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收尾
這真是太意外了,也更加讓李月兒氣憤。想他當堂堂李家嫡女竟然被一個乞丐辱了,先前被米師太帶走的時候也沒這麼絕望過,她照樣絕地重生。可現在?
在場之人盡都露出嘲諷的笑,以及那抹厭惡的表情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特別是看到隔着帘子露出不屑表情的聶氏時,李月兒便徹底失去了理智,她完了,不但她完了連皇商李家也完了。
「啊,你給我去死!」李月兒從頭上拔下唯一的銀簪子,狠狠地朝着身邊的乞丐扎去。
一下子就扎在了乞丐的脖子上,鮮血迸射,顯然這一簪子傷到了頸動脈。
可是李月兒好像瘋了一樣,無視被噴濺到的一臉的鮮血,拿着簪子就這麼刺呀刺。
「住手!」
等下人們將李月兒拉開,那個醜陋的乞丐已經斷氣了。
香玉想過去看看,被譚墨一把拉住,搖了搖頭,「你救不了他。」
香玉遠遠地瞄了一眼,果然,那乞丐第一時間就斷了氣。嘆道:「這個李月兒還真夠狠的,乞丐的脖子都快刺成馬蜂窩了。」
「哈哈哈!」李月兒好像瘋了一樣大笑。
陳長風擺擺手,「送她去京兆府,通知李家。」
他臉面極其難看,看到李月兒如此瘋狂心裏後怕不已,這個瘋女人,幸好香玉來得及時,要不然他的妻兒很有可能毀在她的手裏。
張知進這才起身,衝着陳長風拱拱手道:「左相大人,下官告辭,下官定會秉公執法!來人哪,將這犯婦和死者帶到京兆府衙。」
拋卻李月兒騙婚,混淆陳家血脈不,單就李月兒在大廳廣眾之下傷了人這一就能定死罪了。
「請!」陳長風也正有此意,和張知進互看一眼均心照不宣地了個頭。
大門打開,自有張知進的下人們前來押人,很快狀似瘋了的李月兒和死去的乞丐便被帶走了。
地上只留下了一大灘血跡,在訴着剛才的兇殺!
梅管家自然是不怕血的,她手上不知流了多少人的血,只冷冷瞥了一眼便不再觀看。起身道:「戲看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陳長風了個頭,「管家,送客。」
只是梅管家在走的時候有意將倒在腳邊的陳香靈留下了,既然她不再是左相家的二姐了。還不如香雪有用處,帶着這麼個不知廉恥的累贅回府幹嗎?
可是香玉卻還是好心提醒道:「梅管家你忘記東西了。」
「什麼?」梅管家停步,轉身,看了眼地上的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陳香靈,「二少奶奶錯了,這不是我們候府的東西。少奶奶還是不要讓奴婢帶回去了,省得扔都扔不掉。」
香玉皺眉,她怎會不知呢。只是陳香靈不能再留在左相府了,只有把她的弄走才能讓相府安穩。
譚墨也很清楚這一,但他看不得香玉為難,起身道:「帶走,她不是你家表少爺禍害的嗎?不娶可不足以平皇商李家的恨呀。告勸你,千萬別看了商人,特別是皇商的手段。」
梅管家心念一動,的是呀,左相家是扯不上關係了,還能扯上皇商李家。這個李家雖只是皇商至少不差錢兒。
「是。」所以梅管家又提起陳香靈就這麼一手一個的走了。
「呼,終於完事了。」香玉長舒一口氣,「母親,先回靜心院吧,這裏污穢太多別髒了母親的眼。」
聶氏是個膽的,剛才月姨娘發瘋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閉上了眼,到現在還沒有睜開呢。
在丫鬟們的陪伴下,聶氏回了靜心院。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放下了心,有些事可以放開手腳做了。
香玉先是看了眼譚墨,不好意思地:「你不怪我吧,讓陳香靈和香雪都去了鎮安候府。」
譚墨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同樣聲地:「怪你什麼?鎮安候府現在就是一團亂,你把這兩個毒瘤丟給梅夫人,讓她去傷腦筋,這不是很好嗎?」
「可是……。」
「沒有可是。就是等我們住進候府的時候又要分神應付他們了。」譚墨道,這是他唯一憂心的地方。
香玉會心一笑,「難道我怕她們嗎?咱們各樣的毒都不怕了,還怕他們?」
到這裏譚墨也是一笑,「是啊,既然是毒瘤就讓它再爛一些才好一併除去。」
香玉沒有走,她在看陳沐軒如何處置那些吃裏扒外的下人們,不全都杖弊,至少那些謊報事端的人要處理了。
也多謝今天的混亂,讓香玉揪出了許多混在府里的不軌之人。想來,李月兒留下的後手也全部除去了吧。
不過半個時辰,那些下人們全都拖了下來。他們不會再出現在左相府里了。
香玉這才走到到陳長風跟前,給他福了福身,「父親,女兒揪出此事讓父親在人前丟臉了,希望父親不要怪罪。」
陳長風皺皺眉,他這閨女確實是跟以前不一樣了,要是以前定會「請父親責罰」這話。現在卻先不要怪罪。
不過,這樣很好,至少不會讓自己吃虧!
「玉兒長大了,為父便放心了。」陳長風着看了眼譚墨,「好好照顧玉兒,鎮安候府……。」
陳長風再皺眉頭,「你們在府里多呆些時日再回候府吧,去的時候多帶些人!沐軒,這事兒交給你來辦。你們身邊的那三位功夫都不錯,可有的事不是靠功夫強弱來解決的,需要人手的地方儘管。」
最後看着香玉,笑了,「為父不怪,為父開心還來不及呢。壓了十七年的愧疚終於拿去了,一身輕鬆。」
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哪怕對李月兒沒有任何感情,抬進府里也沒碰過她,但是對於那是自己的血脈的陳香靈卻是沒有半苛責,吃穿用度皆和香玉差不多。
「那就好。」香玉也覺得開心,這個父親雖愚了,倒也不失為好人。便又勸道:「父親,人生是自己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吧。」
這話陳長風聽懂了,「好,讓別人去吧。我去看看你母親,她今天也受驚了。」
「去吧,這裏就交給我們了。」
陳長風剛走,便有丫頭過:「大姐,大少爺,不好了。」
又是不好了,一聽到不好了,大家的心便都會揪起來。
「何事不好了?」陳沐軒咬牙切齒道,這事兒還有完沒完了?
香玉看了看看,日頭已經落下去了呢,今天的戲難道還沒有完?
丫頭嚇得哆嗦着不成溜,「左,左,啊不!是,是右相夫人來了,在,在客房鬧呢。是……。」
香玉一擺手,冷笑道:「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左相夫人,我們這就過去。」
「是,是!」丫頭轉身就跑,生怕跑慢了挨一頓臭罵。
陳沐軒氣得不行,「哼,那個不要臉的女子,當我們左相府是什麼地兒了?在我們這裏來這麼一出是啥意思?」
香玉道:「還會有啥意思?不過是相讓香林書光明正大的娶她罷了,這樣就不會有人香林書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只會孫碧蓮是個知恩圖報的。」
着她深深地看了眼陳沐軒,擔心道:「大哥,你以後可千萬別隨便救女人,要救也讓手下人救。現在的姑娘心眼可壞了,明明才十來歲就總想着用歪門邪道找男人。像香雪和陳香靈下藥的這種,那是蠢的。」
陳沐軒厭惡道:「別提這兩個賤人!我本以為陳香靈怎麼也是和咱們有着相同血脈的,卻不曾想她是那樣惡毒,今日才知果然不是我的妹子。」
香玉挑眉道:「是不是有一種,把自個兒的關愛給了狗的感覺?」
「香玉!」陳沐軒尷尬了,確實有這麼一個感覺。
「好了,不了。譚大哥,我們去會會右相夫人吧。大哥,這裏就交給你了,收拾乾淨一。」
隨之拉着譚墨去了客房。
行至客房門口便能聽到右相夫人大罵的聲音,「什麼?你們家夫人不來?」
丫頭道:「回夫人的話,我們家大姐會過來的……。」
「混賬!」伴隨這聲罵的是清脆的巴掌聲。
香玉一腳踢開院門,冷冷地:「這位夫人請自重,這裏是左相府,是我們左相府的丫頭。敢問夫人,這丫頭犯了什麼錯要掌摑她?」
「你是何人?」右相夫人吊着一雙細眉,冷聲道。
香玉笑道:「我就是這丫頭口中的大姐。」
看着丫頭又:「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去管事哪裏領半兩銀子壓壓驚。」
「多謝大姐。」丫頭開心了,一把掌半兩銀子她還是賺的呢。
右相夫人看上去四十幾歲樣子,縱是保養的再好也不年輕了,身形略發福,可見隊孫碧蓮確實是老來得子但是眼神透露出來的光卻是精明的。
「陳大姐,我來問你,我閨女是怎麼落水的?」她上來就質問香玉。
香玉笑道:「這個要問你家的好閨女了。我們安排她在靜心院呆得好好的,怎麼會跑到荷塘去了,還那麼巧的遇上了香林書?是不是想趁我們府里混亂訛上一把,還是想讓我們把你家閨女和香林書的事傳遍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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