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每次看着他的眼睛,我都以為,那是你。」陸小九說,「我知道我傻,我也知道,這對天一很不公平,可我就是太迷戀,甚至沒和他說一聲,天一,不要模仿陸柏,你是你,陸柏是陸柏,我是不是太壞了?」
陸小九摩擦着黃色的鬱金香,眼淚奪眶而出,「沒事為什麼要喜歡黃色的鬱金香,這是一種不詳的花朵,你肯定是喜歡錯了花朵,所以我們才是這樣的結局。」
沒有希望的愛戀。
這麼悲傷的花語。
「一定是我們喜歡錯了花朵的緣故。」
「我真是太可笑了。」
……
「玲姨,你什麼時候來的?」陸小九哭得難以抑制,沒有發現玲姨就站在她身後,也不知道站在多久,眼眶發紅,她手裏也捧着一束黃色鬱金香。
「來了一段時間了。」玲姨說,她走過來,放下花束,「其實,阿柏喜歡鬱金香,是因為你喜歡鬱金香。」
陸小九很詫異,「我喜歡鬱金香是以為他喜歡。」
她這人,從來就不喜歡什麼花花草草。
「那一定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玲姨說,「阿柏其實什麼花都不喜歡。」
她的兒子,一向是喜歡他所喜歡的人喜歡的所有一切。
「我真傻。」
可這麼多年,她真心愛上了這種花。
「小九,其實,這樣也挺好。」玲姨說,「阿柏太死心眼,與其眼睜睜地看着你喜歡別人,嫁給別人,愛而不得,孤苦終生,不如……」
「不管怎麼樣,只有活着,才會有希望。」陸小九說,「玲姨,你肯定不是真心的。」
玲姨苦笑,「我覺得,這是老天給我的報應。」
當年,她無數次,想要打掉陸柏,進進出出醫院好多次,每次陸家的人以為她去做產檢,可她都是想去做引產,在c國,引產是犯法的,沒有醫院肯做,只有一些小診所,她甚至找了相熟的閨蜜。若不是陸俊父母抑鬱而終,想要看孫子,她不可能生下陸柏。甚至在生下陸柏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看着陸柏,都想掐死他,在他嗷嗷待哺的哭聲中,無法下手,她恨過孩子。
「當年我無數次祈禱他死去,這是老天給我的報應。」
「玲姨!」陸小九鼻尖發酸,「你別說了,小白聽着呢。」
玲姨崩潰大哭,「陸俊走了,小白也走了,天朗也快走了,剩下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呢。」
「玲姨,你別這麼說。」陸小九說,「你可以把我當成女兒,我會好好孝順你,照顧你的。」
「小九,忘了阿柏。」玲姨說,「你們是兄妹,原本就不可能有結果,天一是一個好孩子,品行端正,人又正氣,我從小看到大,不會看錯的,好好地對他,別想着阿柏了。」
「玲姨?」
「我都聽到了。」玲姨說,「你們在一起,真的很般配,你才十幾歲,人生那麼長,別為了一個人,白白耽誤了你的青春。」
「那你呢,你一個人撫養小白這麼多年,你的青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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