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哈里乖乖地說,「也想你。」
「真乖。」
……
陸柏和陸小九回家換了衣服,去市場買菜,半天的懷念青春活動算是結束了,兩人一起去市場買菜,對陸柏而言,這是比較新鮮的活動。
平時在紐約,基本上生活必需品都有專門的人購置,按照陸柏的口味送上來,哪怕是食材也是,樓下的超市食材就非常的新鮮,他們也沒必要去遠的超市,陸柏極少在外面露面,回到c市就放鬆多了。兩人甜蜜地購物,陸柏專門挑一些陸小九喜歡吃的。
「人家孕婦都是可着勁的挑食,你怎麼一點都不挑食呢?」
「說明女兒好養活,什麼都吃。」
「那不行,女孩還是要挑一點,金貴一點比較好。」
「為何?」
「不容易被追走。」
「……」孩子都沒生,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你想這一點是不是太早了。
「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那我應該是從來沒折騰過媽媽。」
陸柏溫柔地摸摸她的長髮,「這頭髮有點長了。」
長髮及腰。
「是啊,這個月頭髮長長許多。」陸小九又不想去理髮店,眼睛笑稱了月牙兒,「一會兒你幫我剪頭髮吧。」
「我不會。」
「怕什麼,剪短一點就行,實在不會就一刀切。」陸小九說,「我頭髮長,不怕剪壞了。」
「你不怕剪壞的話,我就沒意見。」陸柏甚至有了一點小期待,為她剪髮,為她畫眉,都是他十分樂意去做的事情,恨不得和她從此天荒地老。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來了,沒想到在門口遇上了陸濤,兩名警衛員,四名保鏢,浩浩蕩蕩地站在門口,陸柏牽着小九,另外一隻手拿着兩個袋子,就像一對很普通的情侶居家過日子,碰上了國家領導,陸柏臉色瞬間就冷了,看到陸家的人,他沒有一個好臉。
陸濤微笑地看着他們,目光落在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上,陸柏和陸小九是兄妹,陸家不少人心知肚明,偏偏,這是一個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
陸濤看着他們,c國的冬天並不冷,陸柏簡簡單單的背心,白色的外套,九分牛仔褲,一雙黑白布鞋,就像時下年輕人時尚的裝扮,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收容在劍鞘里,旁邊的陸小九,就是他的劍鞘。兩人站在一起,畫面和諧,歲月靜好,若不是兄妹,定是很般配的一對兒。
「去逛市場了麼,我等了一個多小時呢,陸柏,別來無恙啊。」陸濤打招呼。
「二伯,你有事麼?」陸小九問,心情一點起伏都沒有,當年父母死後,陸家對她的態度,在她漸漸強大後,那些熱情,血緣的牽絆已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陸家於她,不如陸柏一根頭髮。
「你不會就讓二伯在這裏和你們說話吧?」陸濤問。
陸柏淡淡說,「進來吧。」
這是陸柏家,主人發了話,陸濤心裏也鎮定多了,他早就意識到,陸柏已不是任由他拿捏的孱弱少年,當年他們縱虎歸山,已無法收場,只能求得和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家裏佈置並不華麗,很溫馨,到處都瀰漫着一股清閒的鬱金香香氣,花園裏種着一小排鬱金香,只開了一朵花,卻格外的好看。
「二伯,你來做什麼?」陸小九壓低了聲音,「你不要提起小白的身世,他不喜歡有人提這件事,況且,他也不想和你們扯上關係。」
陸濤微笑地看着她,「小九,二伯都進屋了,作為女主人,一杯茶都不給麼?」
陸小九深呼吸,目光複雜地看着他,對於陸濤,她還是有幾分感情,比起冷硬的陸龐,陸濤至少給予過她一點關懷。
「小九,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你都是陸家的女兒,就算你恨我和你大伯,你的哥哥們呢?如果他們一個一個死去,一個比一個落魄,被驅逐,會是你願意看到的麼?」陸濤問。
陸家除了陸小九,沒有女兒,全是男人。
「二伯,你太危言聳聽,哥哥們現在個個身居高位,據我所知,如今的首相也是你們的人,你們一手遮天,誰能扳倒你們,若你們沒有太大的野心,一心為皇室辦事,會有誰願意對付你們,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欣欣向榮,扳倒你們,c國會元氣大傷,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小九,你是陸家的人。」陸濤說,目光沉穩又堅定。
「家族早就拋棄了我。」陸小九起身,「我去給你沏茶。」
陸柏換了家居服出來,灰色的薄毛衣,白色的長褲,打扮休閒,盤腿坐在陸濤對面,陸柏甚至能猜得到陸濤的來意,「陸部長,開門見山吧,你們想要什麼?」
陸濤一笑,「陸柏,不管是哪個身份,叫我一聲二伯,總不過分吧。」
「不敢當,我高攀不起!」陸柏淡淡說。
陸濤嘆息,「陸柏,我能理解你對我們的怨恨……」
「怨恨?」陸柏一笑,「你理解錯了,我不怨恨你們,你們還不值得我放在心上,這些年,我不回來,只是因為我守承諾,絕不踏足,我回來,是因為小九比承諾重要,她的心愿,我想滿足,就這麼簡單,你們陸家從來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言下之意,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陸柏,不管怎麼說,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欠你一句對不起。」陸濤說,「當年老三決定得太倉促,我們也來不及阻攔,等到無法收拾時,我們只能把損失降到最低,也希望你們能理解我們,這件事情,是你們父子之間的恩怨,我們要錯,就是錯在把你驅逐,當時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你道歉,我接受,可還有事?」陸柏問。
陸濤突然就不知道怎麼接下去,陸柏的態度太冷了,他根本擺不了長輩的譜,說實話也不好意思擺出來。小九端着一壺茶過來,正好衝散了陸濤的尷尬,「我記得你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泡茶也有模有樣了。」
「這些東西很容易就學會了。」小九說道,看了陸柏一眼,「小白,你試一試我泡的茶香不香。」
「聞着就很香。」陸柏說。
陸小九眉目帶着笑意,看着陸柏的眼光帶着深情。
陸濤看着他們心裏怪異感越來越沉,他們是兄妹呀,親兄妹,如今生活在一起,談戀愛,算怎麼回事?這話自然是沒辦法當着陸柏的面說的。
陸濤說,「陸柏,既然你想開門見山地說,我也不拐彎抹角,你和小九都是陸家的人,就算你不肯認祖歸宗,小九終究是陸家的人,這一點不會變。我也希望在未來的戰爭中,就算你不能給予陸家支持,也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幫着旁人,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陸小九蹙眉,她太清楚陸柏的性子,威脅只會讓事情適得其反。
「陸部長,好像用錯了詞,胳膊肘往外拐是幫着林景生麼?且不提,林景生的性子並不喜歡束縛在c國當君上,就算他要當王,他是我兄弟,這麼多年來和我一直相互扶持,肝膽相照。你們呢?他才是我的家人,你們不是,就算我和小九結婚,生子,你們也不是我的家人。」陸柏說得明明白白,「我沒有到處攀親戚的習慣,何況,我是真的高攀不起你們家。」
陸小九,「……」
陸濤握緊了拳,臉色變得難看,這麼多年和政客打交道,多難聽的話也聽多了,也是比較能忍的,倒是沒發作,卻抓到了一個重點,「林景生不願意當君上。」
「這君上不是什麼香疙瘩,我們在紐約生活得好好的,不需要這一頂帽子,扣在頭上不舒服又束縛。」陸柏說道,「你們心狠手辣,殺了皇室所有的子孫,不就是等着推林景生上位麼,我還以為你們很希望林景生上位。」
陸濤說,「皇子們的死和我們沒關係。」
陸小九低着頭,沒有作聲。
陸柏說,「陸部長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
陸濤說,「行,既然你明白了,我也沒必要多說,我只希望你們站在陸家的立場想一想,也多想一想家族的利益,不管在哪兒,有我們家族撐着,總是要便利一些。」
「倘若今天我不是烽火集團的董事,恐怕我還沒資格踏上這麼高貴的國土吧。」陸柏嘲諷。
直到這句話,陸小九才辨出了那麼一點埋怨和……意難平。
陸濤說,「過去的事情, 是我們做錯了,太過偏頗,是我們對不起你們。」
陸柏沒有說話,逐客的意思特別明顯,陸濤起身,「小九,不送一送二伯麼?」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兩人都顯得格外的拘束,陸濤說,「除夕夜,帶陸柏一起回家過節,你的哥哥們都會回來,你也很久沒見到他們了。」
「二伯,小白不會去的。」陸小九說,她也不想去。
「為了和你在一起,他都枉顧人倫,這點小要求算什麼?」陸濤說,「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陸家的人,陸家有難,難道你們要袖手旁觀?」
「如今陸家挺好的,也不見有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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