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是不是真的被嚇壞了。
如果不是今天跟着她,這把刀子就刺到她的身子裏。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穆涼腦袋轟隆一聲,很想轉身把李輝的腦袋給擰了。
「穆涼,你怎麼在這裏?」喬夏問。
她靜靜地看着他,午後的陽光落在他冷艷孤傲的臉上,仿佛灑下了一片兵荒馬亂和不知所措,最後全部化成了一腔憤怒和掩飾,「老子來找你離婚,誰知道碰上這一幕,倒霉死了!」
血液一滴一滴落在黃土裏,一片暗紅。
就如她的心,也在滴着血。
看不見的傷口,早就血肉模糊,一片腐爛。
「哦,來找我離婚啊。」她苦笑一聲,「真是讓你受苦了。」
穆涼臉色陰沉,口不擇言,「不找你離婚,你以為我找你幹嘛,故意跟着你,偷窺你嗎?我是那種人嗎?長得頂多只算清秀,還以為你是天仙我要天天跟着你啊。」
喬夏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冷汗浮起,渾身都如浸在冷水中,冷得刺骨,一種低血糖的症狀湧來,眼前一片暗黑,天旋地轉,仿佛要暈過去了。
穆涼驀然竄上來,單手抱着她,免得她跌倒,他手上的鮮血太過濃厚,喬夏猛然一把推開她,撲在地上嘔吐,早上吃的東西全部被吐出來,吐到最後,酸水都吐出來了。
……
穆涼被她推在地上,想起了她的醫院說的那句話。
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真噁心。
那句話,雖然說的是顧西西,他仿佛是說他一般。
如今,她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他多麼的噁心,她真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穆涼愣愣的,連憤怒都忘了,靜靜地看着她在旁邊,吐得撕心裂肺的。
她嫌惡他。
表現得那麼明顯。
那天打了她一巴掌,這幾天,他整個人都不對勁。
天天跟着她,就和一個偷窺狂似的。
天知道,他多麼痛恨那一巴掌,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他怎麼打她呢。
不管多生氣,不管多憤怒,他都不應該動她一根手指頭。
那句恩斷義絕,把他們隔絕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條線。
喬夏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幸好,吐過後,那種低血糖的反應,總算好了一些。
胸口沒那麼悶,也沒那麼暈了。
「你就那麼噁心我嗎?」穆涼問。
喬夏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漱口,掙扎着爬起來,她有心解釋,卻又不想解釋,沉默面對他的質問,穆涼定定地看着她,當是她默認了。
「抱過顧西西的手,再來碰我,我噁心透了。」喬夏聽到自己冰冷刻薄的聲音。
穆涼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警車和救護車幾乎同時來了。
穆涼的手也要及時做治療,否則不堪設想,喬夏被帶回警局做筆錄,徐艾過來接她,一聽到這件事,微微蹙眉,「李輝簡直喪心病狂。」
喬夏很疲倦,靠在車上休息,腦海里,全是穆涼鮮血淋漓的手,還有面無表情的臉。
「穆涼怎麼會救了你?」
「他來找我離婚,碰巧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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