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天在一旁,眼睛通紅,王幼婷保外候審,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不需要劉信的證詞,鐵證如山,罪名肯定會成立,劉信醒了,他沒阻攔王幼婷過來探視,王幼婷自己卻不敢來,劉信清醒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會放過自己嗎?
她一時悔恨極了,大好的局面,就這麼被打破了。
幸好,她兩個兒子都沒事。
「你哥和你媽媽嗎?」他醒來好幾天,不見劉以辰和王幼婷,心裏有點疑惑,早上看報紙的時候,他都驚呆了,竟然過了一年多。
他這一躺下,過了一年多,他以為就過了幾天呢。
「一年多了,你媽媽和你哥是不是被劉正逼得無法立足?這混小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一定會對付你們,不給你們一條活路,小天,你放心,爸醒了,他奈何不了你,你不用害怕,爸爸會保護你。」
劉以天聽得心酸極了,抱着劉信啕號大哭。
沒人告訴劉信真相,還是他自己看報紙,看到了劉家的這一樁醜聞,頓時大發雷霆,「把劉正叫過來!」
徐艾推着劉正來醫院。
劉正說,「他肯定腦補了一樁陰謀,把我當成罪魁禍首。」
「或許,你想偏了,對他要有一點希望。」
「你不了解他。」劉正說。
病房的門一打開,劉信就是一頓咆哮,對一個剛清醒過來的人而言,精力很充沛,「這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把我氣得進醫院,還把罪名推到他們身上,你就可以掌控劉家是不是?他們是你的家人,你這麼做,喪心病狂嗎?」
劉以天在一旁,羞愧得抬不起頭來,他拼命阻攔劉信把劉正喊來,卻還是沒辦法阻攔,他實在沒辦法把王幼婷和劉以辰做的事情說出來。
太丟臉了。
「爸,小天什麼都沒和你說嗎?」劉正看了劉以天一眼,他更羞愧不已了。
劉信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小天,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真的嗎?你告訴爸爸,我在這裏,沒人能傷害你,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徐艾簡直大開眼界,這偏心得太離譜了吧。
劉以天越是沉默,劉信越是驚慌,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王幼婷和劉以辰怎麼會那麼對他,他待他們不薄啊。
劉正說,「爸,我不告訴你,是怕你受刺激,我已經吩咐過護士,別讓你看到報紙,看來他們工作不稱職,你剛醒來,要控制情緒,免得二次中風,如果再中風,那就誰都救不了你。」
「一定是你的陰謀,一定是你的陰謀……」
「你若接受不了,我也沒辦法。」劉正說,「爸,你睡了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其實這一年多以來,我都沒和劉以辰爭家產,小天就在這裏不信你可以問他,我名下的兩家公司,我經營的好好的,劉家財團的一切,我都沒染指,倒是劉以天和王幼婷想對我趕盡殺絕,不惜分裂整個集團,既然你醒了,想必這件事你也有決斷,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當兒子的,我都無條件支持你。順便告訴你一生,你有孫子了,我兒子已經上小學了,穆涼兒子剛出生沒多久,別疑惑,親生的,這是我兒子的媽媽,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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