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耷拉着嘴角無話可說,她沒想到梅管家會當眾打她的臉,難道姑姑沒跟她說今天她們是來搗亂的嗎?
香玉從她身邊走邊,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跟在花傾城的後面去看熱鬧。
「可惡!」寶珠惡狠狠地摔了手中的團扇,「丁香,去看看二表哥現在何處?」
丁香表現出了那麼一絲絲的為難,「表小姐,這,這是在左相府,奴婢怕……。」
寶珠又將團扇扔到了丁香的身上,「死丫頭,你別忘了你娘還在候府呢。」
這絕對是在威脅她,丁香沒辦法,只好以迷路為藉口硬着頭皮去男子那邊的畫舫打聽。
香玉離開畫舫後便囑咐秋綠,「秋綠,母親的丫鬟今天都歸你管着,你就只管為我跑腿傳話就行了。」
「是,大小姐。不知還有沒有吩咐?」秋綠小聲地問,
今天天還不亮她就將香玉昨晚的佈置跟那些丫鬟們吩咐下去了。現在別提有多緊張了,感覺就像上了戰場似的,看誰誰都像壞人。
香玉笑道:「放鬆點,既然都安排下去了,你就只盯着那些回來的丫頭們就行了。」
秋綠還是很緊張,「大小姐,香雪走了一段時間了,要不是派人去找找她?」
香玉道:「去吧。盯着香玉的最佳人選應該是花傾城,希望她能速戰速決吧。」
聶氏的心腹丫頭,包括春紅也出來幫忙了,她負責陳沐軒的周邊情況。
香玉也是在見過香雪後才臨時決定的,香雪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跟着鎮安候府的管家出現在左相府。這也從側面看出,香雪是被梅夫人收買了。
至於收賣香雪有什麼用,那要看梅夫人的意圖是什麼了。在香玉看來,無非就是噁心左相家,給譚墨填點堵。
香玉很放心譚墨,所以只派了個機靈的丫鬟盯着寶珠,而將春紅放在陳沐軒身邊也能有個照應。
再往大了想梅夫人既然能左右鎮安候府的態度,或許鎮安候府站在了太子一方也是她的主意。藉此賞荷宴來拿住左相的把柄也是有可能的。
正在思考的時候,花傾城和梅管家開打了。
荷塘的邊上是一條不寬的石子路,再往裏面走是一座假山,涼亭,周邊是各樣的應季花兒。
花傾城和梅管家都是女子,女子間的比試實在是少的可憐,足夠吸引眾多人的眼球。
特別是那邊的男人們,他們也有不少人是會功夫的,聽聞兩個女子比試都抱着看笑話的念頭聚到這邊來。一時間,男女賓客各在一邊看比試。
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出事的,香玉叮囑秋綠,「讓大家都睜大眼睛盯好各自的對象,不能給我出一點錯!」
花傾城沒想到梅管家一上來就下狠招,讓她原本想教訓教訓這個穿着古怪的傢伙的想法泡湯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在場的會功夫的人都覺得他們比不上。
梅管家的招式很刁鑽,且輕身功夫極好,如一條游魚般滑溜。讓花傾城打不着,摸不到,心裏別提有多難受。
「哼!」花傾城一拳下去,將假山打碎了一角,但還是沒碰到梅管家的衣角。
不是梅管家有多厲害,是她的輕功太好了。只要能給她近戰的機會,她保證能在最在五招之內撂倒梅管家。
長距離的攻擊手段她不是沒有,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要動用鞭子的好。可怎麼才能解決了梅管家呢。
花傾城忙中偷閒的看了眼香玉,發覺後者也正在緊皺眉頭,似乎對她的表現有些不滿。
然後花傾城笑了,既然這樣,那就試試她新學的功夫吧!
花傾城收回打過去的拳,閉起了眼睛,她需要運轉心法,然後重新開始。
普通人根本看不出花傾城在做什麼,但是梅管家的感覺卻有些不同,她飛身上了不小的假山,能看到花傾城的氣勢不斷攀升,整個人好像都變了。
突然,花傾城睜開了眼。
梅管家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經被花傾城踹下了假山。來不及思索,梅管家便看到了放大了的拳頭。
再然後,梅管家華麗麗地被花傾城打暈了。
「嘶!」周邊人深吸一口氣,這該有多疼啊,還有,這女人該有多厲害呀,簡直比母老虎還母老虎。
花傾城哈哈大笑,「我贏了!」
看向男人群中,想找楚天生,想讓自家相公表揚幾句。
可是楚天生在悄悄地後退,天可憐見的,他娶了個真正的母老虎,在家玩玩拳頭也就算了。還當着這麼多人把人打暈,那他的面子往哪兒擱?母老虎是很可怕,可娶母老虎的人更可怕好吧!
陳沐軒也後退一步,自語道:「真兇殘!梅管家倒霉了。」
秦烈也跟着後退,幸災樂禍道:「打得好。我早就看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不順眼了。不過,小墨啊,你還沒回候府就打了候府女主人的狗,這合適嗎?」
譚墨狠狠地瞪了眼秦烈,「這管我何事?」
人群中也有二皇子派來的人,看着暈了的梅管家目光閃爍。
當然,也有不少紈絝子弟,他們看着花傾城不敢吱聲,這拳頭打在身上多疼啊。
香玉連忙上前道:「傾城,怎麼把梅管家打暈了呢?這讓我們怎麼向梅夫人交待呀。」
花傾城毫不在意道:「沒事,讓她歇會就好。」
「那你還不趕緊把人扶到客房裏休息?」說着,香玉就上前給梅管家把脈。
不得不說花傾城的力道控制得剛剛好,人確實是暈了過去。
花傾城看到香玉給她使的眼色了,便上一步將梅管家扛在了身上,「都是我的錯,我這就把她送到客房。用不了一個時辰人就能醒了。」
就在這時,有丫鬟過來說開席了。
大家便在各自領路丫鬟的帶領下回各自的畫舫。
長輩們的酒席不在這裏,畫舫上面都是些年輕人,且大多沒有婚嫁的。
香玉來回看了看,問道:「二少姐怎麼沒來?還有香雪呢?」
寶珠身邊的小丫鬟已經告訴過她梅管家暈了的消息,她氣得不行,聽香玉這麼一問,便主動說道:「沒來說明那些人有事兒,大驚小怪的。」
香玉也就是隨口一問,不來才好行動呢。聽寶珠這麼一說,正愁沒藉口將這事揭過去。
「這樣啊,那我們就不等了。」
香玉說完,自有各自的丫鬟布菜,正式開吃起來。
「你!」寶珠氣得不行,她還有後話沒說呢。丁香還沒回來,她只能一個人生悶氣,指揮着布菜丫鬟這個那個。
吳玉芳坐在香玉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的。
沒多時香玉便弄清了吳玉芳的性格,覺得她性子雖然溫婉,但也是個有主見,便對她多上了點心。沒辦法呀,自家親大哥還沒說親呢,不知吳玉芳有沒有訂親。
女子們吃飯還好,無非就是說着一些衣裳首飾相互攀比罷了。可對面的畫舫卻不同了,已經開始吆五喝六的開喝了。
秦烈是皇子,他不喝,沒人敢勸酒,可是陳沐軒就不同了,三五好友,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借這個機會灌陳沐軒酒。
譚墨看在眼裏卻沒有阻止,這可把春紅急壞了,悄悄地問他,「姑爺,大少爺這樣很容易醉呀,您去勸勸吧。」
「不用,大哥有分寸。」譚墨面無表情道,他當然不能勸,有時候陳沐軒醉了比不醉強。
春紅:「……。」
對於這個回答,春紅也是要當無語。算了,還是多盯着點吧。
酒足飯飽,宴席也結束了。按理來說,這些客人們再拉拉家常,就都散了。
時辰真的不早了,香玉也有些納悶,月姨娘他們為什麼還不動手?
吳玉芳喝的茶有些多,便讓小丫頭帶她去茅廁。
「香玉,去不去?」
香玉眼睛一亮,是啊,這去茅廁的路上也會遇到不少事呢,小說里不都這麼寫的嗎?
「去,一塊兒吧。」兩人便帶着各自的丫頭一起去茅廁。
寶珠到現在還沒等到丁香,氣得不行,也抓過一個小丫頭道:「帶我也去。」
就在這時,丁香回來了,「表小姐,表小姐!」
寶珠便讓那小丫頭走了,拉着丁香去了僻靜的地方,上來就要給她一巴掌,「你去哪兒了?」
丁香歪頭躲過,連忙說道:「奴婢發現了大事兒。表小姐可以趁亂去和二少爺套近乎。」
「什麼?」
丁香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小瓶,「這是我偷的香雪的……。」
剛從茅廁里出來,香玉便看到月秀苑起火了,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香玉,你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吧。」吳玉芳嚇壞了。
「那好,小花你帶吳姑娘趕緊回畫舫那裏。」香玉知道月姨娘終於動手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帶着秋綠就往月秀苑趕去。」
她剛走不久,便有一個丫鬟從別處急呼呼地走來,上來就給吳玉芳行禮,「吳大小姐,您有看到我們家大小姐嗎?」
「怎麼回事?」小花問道。
丫鬟道:「奴婢梅香,荷塘那邊大少爺酒喝多了,現在已經人事不醒,還吐血了呢!」
「啊,怎麼會這樣?」吳玉芳嚇得小臉白了,催着小花道:「小花,你快,快去找香玉來,她,她的醫術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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