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輕輕地帶上門,「她怎麼回事,以前沒有這種痛經的毛病。」
白夜想了想,「她的身體損耗太大,幾次三番受傷,在雪地里那一摔,傷着了腿部的神經,再加上原來用的一些藥劑,本來就有宮寒,冰島後就更嚴重,這種生理痛也是從那以後發生的。」
「宮寒?」衛斯理蹙眉,對這方面不太懂,「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健康有影響嗎?」
「除了生理痛,健康上稍微調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衛斯理淡淡說,「那就成了,健康上沒什麼問題就成。」
幾天的生理痛,忍一忍就好,也就兩天。
他是恨不得代替她。
可這種事情,偏偏沒辦法代替。
白夜欲言又止,衛斯理問,「還有什麼問題?」
「你們想要孩子,有點困難。」
衛斯理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他淡淡說,「不要緊。」
仔細調理好她的身體最重要,「以後要是這方面的事情她問你,你就說我的問題,精子存活力不高。」
白夜,「」
窩草!!!!!!
衛斯理陪了小喬一整夜,她睡到半夜就醒了,被疼醒的,清醒時或許會靜靜地忍受,可睡着了,迷迷糊糊就開始翻來覆去的疼痛着,極其難受。
衛斯理看着心疼不已,又沒有任何辦法。
他把手放在小喬的小腹上,溫暖的掌心透過皮膚,給予她十足的熱量,那種溫暖感,讓她感覺舒服了一些,迷迷糊糊疼了一夜,第二天掛了兩個黑眼圈,極少體會過生理痛的小喬,被折磨得有點脫力,她是第一次疼得這麼嚴重。
「我怎麼回事?」再怎麼粗枝大葉,這種不對勁的問題,小喬也能感受到了。
一次比一次疼痛。
「宮寒。」
「我一直都有宮寒的毛病,沒這麼嚴重。」宮寒這個問題,她一直都有,當年在北極訓練,大冬天結冰之前在水裏冬泳,冰寒刺骨,她又是花季少女,最嬌弱的年齡,身體就有點凍傷,這是老毛病,可她很少痛經,偶爾會有一點輕微的不適,隔天就能好。
「這一次更嚴重了。」白夜說,「我給你開一個藥方,你小日子就熬藥吃。」
「煩!」小喬明顯的非常煩躁,大寫的一個煩字,「我懶得熬藥,你給我弄成藥丸。」
「藥丸的效力不夠好。」
「說得中藥的效力很好一樣,我也一樣疼了一晚上,無所謂了。」
「真的不建議。」
「藥丸!」
「我真是討厭你們這些大牌的病人,真會刁難醫生。」葉薇也是,從來不肯喝中藥,說太苦,給她中藥,她就說做成藥丸,還要甜的,甜成巧克力一樣的中藥藥丸,簡直打她的心都有了。
「要求這麼高,你們怎麼不自己去當醫生?」
「醫生,辛苦了,真心的。」小喬雙手合十,她露出非常虔誠的笑容。
白夜,「」
小喬依然有點不放心地看着他,「少年人,我們說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這樣不正常的經痛,真是沒什麼問題嗎?」
「問題肯定是會有,仔細調養,不會有致命的危險,女人誰沒幾個毛病?」
「哦,你是男人你好了不起。」
「我是男孩,謝謝。」
「不用提醒我你是個處我也知道。」
白夜,「我可是你的醫生。」
「醫生,藥丸要甜的。」
痛了兩天,小喬的痛經總算是過去了,然後她就發現衛斯理默默地把訓練計劃表改了,下雨天就沒了重力訓練這一項目。
小喬微微挑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略有點吃驚。
「為什麼調整了計劃表?」
「這幾天都是雷雨天,你身體不方便,不需要戶外的重力訓練。」
「可以休息?」
「學一些文化課吧。」
「我就知道你嫌棄我是文盲。」
衛斯理說,「你趁着身體不舒服可以胡鬧兩天。」
小喬,「」
小喬還真的沒想過胡鬧,她不想是上文化課,對於她來說,上文化課真是一種折磨,前段時間因為身體的緣故,她對遺傳學充滿了興趣,看完了兩本外文書,可那也僅限於此,後來就沒再碰了,她閒來無事會看一些書籍,可專門上課的,她坐不住。
這是一個壞習慣,她也知道。
小喬的痛經還有一點後遺症,沒疼地那麼厲害罷了,她翹着腿坐在書桌上,雙眼含情脈脈地看着衛斯理,衛斯理無動於衷。
「我不迷人了嗎?」小喬問,難道得到手,她就不迷人了嗎?真是一個令人傷心的意識。
衛斯理面無表情,「我發現你當狙擊手有一個很大的毛病,你從觀察手轉狙擊手,還是以觀察手的視角去開槍和觀察,今天我就來教你一個狙擊手視角和觀察手視角對待狙擊槍和鏡頭的區別。」
小喬,「」
談到專業問題,小喬就不服氣了。
「這有什麼區別嗎?」小喬問,心情很不爽,「區別很大嗎?我的槍法很準確,幾乎可以百發百中,是觀察手還是狙擊手有很大的區別嗎?」
「當然!」衛斯理淡淡說,「在許多情況之下,觀察手的心態去看強,圖的是一個準,狙擊手開槍,要是一個快。」
快和准對於狙擊而言,是平衡存在的。
小喬的確已經做得很好,衛斯理卻有強迫症要改正一下她的視角問題。避免將來在任務中出錯,小喬的槍法的確非常的準確。
然而,小喬開槍特別慢。
這就是留給了敵人時間。
一個殺她的時間。
她是一名狙擊手,她很多時間都是慢慢調整視角,去殺一個人,她有時間,可若是在迫在眉睫的站場上,這個習慣沒改過來,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危險,如果實力懸殊,像為委內瑞拉或者上一次在肯尼亞羅斯福基地的時候,實力懸殊,她自然不需要在意什麼,若是在一個勢均力敵的情況之下,小喬有可能就處於劣勢。
她的槍法非常準,卻沒有巔峰時期的陸小九槍法快。
陸小九開槍特別快,不管是狙擊槍還是短槍。
又快又准。
這和小喬當了幾年的觀察手有關係,這是她的長處卻也是她的短板。
「你說的問題,我早就意識到,平時也有心在修正。」小喬說,這幾年來已經改善許多,雖然數據上比不上巔峰時期的小九,可她並不認為自己真的非常差,數據只不過是一個很死板的統計。
她的搏擊和格鬥,都會比巔峰期的小九好。
衛斯理說,「你身體不舒服,許多訓練無法進行,參與這麼一個無傷大雅的修正性課程又有什麼不可以?」
他最後還是說服了小喬。
小喬嘀咕,「咱們以後要是有孩子,他得多可憐,你這完美控。」
衛斯理心中一疼,假如有孩子假如他們有孩子他一定會當一個好爸爸,不會是一個苛刻的爸爸,如果有可能的話。
小喬低頭看着自己的數據統計,在不知不覺中,衛斯理已經給她做了一份數據分析,她看得很認真,神色溫和,看上去有幾分乖巧,衛斯理的手指差一點撫上她的臉,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碰碰她,親親她,並不想告訴她一些悲傷的事情。
兩個小時的課程過的比較快,小喬不得不佩服,衛斯理是真的非常精通槍械。
「你當過觀察手嗎?」
「沒有!」
「為什麼我聽你的課程,像是你當過觀察手。」
「我在追殺你的時候就發現了你這個短板,特意去找幾名觀察手談了談,我自己本身就是不錯的狙擊手,自然能發現問題。」
小喬挑眉,非常佩服,他說得非常有道理,她竟然無法反駁。
夜深人靜。
練了半個多月,又痛經了兩天死去活來的小喬,總算能睡一個安穩覺,她枕着衛斯理的手臂昏昏欲睡,神色十分眷戀,像是尋找到最溫暖,最堅實的港灣。
衛斯理摸着她的臉,白皙又細滑,慢慢的膠原蛋白,「困了?」
「困!」
非常困!
衛斯理一笑,「睡吧。」
「你是不是有心事?」小喬問,一手撐在他的胸膛,定定地看着他,她的眼裏透出一種淡靜的理解。
衛斯理一愣,「我在想冰島的事情,你別多心。」
「我覺得你不是在想冰島的事情,像是在煩惱我的事情。」
「沒有!」衛斯理認真地說,「你在我身邊,我就不需要任何煩惱,也不會有任何煩惱。」
他有點酸澀也有點欣慰,小喬是一個對別人情緒和情感世界感知非常匱乏的女孩,她很自我,是極端的自我,對別人的情緒,別人的感情,她感受得特別少。
人對也外界和對自己的關注度是固定的,過多地關注自己的內心世界,把過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世界裏,對他人的感情和內心世界感知就會少了。
他早就知道這一點。
從一開始就知道。
她追求一個人,不在乎你同不同意,反正她喜歡就行,追的上最好,追不上,沒關係,強上,別人想什麼,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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