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倒是面不改色,開始處理手頭上的東西。
顧小五偷偷和她咬耳朵,「你是不是要開始跑路了?」
「閉嘴!」
「友情提醒你一句嘛,女神。」
「閉嘴!」
顧小五委屈地閉上了嘴,他只不過是提醒女神一定要注意跑路而已。
小喬閉上眼睛休息,長途飛行,累得很,特別是小喬這種身體不舒服的人,衛斯理心細,看到她額頭上冒着細汗,叫人把止痛針拿過來。
「我不要注射。」
「為何,你很疼。」她的唇都疼得發白。
她從昨天就一直傷口疼,特別是手術後的傷口,小喬都無法想像以後自己生孩子要在肚子來一刀,能不能忍得住把孩子揪出來。
等等,你特麼和誰生孩子就想到生孩子了。
想得有點多啊少女!!
「打一針。」
小喬蹙眉,「這玩意對我沒用。」
衛斯理看着他,冰藍的眼睛緩緩變深,「沒用?」
「嗯,沒什麼用處。」小喬沒辦法,還是說了實話。
衛斯理沉聲問,「你每次動手術,都是硬扛着的?」
「不是。」小喬說,「我忍得住。」
衛斯理手指慢慢收緊,心裏一突,又把止痛針給收了,對顧小五說,「你起來,我們換一個位置。」
顧小五,「……」
很好,這很少校。
顧小五索性換到後面去坐,眼不見為淨。
衛斯理坐了過來,小喬如坐針氈,他還不如不過來呢,衛斯理把椅子給調低了,輕聲說一句,「你躺下。」
小喬躺了下來,不可否認,躺着要舒服多了,衛斯理調了一杯熱可可粉給她,喝了一些熱的東西,小喬的傷口疼痛感也沒那麼明顯,他輕輕地握着她的手。
小喬有話要說,衛斯理說,「你還有心思想一些有的沒的,看來分心果然能轉移疼痛。」
她果斷閉嘴了。
就這麼不知不覺,她就這麼睡着了。
小喬感覺有人在臉上輕輕地撫摸着,睡得迷迷糊糊,又不是很清楚,不願意醒過來,小喬竟然不知不覺沉睡了,醒來時,還有兩個小時到紐約,她是餓醒的。
「傷口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睡了一覺,的確減輕了疼痛,小喬吃了東西,感覺更好,一名特工過來說,「少校,羅斯福先生醒了。」
「醒就醒了,看着他。」
「是!」
小喬心想,就他傷的那樣子,能動彈嗎?
貝兒倒是一直坐在飛機後面,一聲不吭,全程看着窗外也不吃東西,小喬有心想和她打聽什麼,衛斯理在場,她也只好作罷。
「我的罪名洗清了嗎?」
「不會有人為難你。」衛斯理說,這一點保證,他還是有的,否則,他怎麼可能帶小喬回紐約,她一定會官復原職,又在無憂門任職,cia不會再管她,羅斯福都被抓住了,貝兒也還活着,小喬的問題就變得很好處理,小喬卻一直心裏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仿佛整件事情環環相扣,她一定錯漏了什麼地方,卻又不知道究竟哪兒錯了。
「別想那麼多。」衛斯理說。
他現在連相信我都不說了。
小喬暗忖,等養好傷,她就跑。
具體跑哪兒呢?
先去度假天堂吧,好好地度假,最近過得太操蛋,是時候去外面感受一下花花世界,泡泡美男了。
飛機到了紐約,有專門的入境通道,陸小九和莎莎過來接她,貝兒仰頭看着湛藍的天空,有點恍惚,這座城市,她都快有點陌生了。
「沒事吧?」陸小九問。
小喬搖頭,「沒事。」
「少校,既然沒什麼事情,我們先回去了。」陸小九說。
衛斯理也有太多事情要忙,點了點頭,陸小九推着小喬去無憂門的專車,國安局和cia的人都來了,cia想要介入這件事,卻被國安局強勢介入,小喬坐在車上看着雙方人馬在扯皮,最後國安局還是把人帶走了。
小喬說,「我總覺得,羅斯福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你別管那麼多,顧着你自己就行。」陸小九說,「管他是棋子,還是什麼,總之和我們都沒有關係,這件事交給安德森家族的人去處理,你也看到他們在cia面前多強勢了,茱莉恨不得殺了你,抓了羅斯福,你功不可沒,我們整個圈子都知道了,你是一等功。」
「不是死了,才是一等功麼?」小喬開玩笑,「看來,我也能撈一個少校玩一玩。」
「想多了。」陸小九淡淡一笑,「天天想着升軍銜。」
「我覺得不是我想多。」小喬看着陸小九的肚子,「我走了也有一段日子,為什麼你的肚子不鼓起來還癟下去了,我乾兒子呢?」
「你乾兒子在醫院呢!」
小喬一臉懵逼,陸小九隻好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小喬冷笑,「joy長本事,敢對我的人下手,老子不回來,還當我是病貓呢?」
「沒事,她已經得到教訓,你不要找她麻煩了。」
「老子可不怕她。」
「她好歹是一名特工,做我們這一行的,寧交一個朋友不得罪一個人,誰知道她哪一天狙擊槍對着你,你每次都有把握躲開對着你的狙擊槍麼?」陸小九問。
「你胸小,算你贏!」她不說了。
小九,「……」
莎莎大笑,有門主在,果然是一枚開心果。
小喬見到哈里,格外的興奮,哈里見到小喬就像純真的孩子見到怪阿姨,總覺得怪阿姨要來抓我,格外害怕,幸好他的膽子大了一些,也沒那麼怕生,怯生生地看着小喬,還能打一聲招呼好久不見,小喬覺得自己都疼到心坎里了。他心裏格外的幸福,像是自己親生的寶貝疙瘩。
喬夏見到小喬也很開心,穆涼冷哼着給她們一個空間沒來打擾他們,討厭的小姨子又回來了,真的影響夫妻感情生活,真是很不高興呢。
「別理他。」喬夏知道穆涼的脾氣,拉着小喬問長問短的,小喬身體都被掏空了,槍傷都是新的,並不舒服,陸小九待她和喬夏說了幾句話就推着她去做檢查,她親自給小喬做檢查,小喬身上中了兩槍,骨頭正在固定,脫了衣服才能看到狼狽。
「他們給我打了一些東西,我覺得不太對勁,你幫我檢查一下。」小喬說。
小九調出小喬一份特殊的報告,裏面數據是上一次記錄的,每隔半年,她就會給小喬做一次檢查,記錄小喬的身體變化,她的身體大概半年會有一個小變化。所以半年也是一個頻率,小九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一直對冷熱感應不是很好,自從那一針下去,身體感覺敏銳許多,冷熱交替,都有一定的感受,我偶爾會覺得心慌,煩躁,盜汗,除了這些症狀,還會有一些輕微的幻覺,目前還在控制之中,暫時能感覺的就這一些。我不做檢查都能感覺到身體在變化。」
「心慌,煩躁和盜汗,可能和你受傷有關,幻覺……」小九親自去準備儀器,讓小喬進入檢查艙里,小喬沒有閉上眼睛,眼睜睜地看到一根很長的針頭刺到她的血液里,抽走了一管血,血液在艙中緩緩的地流過,各種精密的儀器一直在她身上掃射中,小九看到她的骨骼,微微蹙眉,她不相信,又放大了畫面看了一遍,她拿到的數據和最新一份報告對比,心裏咯噔一下。
她想到了諾拉,不協調的身體。
這一次檢查需要很長時間,小九把小喬從頭到尾,詳細地檢查一遍,連腦部掃射都沒有放過,檢查足足快一個小時,血液的分析沒那麼快出來,她沒有助手幫忙,準備這些工作要困難一些。
「怎麼樣?」
「的確有問題,等我把你的血液樣本也做一次測試,才能具體知道怎麼回事。」小九沉聲說。
小喬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不太樂觀,她點了點頭,小九說,「你在這養傷吧,其他的地方,我不太放心。」
這一點,小喬也沒任何異議。
在外面漂泊那麼久,總算回到她最親的人身邊,小九和姐姐都在身邊,她自然哪兒都不願意去,在這裏多舒服呢,姐姐還可以照顧她。
「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明天吧。」小九說,她想做一個比較詳細的對比。
小喬點了點頭,小九看她昏昏欲睡精神不怎麼好的樣子,把她送到病房休息,穆涼和顧小五都提過諾拉的情況,現在的人都死了,只剩下諾拉。
小喬的電話響了,小九接過來,是泰勒將軍的電話,「少女啊……」
「我是小九。」
「她人呢?」泰勒將軍問。
「她睡着了,身體虛弱。」
「沒事吧,我過來看一看,在哪家醫院?」
「烽火大廈。」
「……」就能挪出來麼?不會吃了小喬,這麼兇悍,他們也不敢吃啊。
「我怕cia的人下黑手。」陸小九說,「住在我這裏,我更放心。」
泰勒將軍也是很愁,「我很想她啊。」
「……」小九說,蜜汁撒嬌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棒打鴛鴦的丈母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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