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幾人順着原路返回了逍遙谷,折騰了一晚,已是天色大亮。
穿過瀑布,嚴重轉頭對着被詛咒的阿強爺和白天書道,「你們覺得尷尬,等會就讓我來認錯好了。」
「我們也有份動手的。」白天書道,「不過就是認錯道個歉嘛。」
「就是,哪能讓你一個人擔責任。」被詛咒的阿強爺接話道,「做錯了事情就得自己承擔,我這人最有擔當了,以前我考試不及格,都從來沒要父母負責,發下來的成績表我都自己簽的。」
嚴重:「.......」
白天書:「.......」
你確定這說法是有擔當的表現??
「你們幾個小子無需那麼擔心。」梅耀灸道,「等會我幫你們說說好話便是了,蕭谷主他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們計較的,以後記得要尊敬我老人家一些。」
「那多謝你老了。」白天書笑嘻嘻的說道。
梅耀灸撫着長須淡然點頭。
嚴重突地想起,時間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梅耀灸他一直呆在逍遙谷里,怎麼會有空閒跑出去「贊助」白衣人前輩,嚴重很是想不通。
「梅大夫,有件事想問你一下,你是不是認識白衣人前輩?就是前陣子挑戰少林武當各大門派的那位。」
「別跟我提起那個殺才!老夫出谷尋覓藥物還被他搶掠一空!辛苦煉製的上好丹藥一瓶都不給我留下!那個土匪!強盜!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他!」梅耀灸臉色劇變,吹鬍子瞪眼的咒罵不休。
「哦~~」嚴重恍然,「我見到白衣人前輩的時候會如實轉告他的。」
梅耀灸愣住,訕訕的說道,「小兄弟你認識他?」
嚴重笑眯眯的點頭,「白衣人前輩曾教過我刀法。」
「哎呀,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當日一別,老夫是十分仰慕他的風采,可惜沒緣分再見,嘿嘿嘿。」梅耀灸很不自然的乾笑了幾聲,「小兄弟缺不缺傷藥,我這裏煉製了不少,藥效好得緊那。」
說着,梅耀灸就從懷裏摸出了好幾個玉瓶,往嚴重手裏塞去。
嚴重暗自好笑,老實不客氣的收了,這算是封口費了,梅耀灸煉製的藥油治療外傷那效果真是奇好,備着些以後總能用得着。
沿着青石道路走過了樹林,逍遙谷中人居住的那片石屋群落冷清得很,嚴重幾人東張西望了一陣,都沒見到有什麼人出沒,本還擔心逍遙谷的人們見着自己等人又折返了回來就喊打喊殺的呢。
「不用去看了,逍遙谷的弟子們這時間都去谷內深處練武了,我們直接去找蕭谷主便是。」梅耀灸道。
跟着梅耀灸到了最大的那棟石屋,逍遙穀穀主蕭若愚貴為一谷之尊,這居所竟連個守衛都沒有,讓嚴重嘖嘖稱奇。
梅耀灸帶着嚴重等人徑直闖了進去。
石屋內裏面的擺設也是簡樸素雅得很,絲毫不見奢華的意味。
蕭若愚正坐在廳中的一道石桌旁用着早飯,嚴重望了一眼,也就是白面饅頭配幾道小菜。
「老蕭!老夫帶着幾個小子回來了!」梅耀灸大大咧咧的說道,一屁股在石桌旁坐下。
蕭若愚似笑非笑的看着嚴重幾人,望見嚴重背着的離玉堂,露出了驚奇的神色,那團毒液在嚴重背上竟是絲毫不散,像有器皿裝着一般。
展鴻飛突地撲出,身子一伏就要拜倒下去,口中大聲呼着,「展鴻飛拜見谷主,請谷主恕在下魯莽之罪!」
蕭若愚沒讓展鴻飛跪下,衣袖一拂,展鴻飛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身,「無需賠禮,算不得什麼大事。」
嚴重與白天書,被詛咒的阿強爺上前拱手一禮,「蕭谷主,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無妨。」蕭若愚搖了搖手,「若老夫沒看錯,三位應是冰火邪刀,長生劍和霸王槍吧?果真是年少出英雄,武功端的了得,老夫是不服老都不行了,各位請坐。」
嚴重把離玉堂放置一旁,依言落座,心中卻是鬱悶非常,自己的綽號實在是難聽得很,也不知道是誰給取的,比天書和傻強的差遠了,兩人的綽號一聽就讓人感覺高大上,逼格滿滿,他們都能繼承師長的稱號,怎麼自己就不能沿襲師傅的魔刀了.......
「嚴重,你的外號聽起來就像大保健達人一樣。」被詛咒的阿強爺湊近了些,嬉笑道。
「滾!」嚴重被這一說,更覺蛋疼。
「家師得谷主傾力救助,鴻飛卻三番兩次跑來生事,心中實是羞愧難當,還請谷主責罰!」展鴻飛說道。
「一場誤會罷了,責罰一說不要再提。」蕭若愚笑道。
「谷主搭救我師傅,對我是恩重如山,谷主若有差遣,鴻飛便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展鴻飛拱手道。
「我不是施恩圖報的人,也無需你報答於我。」蕭若愚淡然說道。
展鴻飛猶疑地道:「這個……」
「你師傅在逍遙谷中呆了這麼多年,可惜老夫力有未逮,不能將他治癒,也談不上什麼恩德。」蕭若愚道。
「若沒有蕭谷主相救,家師怕早已遭遇不惻,谷主的恩情鴻飛一定會報答於你。」展鴻飛堅持道,內心的感激表露無遺。
「救回你師傅再說吧。」蕭若愚笑了笑。
「我們就是為這事而來,還請蕭谷主告訴我們那斷續生長的荒谷在哪裏。」嚴重插話道。
「那地方很是兇險,告訴你們也是徒然讓你等枉送性命,還是另尋他法吧。」蕭若愚道。
「我不怕毒的,讓我去是再合適不過,我肯定可以把斷續找回來。」嚴重道。
「看你背負包裹着離大俠的毒液過來,都夷然無損,不愧是魔刀傳人,功法的確是神異,可是那荒谷的毒瘴有讓人散功的危險,只怕小兄弟你還是抵禦不住,我不能讓你貿然涉險。」蕭若愚道。
「散功的毒藥對我也是無效的,這個蕭谷主你大可以放心。」嚴重道。
「此言當真?」蕭若愚眉頭緊蹙的問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老蕭你便讓這位小兄弟去試試吧,離玉堂的傷勢已經是耽擱不得了。」梅耀灸幫腔道。
蕭若愚沉吟了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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