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盡力了……
封謹的手死死的捏着相片的一角,相片上的畫面有點血腥。看起來像是車禍的意外。
「他們二人當場死亡。」黑衣男人將最後的話說完。
跟那個男人一樣,車禍死亡……而偏偏在時間上又是那麼的巧合。
想讓他認為意外都覺得不可信吧?呵呵。在他追查的同時,背後的人就讓這些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封謹將相片還給了黑衣人,「替我跟池少說聲謝謝。」
「封少,還需要我們做點別的什麼嗎?」黑衣男人看着封謹。
他是池墨的人,而池墨之前也已經跟他說過,封謹的吩咐,他們照做就是了。
「肇事司機呢?」
「司機重傷,昏迷不醒,腦死亡。」黑衣人說道,「酒駕。」
所以,看,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意外,也……可能是真的意外。
但不管怎麼樣,線索就等於已經徹底斷了。
「知道了。」封謹的臉色很是沉重。
黑衣男人已經離開了許久,但是,封謹卻還坐在車子裏,陳簡和司機二人看了看車內,兩人都不敢去徵詢封謹的意見。
「陳先生,你不去問一下封少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嗎?」司機輕聲地低問着陳簡。
陳簡看他一眼,「你敢嗎?」
「不敢。」
那他就敢了嗎?
而且很明顯,今天的消息是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不誇張的說,隔着這麼個車子的距離,陳簡都能感覺到封謹那壓抑的心情。
而且剛剛的那人,不是封少的人,是池墨的人。陳簡是知道,封少和池少兩人都派了人去國外調查事情的……
但是,他所知道的,調查的結果還並沒有……
而現在,池少的人到來,肯定是帶消息過來的,不過看神色,都能看出,應該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那麼說,難道封先生的死,就這樣……算了嗎?
明知道是人為,可是該死的卻怎麼也找不到線索。
不知道是封耀誠,還是封耀威!他們與封先生都是同父異母的……而且封耀誠在老爺子昏迷的階段,又一直力爭着掌權的位置,怎麼看都像是封耀誠多一點啊。
封耀威……論身份,地位,順序,封先生去世也輪不到他啊,還有,封先生在生前,與封耀威的感情其實也挺好的。
車座的車窗忽地按下,封謹聲音冷如冰,「開車!」
「是。封少。」陳簡立馬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趕緊上車。
「封少,我們去哪裏?是回白小姐那裏嗎?」一上車,陳簡就已經濃烈的感受到了封謹的壓抑。
如果剛才在車外是因為直覺,所以是感官上出現了主觀的情緒,那麼現在,就完全是客觀的了。
「回封家。」封謹微抿着嘴巴,不再說話。
車內極度的安靜,車子的隔音又很好,這樣就顯得更安靜了,連個呼吸聲都能聽到。
封謹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了,充斥着大家的耳膜。
但是,封謹沒有接。
陳簡和司機更是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車子平穩而勻速的駛過滿是路燈的車道,昏黃的光影,交叉地映入車內。封謹的臉時明時暗,只是那深邃的眼神里是讓人看不穿的情緒。
意笙放下手機,不知道封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電話也不方便接嗎?
可是就這麼突然的離開了,讓人更加擔心的好嗎?
……………………………
封家
「少爺。」傭人在封謹下車的時候,恭敬地喊了一聲。
封謹直接的看向他,「爺爺呢?」
「老爺子在後院裏散步。」傭人說。
封家佔地面織廣,老爺子從醫院出來後,就聽從醫生的囑咐,天天在飯後在後院裏走上幾圈。
不想服老的老爺子,此時卻不得不的撐着拐杖,慢慢地行走……
封謹站在那,看着他緩慢的步伐,心緒一片複雜。
小的時候,爺爺於他來說,就是天一樣的存在,遮風擋雨。
大概都是隔代親的緣故,他又是長孫,爺爺對他特別的寵愛,而且也總喜歡把他帶在身邊。與父親的嚴厲相比,他更親近爺爺。
而現在,這個為他遮風擋雨的老人卻是時日不多。
封謹心情變得沉重。
那種從喧鬧走向孤寂的感覺,深深地提醒他……他,有多孤單。
「少爺。」管家看到站在那裏的封謹一直沒有吭聲,喊了一聲。
封謹掐斷難過的思緒,朝着老爺子走去,「爺爺。」
封老爺子回過頭,笑得和藹可親,「阿謹回來了?今天沒有加班?」
「沒有。」封謹拎走了老爺子的拐仗,自己用手攙扶他,「我扶你吧,爺爺。」
「好,只要你不覺得無趣就好。」封老爺子說着,笑看了管家,「你讓人去泡壺茶過來。」
「是,老爺子。」
饒着後花園這樣安靜的走着,一陣晚風吹來,卻已經有了秋意的涼感,南方的天氣,幾乎都沒有什麼秋天,氣溫陡降,從夏天直接步入冬天,這種經歷,南方人有着深深的體會。
封謹將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披蓋在封老爺子的身上,「別着涼了。」
「唉,老了老了。」封老爺子一般嘆氣,一邊笑呵呵的,「時間還這麼早,怎麼不出去談個戀愛?跟我這種老頭子,有什麼好呆的?」
「爺爺……」封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封老爺子笑了笑,「是不是你的叔叔們又在公司為難你?」
封老爺子雖然已經清醒過來,也有去公司,但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沒有辦法像封謹他們這樣上班的,一天能去公司一個小時就已經不錯了。
何況,封老爺子也並沒有每天都去。
「還好。習慣了。」封謹淡淡地說道。
老爺子醒來的這些日子,人雖沒有去公司,但是薑還是老的辣,封氏還是封老爺子的信任的人居多。那些之前站不好隊的,都已經以這樣或是那樣的理由踢出了公司。
有的去了下面的子公司,有的是去了其他區域的分公司,總之總公司這邊,他們是別想插手了,連高層都難以接觸到。
「那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的沉重?」他只是人老了,眼睛又沒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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