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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今兒一大早就被兒子給拽出家門,在這溶瑜堂外等了老半天,進了溶瑜堂又等了這好一會,早就心生不滿,只是礙於兒子的臉面,這才一直隱忍不發,此時祁溶月這一詢問,立馬勾起了她的怒火。
「你是大夫還我是大夫?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作為大夫看不出來嗎?若看不出來,那你做什麼大夫?躲房裏繡花不就行了?」
雪兒一聽老太太這般惡言,立馬雙手插了腰就要發飈,卻被祁溶月以眼神制止了。
祁溶月朝老太太道:「經言,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
「我雖通曉許些醫術,也曾救治過危病之人,卻從不敢以聖自居,更不敢以神自詡,當然,也有些病只憑看上一眼便能確診,但若老夫人您得的是這種小病,想來您兒子也不會將您帶入我溶瑜堂!」
胖男人畢竟是男人,心胸較為這種後宅老婦自然是要開闊些,聽了祁溶月的話,他覺得十分有道理,便朝母親勸道:「母親,祁小姐說的有理,人家問你什麼,你就直說好了。」
老太太一臉彆扭,眼神閃爍,抿着嘴不做聲。
祁溶月心裏明白過來,看來這老太太是得了婦人病,當着兒子的面難以啟齒。
於是她道:「這外頭吵鬧了一些,不如老夫人隨我進診間,我為你好好查驗一番。」
老太太一聽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依舊板着臉道:「好吧,那就信你一回,若是治不好,一百兩銀子你可休想。」
祁溶月淡笑不言,起身先進了診間,胖男人則讓一旁的丫頭趕緊扶着母親進去。
進了診間,祁溶月讓那丫頭也退了出去,房間裏只剩她們一老一少兩人。
祁溶月朝老太太道:「老夫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老太太也不是個傻的,一聽她這話,便知她已經猜到了些因由,便也不再扭捏,畢竟人已經來了,病還是要治的,若真能治好,她這日子也能好過些。
「我這毛病已經有好些年了,起初只是偶爾癢痛,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後來犯病越來越頻繁,也看過大夫,給開了幾副藥,吃過後確實病情有所緩解,可過不了多久,這毛病又會犯,到後來,吃啥藥也不頂事了,而且病情越來越嚴重,腰也跟着酸痛難忍,一犯病就得疼上半個月,吃了多少藥都無濟於事。」
祁溶月大約明白了,點頭道:「你先躺下,我看看。」
老太太面色一凜:「看看?看什麼?」
祁溶月理所當然道:「自然是看看患處,要不然,我如何為你確診?你這病既然不好治,自然也不能亂治,若不弄清楚病因,只憑猜測下藥,當然是無法對症的,如何能治得好?」
她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這患處又怎能讓人看?
老太太萬分的不情願。
祁溶月道:「老夫人,你我都是女人,你有的,我難道沒有?在我面前,不必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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