「難道不應該說嗎?她可是你認的義母。這干閨女來了,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唉!」香玉嘆氣,捏捏眉心,「我們想低調來着,要是人家不認我,或者說人家根本就不是我的親人,這得多尷尬呀?就你不嫌事大!何況,眼下齊府是能隨便進人的?」
「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李玉凝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額頭,自責道:「香玉,那怎麼辦?我話都說出去了,齊夫人也說要見見你。還給你準備在他們府上的院子,你看這……。」
香玉也沒辦法,問道:「他們知道我今天到嗎?」
「不知道。」李玉凝連連搖頭,「就是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到呢,要是知道的話用得着天天來城門這裏嗎?」
「那就好。看天色也不算早了,等安定下來後,咱們再想辦法和齊夫人見上一面吧。這事兒我得先跟齊二哥說說才行。」香玉皺眉道,這裏面的事兒牽扯的比較大,所以他們這次進京是真不想高調了,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這事兒就這麼暫且放一邊,李玉凝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嘰嘰喳喳地說起了她和姑姑開的店鋪。
「你這腦袋是咋長的,那麼好看的玩偶都被你想出來了,真是羨慕。」李玉凝說到興頭上還抬手摸了摸香玉光潔的額頭,嘖嘖道:「香玉,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怪不得我姑姑說女人必須要男人的滋潤才行。」
「你……,你說啥呢?」香玉臉面一紅,這姑娘真是還跟以前一樣大膽啊,也不考慮考慮這話傳出去的後果,在這個時代可是很保守的。
李玉凝嘿嘿一笑,「怕啥?我的丫頭不會亂說話的。紅綾,來,見過譚少奶奶。」
紅綾是個比小紅還小的丫頭,從香玉進來後臉上就一直掛着笑,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忙彎腰行禮,聲音翠生生地說:「見過譚少奶奶。」
香玉對李玉凝看人的眼光不置可否,但對這小丫頭的印象不錯,給小紅一個眼色道:「拿幾個銀錁子給小丫頭買糖吃吧。」
「給!」小紅拿出四粒梅花狀的銀錁子放到紅綾手裏,嘻嘻道:「紅綾,拿着!」
紅綾捏了捏銀錁子,很實誠,笑着道了謝,「多謝譚少奶奶。」
李玉凝道:「香玉女財神,你可得去我店裏看看,給點建議,讓咱也沾沾財神的光。」
「行啊,這也是我們譚香記的分店呢,我也有股份在的,能不上心嗎?」
說到最後,李玉凝湊到香玉跟前小聲道:「香玉,姓盧的啥時候回京?年後我娘就逼着我去相親了。」
香玉心想,這才是李玉凝最想說的吧?便很為難地說:「這事兒我也不清楚啊,人家盧大少爺可忙了。不過,這事兒我覺得不能急,你儘量拖着點兒。事情說不定會峰迴路轉。」
「啥意思?」李玉凝皺眉頭,不懂。
香玉沒法跟她解釋,事關三個皇子之間的竟爭,這事不可說。她不相信李玉凝的大嘴巴,何況盧敬賢現在順利搭上了秦烈這班車,他們盧家想要翻盤,必須靠秦烈。
總之,許多人已經和秦烈綁在了一起,這事兒容不得半點馬虎,包括她和譚墨也是如此。
而在這個時候偏偏自己的身世有了着落,不知道那姓陳的是個怎樣的家族,若也是個當官的話就麻煩大了。他們是站在哪一邊的呢?還有譚墨原本的家人,他們又是站在哪一邊的?為難!
「香玉,到了!」
李玉凝的叫聲把陷入沉思中的香玉拉了出來,透過窗戶看去,這裏是一個安靜的小胡同,院落就在胡同頭上。
李玉凝道:「別看這裏只是個三進的院子,可裏面大着呢,我想夠你們住的了。要是想在這裏定居的話,就再買個大的院落,這裏就先將就着吧。誰讓你總是說低調低調呢。」
「不錯!」香玉來回看了看,感覺還行,屋前還有兩個很小的石獅子,雖不威武卻也是玲瓏可愛。不由地笑道:「這裏以前的女主人一定是個有趣的人。」
李玉凝道:「你算是說對了,我買下這宅子時也是衝着這一點來的。女主人是江南人,這是她的陪嫁宅子,可剛嫁來沒多久夫君就調到江南去上任。這一去至少十年八年不回來,便托人將這宅子賣了,當時我手裏剛好有筆余錢,加之裏面的小花園修得着實漂亮,便買了。」
香玉看譚墨也來了,便道:「嗯,不錯。進去看看!」
馬車從側門進入,直接到了建在小花園邊上的馬房。
他們幾人自正門入內,過了前院穿過影壁進了二門,便到了李玉凝說的小花園,也就是天井內。
李玉凝介紹道:「你看,不錯吧?那邊就是正房。後面還有一排後罩房,是供下人住的。東廂那裏建了個大廚房,西廂房是兩邊都有耳房,耳房可以給下人用。我看你們人不多,夠用了。」
正如李玉凝所說的那樣,是個很漂亮的花園,跟譚香園這種以天然地勢建成的園子不一樣,這裏處處透露着江南的精緻。
「不錯,就住在這裏吧,讓你費心了。」香玉開玩笑道,「我帶了些魚乾和辣醬,一會走的時候帶着。今天我們剛到就不留你吃飯了,東屋裏的米還是空的吧。」
「怎能是空的?都給你買好了。今晚我就在這裏吃了,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李玉凝才不管方不方便呢,她是真想念香玉燒飯的滋味。
就這樣,李玉凝臉皮極厚地吃得心滿意足,帶着辣醬和魚乾走了。
李玉凝說得沒錯,這裏一切都為他們準備好了,里里外外打掃得極為乾淨,連燒得的炭都備得足足的。因此,到了晚間燒起炭,屋子裏溫暖如春。
連續坐了十多天的車,饒是香玉練了功夫也有些吃不消,梳洗過後便直接上床睡了。
半夜時分,譚墨起身換上了夜行人,帶着從譚香園帶來的土特產直接出了門。他沒驚醒楚天生他們,因為要去齊府。
譚墨離開京城雖有些日子了,但各個街道的格局依然沒變。他在夜裏如一道黑煙一般順利地來到齊府的大門前。
齊府門樓並不高大,但也不小,門前街道很寬,半夜也有人挑着燈籠賣宵夜。
隱在暗處的譚墨一下子就能看出,這個宵夜攤子是監視齊府的探子之一。
突然,兩個醉漢晃晃悠悠,吆五喝六地從宵夜攤子前走過,然後譚墨動了,借着這一點異動進入齊府之內。
齊震的小院還亮着燈,譚墨來到他的書房前,輕敲窗門,低聲道:「小齊,開窗!」
「小墨?」齊震大驚,推開窗門,譚墨便以最快的速度入內。
屋內燈光熄滅,怕二人的倒影被有心人發現。藉助些許月光他們看到了對方。
略作寒暄,譚墨便開門見山道:「說說京城的局勢吧?那陳家真是陳長風家?」
……
次日一早,香玉的生物鐘便準時將她叫醒,打了個哈欠,一摸身邊,發覺譚墨已經不在了。還好,背窩裏面還是溫溫的。
梳洗過後,香玉問道:「小紅,早飯咱們去外面吃。知道哪裏的東西好吃嗎?」
小紅笑道:「少奶奶可算是問對人了,京城的美食沒有小紅不知道的。要吃地道的京城小吃還得去德興樓,在那裏無論是烤鴨還是街邊小吃,都能吃得到。」
「好,你去叫花傾城他們,咱們一道去德興樓吃早點去,各樣小吃管夠!」香玉小手一揮,很土豪地說。
小紅跑着出去通知了,譚墨也練完功回來了,「啥事兒那麼高興?」
香玉小嘴一扁,抱怨道:「練功也不叫我!」
譚墨嘿嘿笑道:「看你那麼累,沒捨得。」
「那麼罰你請大家吃早飯,我們要去德興樓。」香玉哼道。
「成,就去德興樓。我先換件衣裳。」
香玉自空間裏拿出一件普通的棉袍遞給他,「快去吧。」
這袍子雖說是棉製的,但做工精良,穿在譚墨身上也別有一番風味。
香玉也是穿着此類襖裙,由於天氣太冷,便又披了件普通的兔毛披風,倒也好看。
至於楚天生和花傾城,就算是在滴水成冰的大冷天他們也只穿件普通的棉袍,根本不知道冷為何物。
一行幾人收拾妥當便一起去德興樓,大門一開,李玉凝剛下馬車。
「哎呀,真是巧了。」李玉凝嘿嘿笑道,「吃了嗎?沒吃就一塊吧。」
就這樣,他們一道去了德興樓。
香玉住的地方叫葉子胡同,離德興樓也就是半刻鐘的時間,一行人打算步行。
出了葉子胡同就是大道,別看是在早上,人來車往地也還是不少的。
幾人嘰嘰喳喳地邊說邊走,恍然不覺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沖了過來。
待察覺,馬車離他們已經不遠了。譚墨眼疾手快地把香玉拉到懷裏,而李玉凝和紅綾卻是被這嘶鳴的馬車嚇傻了似的,一動不動。
「花傾城,救人!」香玉大驚,這馬車失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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