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烽火集團不僅是穆涼親自來,更有c國的陸淵中校配合,陸淵中校的驅逐艦已經暗中配合過烽火集團太多次,也做過太多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
上一次差一點抓到他的把柄,這一次陸淵又來了。
這軍事法庭就和自己家似的,進進出出這麼多次。
「我還沒和國防部請求支援,一來,請求支援,必須要快很準,我怕漏了風聲,二來,能不用到艦船就不用艦船。但是,小泰勒將軍的艦船最近就在大西洋上,海里還有一艘核潛艇,一明一暗隨時可以提供支援,陸淵中校為人,我並不清楚,小泰勒將軍為人正直,講信譽又重名譽,他是我父親很信任的人,你們和泰勒將軍親如一家,想必和她經常打交道。」
「你錯了。」小喬淡淡說,「小泰勒將軍常年在外,我和小九因為訓練和任務,極少會在紐約,在紐約時去泰勒將軍家也從未見過小泰勒將軍的家人,我們和小泰勒將軍不熟。」
「泰勒將軍把你們視如己出,你覺得他的兄弟會對你下手?」衛斯理問。
衛斯理和小喬不一樣,陸淵是陸小九的堂哥,感情好,陸淵和陸柏,穆涼素來交好,常有往來,衛斯理卻是多年經常呼叫北約基地和小泰勒將軍的艦隊,在海上幾乎都用小泰勒將軍的艦隊,不管是支援,還是營救,或者是掩護。小泰勒將軍的艦隊和他配合默契,他十分信任。
烽火集團一介入,情況就變得略棘手。
林少玲也不知道怎麼辦,平心而論,她們寧願選擇和自己部隊的艦隊合作,c國的陸淵中校名聲就不怎麼好,又有烽火集團插手,這件事就越來越難收拾。
可小九這麼做,一定有小九的理由。
小喬又想到多年前,她和小泰勒將軍短暫的一面,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如今回想起來,卻覺得步步陷阱。
「美人少校,你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小喬淡淡說,這一刻的她,格外的深明大義,「美人少校,你和我們不一樣,不是亡命之徒,你有責任,有義務,有信仰,有家族榮譽。無憂門和反恐四十多條人命,倘若你聽了小九的選擇,出了什麼事情,你這輩子也就到這兒,永遠都會成為你人生的污點,安德森家族的恥辱。如果這四十多人喪命是因為你不信任小泰勒將軍,沒有呼叫國防部支援,卻用了國防部的死對頭烽火集團,少校,你會賠上所有的一切,或許,還會上軍事法庭。小九的決定,完完全全是出自於考慮到我的安全,沒有站在你的立場去想,站在你的立場,你完全沒有理由用烽火集團的人,用c國的艦隊,堂堂一個美國少校軍官,在海外行動隊放棄自家艦船去用c國的艦船,請求互助,國際輿論能把你剝層皮,cia或許就等着你這麼做,讓你給安德森家族抹黑。」
如果衛斯理少校真的聽從小九的建議,若是這一次追捕羅斯福成功,那一切好說,他可以翻身,可若是失敗了,並且有人員傷亡,那就是美政上最大的一次醜聞,也是安德森家族的醜聞。
他們的家族,賭不起這種醜聞。
衛斯理也沒必要為了她冒險。
小九有小九的考慮,可少校有少校的立場。
衛斯理少校雙手撐在桌子上,額頭有一層薄汗,小喬說的非常對,若是成功,他還能理直氣壯,若是失敗了,他就一敗塗地,不僅是他一敗塗地,他父母多年經營也會一敗塗地。
不行!
陸小九的建議,行不通!
倘若他是孤身一人,他可以為了小喬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惜,可他不是,他背後有一大家族,他要對家族負責,也要對身邊無憂門和反恐兩個部門的行動隊人員安全負責。
小喬也能從姑娘們的眼裏讀出一些訊息,雖然她們遭受過背叛,丟棄,栽贓,可緊要關頭,她們依然對自己國家抱有希望。
「美人少校,你有一絲絲的疑慮,我已經……」很知足了。
至少,不是聽到小九的建議後,堅決否定。
她已經很滿足。
這已是衛斯理能做到的極限。
沒有一種愛,可以勝過血脈親情。
林少玲看着小喬,「門主,為什么小九不相信小泰勒將軍?」
「她不是不相信小泰勒將軍,是不相信某一部分人,怕有人從中截胡,或者,從中作梗。」陸小九防的,並不是小泰勒將軍,這一點,衛斯理也很清楚。
她防的是羅斯福無處不在的眼睛。
「給穆涼發電碼。」
「是!」
小喬驚訝地看着他,衛斯理看了小喬一眼,「同時給小泰勒將軍的艦隊發信號,讓他們在公海三十里處接應。」
「是!」林少玲頓了頓,「少校,不呼叫空中支援嗎?」
「不必。」
空中支援有穆涼,這就夠了。
既然無法信任,那就雙方一起合作。
mg接到消息也很快,幾乎是衛斯理一向國防部請求支援,他就收到了消息,三樓的閣樓里,只有兩個人,一名虛胖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的女子,女子遺傳了中年男子挺直的鼻子和嘴巴,眼睛大且有神,透出一股聰明剛強的氣質。
「長官,衛斯理已向國防部求援,小泰勒將軍的艦隊已經離港,會在公海接應他們。」mg說,「看來他們是要和我們硬碰硬了。」
貝兒冷笑地看着他們,「爹地,你們跑不掉的。」
羅斯福看着幾年不見的女兒,笑了笑,「貝兒,你在這裏住了幾年,都知道了什麼。」
「我早就離開cia,因為你!」貝兒羅斯福看着他,「因為你是我的恥辱,我沒有臉面在留在cia,又不想和你同流合污,所以我走得遠遠的,這些年我到處跑,委內瑞拉,肯尼亞,巴西,我都走過,我在這裏不過是一年時間,爹地,你知道我喜歡靠海生活。」
她並不承認,她是潛伏在巴西的特工。
羅斯福摸着女兒的秀髮,在他印象之中,他的寶貝女兒有一頭很漂亮的金色頭髮,如今這頭髮染成了黑色,曾經貌美如花,如今多了一些憔悴。
失去他的呵護,她就像一朵衰敗的花。
「恥辱嗎?」
「恥辱!」貝兒看着他,「我是你的女兒,在cia被人每天戳着脊梁骨,你以為我的日子很好過嗎?我不走,還留着成為大家的笑柄嗎?」
「cia派你潛伏在這裏。」羅斯福很確定,「他們查到了我們第一個基地,所以派你來潛伏,就算被人發現了,你是我的女兒,或許我能饒你一命,cia就是這麼打算是吧?」
「爹地,難不成我陰差陽錯住在這裏,一不小心揭露了你什麼?」貝兒笑了笑,「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你看看這裏的居民,再看一看你,我的寶貝女兒,這裏所有人都和食物中毒似的,身體虛弱,眼神渙散,你卻神采奕奕。」
「我是一名特工,我對食品安全有自己的標準。」
「你是我的女兒,你在我面前玩花樣,還嫩了一點。」
mg看着他們父女,原本應該把貝兒送走的,可是,羅斯福卻偏偏要親自過來一趟,貝兒看了他一眼,冷笑說道,「貝利,你真是羅斯福家的一條狗!」
一條好狗!!
mg臉色不變,曾經談婚論嫁的男女朋友,宛若陌路。
羅斯福倏然揚起手,在貝兒臉上是打了一巴掌,「貝利就像我的兒子,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你是我羅斯福家的人呢,卻不能和我一條心,我真是恨不得沒生過你。」
「爹地,別假惺惺了,你從來沒當我是你女兒。」貝兒羅斯福根本不吃這一套,那一巴掌在她臉上不輕不重,她根本無所謂,「你若當我是女兒,當年怎麼會設計要殺我。」
「我讓你跟我走,你不肯,你不僅不肯,你還逃了。」
「是,我逃了,我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污。」可她也沒透露過半句羅斯福的事情,畢竟是他的爹地,她只想和他脫離關係,各不相干,她依然當她的探員,羅斯福的事情她不想過問,只是沒想到,他會狠心地下殺手,她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能下狠手。
「貝兒,爹地是愛你的,只要你跟爹地走,過去的事情,爹地都不計較。」
「我生是cia的人,死是cia的鬼。」貝兒羅斯福冷冷地看着他,「休想我和你同流合污!」
「你以為cia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大衛羅斯福派你潛伏在這裏盯着我,他們是想剷除我嗎?若是想要剷除我,為什麼你潛伏這麼多年,他們依然毫無動靜,你不想和我同流合污,你為什麼要在這裏潛伏,為什麼不把我們趕盡殺絕?」羅斯福盛怒,他的女兒寧願幫別人,也不願意幫自己。
「誰告訴你我是……」貝兒羅斯福頓了頓,笑了起來,「是的,大衛也不是什麼好人,歷代cia局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包括你。爹地,我們祖上是出過一名著名的總統,我們是美國最大的政治家族,結果被你抹黑,人人喊打,幸好我們只是旁支,否則,羅斯福總統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你……」
羅斯福想再打貝兒,被mg攔住了,「長官,請你儘快離開南部。」
「去準備飛機。」
「直升機馬上就到。」mg看了貝兒一眼,「我已經派人去園區把目標都運走。」
羅斯福點了點頭,看了貝兒一眼,「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跟我走,貝利,好好勸勸她。」
「是!」
羅斯福出去後,貝兒冷冷地看着他,她被mg注射了毒品,渾身無力也無法逃脫,手銬都省了,mg看着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貝兒神色冰冷,詭異的沉默。
「你後悔過嗎?」mg問。
「後悔什麼?」貝兒冷笑,「我有什麼選擇,自從我投胎當了羅斯福家的女兒,我有什麼選擇,我們家族就出了我爹地一個敗類,喪心病狂。」
「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mg說,「長官也不像你說的那麼喪心病狂。」
「你果然是他圈養的……」貝兒也不想用言辭去傷害昔日的愛人,說到底,他們只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貝利,你清醒一點吧。」
「他對我有恩,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這條命是他的,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世上的恩情,不是用殺戮去償還的。」貝兒羅斯福說,「如果所有的恩情,都用殺戮來償還,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不懂。」
「是,我不懂!」貝兒說,「按照你這麼說,我是他的女兒,我的命也是他給予的,我就該為他付出一切,毫無條件地支持他,不管善惡,不分是非?貝利,報恩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不傷及別人,不違背道德的情況下。他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你心裏很清楚。幾年前,你是一名正直,善良的cia探員,這些年我聽過你的事,雖然作為殺手,可你也是一名有節操的殺手,我始終認為你和他不一樣,貝利,你回頭吧。」
她真的不忍心看見昔日的愛人變成如今的模樣,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沒有回頭路。
「cia探員,我對cia忠心耿耿,他們是怎麼回報我的?因為懷疑我和羅斯福有關,殺害我的父母,親人,連皮特都不放過,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嗎?」
皮特是他和貝兒收養的一名越南孤兒。
「那是一個意外。」貝兒說,「我把皮特帶在身邊,那天他很想你,自己打車回去,等我知道時趕去,他中了流彈,其實,皮特他……可當年下命令的人,絕對不是cia,至今還是一段冤案,cia不會那麼做。」
「夠了,你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 mg說,「長官給了我新生,也給了我報仇的機會,我就會為他服務,他很疼愛你,特別是這兩年,一直念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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