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笙有些尷尬的端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是哪家公司啊?」
「是白氏企業本身的股東。」封謹並沒有賣關子,「也算是白氏的元老了。」
「可是……有那麼多錢嗎?」收購股權這種事情,是需要足夠的資金的啊。
而且白氏企業的價值並不低,那麼,想要從不想賣掉的白家人手中獲得大部份股權,就得資金雄厚。
封謹並沒有直接的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輕輕地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你只需要看到你想要的結果就行了,其他的,別過問了,嗯?」
所以,他的意思是,細節怎麼樣她不需要知道嗎?
她看着他,好吧,她要的的確是結果。
「謝謝。」她只能這樣輕輕地道謝。
「跟我不用說謝謝。」他輕抿一口紅酒,「意笙……」
「嗯?」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婚禮……」他吐出兩個字,眼睛一直鎖定着她。
意笙睜大着眼睛,「嗯?」
「延遲。」雙眼對視,他輕輕地吐出後面的兩個字。
意笙的眼睛仿佛一下子就熄了火的燈光一般,變得有些黯淡。但是,她還是反應過來,「這樣啊……」
為什麼聽到這樣的消息,她會控制不住的失落?
這不是她自己很想要的結果麼?她還不止一次問他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結婚這件事情,她想要的不就是不結婚麼?
可是,今天的願望成真了,她卻……想哭。
就好像一直鬧着脾氣嚷着要分手的女生,突然有一天,聽到男生在說,好,一樣的感覺。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可是根本笑不出來。
「可以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少的力氣才說了這三個字。
只是,說完這話,她卻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然後像逃避一樣的走開。
鋼琴曲彌繞着整個餐廳,可是這會卻再讓人沒有浪漫的感覺。
洗手間,意笙的手一直感應着水龍頭,水聲嘩啦啦的響在耳徹,涼涼的冷水沖刷着手心,她看向鏡中的自己。
她為什麼會覺得這麼的難過?
這樣不是更好麼?
自己想要的目的達到了,而也不需要被封謹用婚姻綁死。
等到事情結束後,她就可以玩消失,從此,世界那麼大,她和他都不會再有交集。
可是,為什麼心卻在痛着?
好像被人遺棄的感覺……
女洗手間的門忽地被打開。
意笙怔在那裏,並沒有注意到是誰站在那裏。
封謹推開洗手間的門,看着她的手一直被冷水沖刷着,而她整個人都在走神,臉上儘是失落的神情。
她並不是無動於衷不是麼?
「意笙。」他輕輕地開口。
意笙並沒有聽清楚,水流的聲音完全的蓋過了他的聲音,待她叫她第二聲的時候,她才完全的反應過來,抬眼,眼神帶着難過的看向他,然後眨了眨眼。
她有些笨拙的收回了手,感應的水龍頭也停止了水流。
洗手間裏好安靜,外面的鋼琴曲傳達進來。
「這裏是女洗手間。」她開口提醒他。
「我清場了。」他淡淡地說道。然後從紙巾筒里抽出紙巾,上前抓起她的雙手幫她擦乾,「你是不是……」難過。後面的兩個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意笙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扯了扯嘴角,「我好像沒有我想像中的開心。」
有時,誠實也是一種需要。
封謹深看着她。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們非要在這裏聊天嗎?」
說着,她邁開步伐要離開。
封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抱歉……」他低語的道歉。
因為無法堅持,而且,他以為她會覺得如釋重負。
畢竟,不管是玩笑,還是認真的交談,她都提出過,並不想這麼快的結婚。
為什麼要道歉?
本來就是交易,現在她也不吃虧啊,不是麼?
她扯了扯嘴角,「不需要道歉,本來我就沒有吃虧啊。」她轉過頭看他,「我本來就不想結婚啊,不是麼?」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們之間,在很多人看來,本來就有些距離。」
「撒謊。」他凝視着她的眼睛。
「我們出去談吧。」她真的不太習慣在這樣的地方。
然而……
封謹卻忽地將她推靠在牆壁上,手撐在牆沿,俯視着她。
這樣的動作讓她感到深深的壓力。
「承認愛上我,有這麼困難?」他低語,這樣的字句合在一起,對意笙來說卻像是魔咒。
他在說什麼?!
她怔怔地看着他。
「婚禮只是延遲,不是不舉行。」他解釋。
她不想聽解釋。
「如果可以不結婚,其實我覺得更好。我用身體換你的投資,兩清了……」她的話無法說完,因為他周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冷冽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是,她不敢。
「如果用身體來換我的資金,我的錢,可以買許多個你!」他冷冷地說道。
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有些難受地吸了吸鼻子,「難道我承認,我在難過,會更滿足你大男人的快感嗎?那麼如你所願,是,我現在特麼的很難過,因為我發現我好像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你了。」
不管她怎麼提醒自己,警惕自己。
最終,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淪陷的。
面前的他突然放大,索吻來得如此突然……
第一次,她是這麼投入又放縱自己去回應,沒有算計,沒有警惕,沒有交易。
只是隨着自己的心。
良久,彼此鬆開,他看着她,「你是我的女人。」現在是,未來也是。
意笙已經恢復理智。
她輕輕地推開他,「我們出去再說吧。」
………………………………
婚禮畢竟是很大的一件事,又加上早已通知了宴請的賓客,所以,為了避免一家家去通知,封家是直接的在媒體上發佈了婚禮延遲的消息。
這一天,意笙沒有回封氏上班。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知道婚禮延遲的消息這會已經發出去了,她沒有去阻止,也沒有去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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