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再是頂尖的特工,也沒關係。
就算沒有了自保能力。
有他就行。
他會當她的保護神。
白夜說,「有一個問題更現實,小喬已經死了,她也不肯改頭換面,你要怎麼讓她重新回到大眾的眼裏,每天都帶着面具生活嗎?」
「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衛斯理說,一定會找到一個很合適的解決辦法,他想了想,「多謝。」
「前塵往事,既往不咎?」
「不可能!」衛斯理淡淡說,「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白夜,「……」
救命之恩,不是湧泉相報嗎?
衛斯理慢慢走回小別墅,一路上想得比較多,心裏也格外的沉重,白夜說的話在他耳邊不斷地盤旋,每一件事都是他格外在意的。
這麼一想,慢慢地就走到了小別墅門口。
小別墅門口,外圍亮着一下白色的薰香蠟燭,所有的燈都滅了,今晚沒有什麼海風,只有徐徐晚風,吹起了二樓的貝殼風鈴,輕輕的音樂令人心情愉悅,並令人有一種浪漫的悸動。衛斯理抬頭往上看,微微挑了挑眉,小喬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有閒心了。
其實,她是一個很浪漫的人。
熱愛生活的人,一般都很浪漫。可小喬對愛情不浪漫,她對生活浪漫,這才是最極致最久遠的浪漫,她可以為了看動物哺乳溫情的一幕在雪地里趴一個晚上。她可以為了看北極光,在嚴寒的冬天耐心等待,她也可以為了在沙漠中尋找激情,徒步慢走。
她是一個對生活很浪漫,對感情很直白的人。
衛斯理漫步上了二樓,已是晚上,海島日照比較長,太陽落山後,還有一點淡淡餘暉,在暗色的天空中,帶來了一絲溫情。
整個天空都顯得格外的璀璨。
一上樓就在陽台看到了小喬,她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裙,修長漂亮的身材若隱若現,,踩着一雙水晶高跟鞋,搖曳生姿,一排貝殼風鈴隨着海風輕輕飄蕩。她把餐廳的小餐桌搬到了陽台,鋪上了潔白的桌布,桌子中間插着一束在後山采的山茶花,粉色的山茶花,帶着一縷清香,順着海風飄進了鼻尖,潔白的桌子上擺上了杯盤,杯里有半杯香檳,盤子裏擺放着精緻烹飪的龍蝦,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穿着白色長裙的小喬站在餐桌邊,盈盈一笑,百花盛放。
夕陽的餘暉淡去,星光躍上了天空,她的眼睛閉天上的星星更要璀璨,是他見過最燦爛的笑容,衛斯理那一刻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認識這麼久,經歷過那麼多事,多親密的事情都做過,想到她,依然會開心,看到她依然會覺得格外的心動……
這就是愛情。
令人愛恨成痴的愛情。
衛斯理微微一笑,兩人相視而笑,目光在半空中糾纏,他看到自己的維納斯女神,對他伸出溫柔的手,衛斯理握住了她的手。
一輩子,認定了這雙手。
白頭偕老。
「我的美人,這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小喬微笑地看着他,眼光深情又柔軟,所有的溫柔仿佛都已經揉碎在眼底,只盼他能展顏一笑。
愛情是相互的。
就算再冷硬的一顆心,都會禮尚往來,都希望對方能開心。
衛斯理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好。」
小喬扮淑女,也是相當的成功的,長身如玉,淺笑含情,活脫脫一個多情少女的模樣,衛斯理心臟跳得厲害,小喬拉着他坐下來,「你嘗一嘗,我的手藝還不錯。」
「好。」
小喬一笑,「美人少校,你除了好,還能說別的詞嗎?」
「你好看!」衛斯理說,「比我見過的所有的女子都好看。」
「那是當然!」
這是必須的好不好!
兩人靜靜地吃晚餐,氣氛極好,十分浪漫,風鈴聲就像優雅的圓舞曲,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牽引力,龍蝦很好烹飪,就算手藝很差也不會很難吃。
小喬難得浪漫一回,衛斯理情商又奇高,自然不會掃興,這頓飯的氣氛非常好,衛斯理拿過手機,放了一首圓舞曲,走到小喬面前,一手放在小腹前,微微壓着衣服,一手伸出來,微微彎了腰,風度翩翩你,「喬小姐,我惡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小喬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榮幸之極!」
衛斯理微微一用力,一手抱着她的腰,兩人翩翩起舞,溫柔浪漫的曲子帶着一點柔軟,醉人心扉,小喬和衛斯理的舞蹈都跳得特別好,仿佛彌補了他們的答謝宴上的遺憾。穿着白裙的小喬,就像是那天穿着白紗的新娘,他們把自己的婚禮延續到了今天。
小喬脫下衛斯理手上的戒指,鉑金的婚戒簡單又樸素,內層刻着彼此的名字,小喬把戒指套進了衛斯理的手指。
他戴着婚戒,是她親手戴上的。
那天在教堂里,她沒能為他親手戴上婚戒。
遺憾至今。
「今天算不算是我們婚禮的下半場?」小喬問。
衛斯理點了點頭,「是!」
婚禮的下半場,他和小喬的圓滿結局。
「神父下面應該說什麼?」
「我神見證,我宣佈你們結成夫妻。」
衛斯理倏然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住了她,給她一個深情的長吻,風鈴的聲音,輕輕地蕩漾,在晚風中訴說着天荒地老。
一吻分,小喬抱着他的脖子,微微一跳,雙腿夾着他的腰,衛斯理握着她的腿窩,小喬居高臨下地吻着他的唇,衛斯理把她抵在陽台的牆壁上,小喬一手插到衛斯理的頭髮里,肩膀微微聳起,兩人無聲地接吻,彼此間只能聽到這樣的曖昧又糾纏的聲音。
衛斯理一手推開陽台的門,抱着她進了臥室,另外一手關上了門,小喬蹬掉自己的高跟鞋,衛斯理抱着她壓在柔軟的床鋪上。
親吻越來越灼熱,越來越激情,仿佛怎麼都吻不夠,怎麼親昵都顯得不夠滿足,小喬媚眼如絲,一頭青絲散落在被面上,艷紅的唇,被吻得鮮艷欲滴,格外誘人,她的手輕輕地撫着他的臉,衛斯理深深地看着她,冰藍的眼眸,逐漸加深。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來得格外的猛烈,她的身子一寸寸在月光下展開,胸口的傷口還沒完全好,像是一塊完美的玉,有了裂痕。
衛斯理輕輕地吻着她的傷口,小心翼翼,深怕弄疼了她。
這是他給予的槍傷。
差點殺了她,留下的傷口。
他的憐惜點燃了小喬心中最猛烈的火,燒得理智都沒了,她粗暴地拉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衛斯理把她壓進了床鋪中。
……
她像是狂風暴雨飄蕩的小舟,抵不住風雨的襲擊,在海浪翻滾的海洋上不斷地沉浮,墜落,總是踩不到底,她哭泣,尖叫,緊緊地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身子從冷到熱,仿佛要燒起來,殘存的理智遲緩又懶惰,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什麼都無法說出口。
……
衛斯理胸膛上佈滿了汗水,小喬看到他臉上極致的表情,她情不自禁伸手去撫他的臉蛋,卻被他握住了手,海洋上風暴越發地瘋狂,他沒什麼經驗,更顯得粗魯,驟風急雨,把她弄得小死幾回,魂飛魄散。
小喬撫着他緊繃的背脊,兩人擁抱在一起,享受着最後的餘韻,小喬看到了他最後的神色,那是一種極致的性感,在她心中留下了最濃彩重抹的篇章。
小喬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再多的紙上談兵也比不上一次真槍實彈的實踐,特別是教官如此的天賦異稟,小喬以為她會死在最後一刻,無法呼吸上來。
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太過可怕,讓她驚心動魄。
衛斯理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低吼聲,在她耳邊盤旋,急促的呼吸,在她耳邊久久不能平息,小喬的手溫柔地在他的後背撫摸着。
良久。
兩人才從這種暈眩的激情中回過神來。
小喬如一灘水,軟在他身上。
衛斯理怕壓着她,翻身把她抱在懷裏,讓她躺在他的胸膛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撫摸着她心愛的腹肌,小喬心花怒放。
聽着他凌亂的心跳聲,她覺得格外的開心。
「舒服嗎?」衛斯理問,他聽到她的尖叫聲,哭喊聲,他本來想要溫柔一點,然而,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她越是示弱,哭弱,他就越是興奮,激動,恨不得把她拆了。恨不得拆了,揉到骨血里,也恨不得,把她就這麼吃了,原來這種事情如此美妙,怪不得有人用那麼多美妙的詞語來描述。
在他看來,比起別人的描述,他所經歷的更顯得驚心動魄,是一次從未體驗過的激情。
「疼。」小喬嘟着艷紅的嘴唇撒嬌,衛斯理的聲音沙啞又性感,小喬果斷地撒嬌,果然得到他的憐惜,他撩着她的長髮別到耳朵後,溫柔地看着她,這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
名副其實的妻子了。
他們完成了婚禮那天沒有完成的,所有事情。
真好。
小劇場以後補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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