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艾看着不苟言笑卻英俊無匹的劉正,心裏有一種說清楚的惆悵,劉正冰冷的眼神,制止她所有的話,「哪怕是舉手之勞,對我而言,也是沒齒難忘。」
「徐小姐別這麼說,你忘得比什麼都快。」劉正嘲諷。
徐艾知道,他在說她的記憶,她也沒有反駁,這實在也是沒什麼可反駁的。
「劉總,周末我請你吃飯當是謝恩吧,小樹也想和我們一起吃飯。」
劉正沉默不語。
林源吐槽,大少,你心裏明明欣喜若狂,你就從了吧。
「我想想周末的安排。」
林源,「……」
你周末真的沒有安排,我是你助理啊。
「好,那我等你消息。」
徐艾靠在電梯裏,身體沒什麼力氣,每次和劉正說話,都用盡她所有的力氣,他太冷漠,疏遠,避如蛇蠍,哪怕有小樹,他看她還是如一撿垃圾,恨不得永不相見。
當年,她傷他,究竟多深?
覆水難收,裂痕難補,逝去的青春不復還,逝去的愛情不復燃。
有些人,註定成了回憶。
偏偏,她連回憶都失去了。
劉家大宅。
劉正剛一回劉家大宅,劉信盛怒,指着他大罵,「你和穆涼真不愧是兄弟,到處惹事,沒事你惹到唐少明幹什麼,他家老頭子都告狀到我這裏來了,你讓我怎麼給人家一個交代!」
劉信怒不可遏,這把年紀了,天天給兒子們擦屁股,真是心累。
只有一個劉以辰是最乖巧的,不曾惹事,又聽話。
其他的,都是來討債的。
「你又想給什麼交代?」劉正冷笑地問,一點偽裝都不想。
「明天跟我去醫院道歉!」
「不可能!」
「你打了人,還不去道歉,你還有理?」
「唐少明在美國青少年兵役里玩過兩年,格鬥技術不錯,我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竟然能把他打在地上爬不起來,相信我,爸,唐老爺子並不想你帶着我去道歉,像是你帶着兒子去炫耀示威。」
劉信,「……」
一口老血哽在咽喉里,差一點就噴出來。
明明是如此毫無邏輯,毫無三觀的話,為什麼他竟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呢?
差一點就和劉正一起罵唐家那個少爺真是廢物!
「你打了人,還有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打人?」
「我管你為什麼打人,我還要他公司長期供貨,關係不能僵到,否則隨便一個手腳,也有我們苦頭吃,和我去道歉。」
「辦不到!」劉正說,「國內什麼時候流行這種風氣了,二十幾歲的人,打架輸了,回家告狀找爸媽,沒斷奶嗎?」
劉信,「……」
自從穆涼回來,他頭疼一個人就算了,如今劉正也不聽話。
劉正不卑不亢地看着劉信,「爸,你得慶幸,你有我和穆涼這樣的兒子,如果你每個兒子都和劉以天一樣,我覺得你活着也沒什麼意思,至於唐少明之類的,就和劉以天一樣,對了,我讓人這幾天天天照三頓一樣毒打他,所以說,你還要我和你一起去道歉?」
劉信大怒,「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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