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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上方的空氣中,竟然有如此高的電壓,真是太可怕了」,王同吃驚地說到,他又往上面看了看,很篤定地說:「在上方,應該有一個『洞』口,那頭牛就應該是從上面的『洞』口,鑽進這個山體內的。」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溫秀清二伯有點吃驚地問王同。
王同又用手遮在眉上,抬頭仔細往上看了看說:「我發現這群蜜蜂準備沿着石壁往上飛,但卻好像被一個無形的電網電死了,可還有七八隻,已經穿過了那面無形的電網,並且好像飛進了石壁里了。
如果這群蜜蜂是在循着那頭牛經過的路線飛的話,那麼那頭牛應該就是從這裏上去了,並且還蹭到石壁,之所以那些蜜蜂在石壁前徘徊了一陣,是因為當牛往上去時,可能只是蹭到了石壁上,所以留下的氣味很不明顯,但那些蜜蜂最後還是聞出了牛的氣味,才準備往上飛。但沒想到大部分卻都被電死了。
我猜想,這層看不見的、可怕的電網,可能應該是一種防護方式,防止別人攀到上面、發現那個山『洞』,更防止人鑽進去。」
溫秀清的二伯聽完王同的這番推論後,一臉讚賞地連連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還真沒發現」。
王同依舊仰頭看着上面說:「真不清楚,這種無形的、空氣中的電場是怎麼形成的。」
我對電場是怎麼形成的,倒沒有什麼興趣,讓我困『惑』不解的是,牛又不會飛,即使上面有山『洞』,它又是怎麼上去的呢?如果按照王同的推測,即使上面有山『洞』的的話,離地面至少也有七八米。
我們三個往後退了一段距離,看了看崖壁上距離地面七八米的位置,卻並沒看到有明顯的『洞』口,只隱約看到一個拳頭般大小、黑乎乎的地方,那應該就是『洞』口,而王同說的那七八隻蜜蜂,可能就是從這個拳頭般大小的『洞』口鑽進去的,但一頭牛又怎麼可能鑽進如此小的『洞』口呢?
可就在這時,王同忽然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只見他抬起左手,遮在自己的雙眼,只有食指和中指簡的指縫張開,眼睛透過指縫往峭壁上看。他為什要這麼看呢?我和溫秀清二伯一臉困『惑』地看着王同。
還沒等我們問,就聽王同驚叫了一聲:「我們看到『洞』口只有拳頭般大小,其實是個假象,那個『洞』口應該很大,大到足可以讓一頭牛進去。」
聽王同這麼一說,我和溫秀清二伯就更糊塗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那個『洞』口明明就只有拳頭大小啊!
王同又觀察了一會,才放下手掌,他一臉震驚地解釋:「我們之所以看到那個『洞』口只有拳頭般大小,是因為『洞』口的光線,發生了奇怪的折『射』、反『射』現象,使本來很大的『洞』口,看起來變得很小了。」
王同這麼一解釋,我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不知由於什麼原因,『洞』口的光線發生了奇妙反『射』、折『射』,就像我們看到筷子『插』進水裏會變彎,而一些很大的東西、經過光線的折『射』、反『射』後,會變得很小,這都是一種視覺的錯覺而已。而我們現在看到的『洞』口,就是這種現象——它本來很大,但經過特殊的光線作用後,看起來卻只有拳頭大小了。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不過我還是『挺』相信王同的判斷的,雖然他在歷史知識方面、與我們專業的考古人員相比,不算不太強,但他的科學素養卻是極高的。可『洞』口的光線為何會發生這種奇妙的變化呢?現在還不得而知。
這時,王同往周圍看了看,仿佛是在找什麼東西,突然,他把外套脫掉,走到旁邊的一個溪水邊,把衣服浸在水裏,然後拿着濕漉漉的衣服,又走到了峭壁下面,我又被他搞糊塗了。
只見他把濕衣服團成一團,用雙手抱着,好像抱着一顆球似的,靜靜地等在那裏。
「他這是要往上拋濕衣服」,溫秀清二伯的思維、顯然比我敏捷而又清晰。
「那他現在為什麼不拋呢?」為了不打擾王同,我低聲問溫秀清的二伯,而老頭則立即就回答道:「他這是在等山風。山裏的風,很多都是從地面、沿着崖壁往上刮的,如果單純用自己的力氣拋,不一定拋到七八米那麼高、或者更高的位置。」
溫秀清的二伯還沒說完,真的一股劇烈的山風颳過來,而且確實是從下往上刮的,這時,只見溫秀清雙手猛地一拋,把那團濕衣服拋了上去,那團濕衣服借着那股山風,飄飄悠悠地輕鬆就升到了七八米的位置,就在這時,就聽砰地一聲巨響,那團濕衣服冒出一股黑煙後,便直直地落了下來,而那聲巨響,在山谷中回『盪』着。
我們連忙圍過去看,發現那團衣服已經完全被燒焦了,散發出一種難聞的焦糊味,還冒着絲絲黑煙。
王同又往回退了一段,去觀察峭壁上的那個山『洞』,當他立定、並看了看峭壁上後,興奮地向我們揮着手,卻沒高聲叫喊,可能是擔心高喊聲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危險似的。
我和溫秀清的二伯也連忙跑過去,往峭壁上看,這才發現,那個峭壁上七八米高的地方,果然出了一個大大的山『洞』!我不由得驚呆了,難道那頭牛真的從這個『洞』口鑽進去了嗎?
「現在『洞』口下方地那個強電場,應該清除掉了,而『洞』附近的光線,也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咱們應該進那個『洞』口看看」,王同很果斷地說道。
還沒等我表態,溫秀清的二伯就點頭同意了:「我也很想進去那個『洞』口看看,這個方圓幾十里、甚至上百里的大山體,其周圍都是這種懸崖峭壁,沒有一個缺口,我也沒見過一個山『洞』。
因此,不光是我,恐怕我們這裏所有的人,祖祖輩輩都沒攀上過這個山體,也沒人鑽進到這座山體內部去看過,所以這座山體,對我們來說是極其神秘的;除此之外,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那頭牛也極可能真的從這個『洞』口鑽進去了,因此,我非常想知道這個『洞』里究竟有什麼?」
「可我們沒帶繩索,峭壁又這麼光滑,怎麼攀上去呢?要不先回去拿繩索,然後再爬上去」,我建議道。
但溫秀清的二伯卻搖了搖頭說:「咱們到這裏,已經走了七八里路程,如果再回去那繩索的話,這一來一回,不但要耗費很多時間,體力也會嚴重消耗的,我剛才注意了看了一下峭壁,發現從地面到那個『洞』口的位置,不但有幾個凹槽,還有幾個石頭縫隙,我們在山裏長大的人都知道,憑藉這些凹槽和縫隙,咱們就可以攀上去了。」
「可我們攀崖能力都不行啊,老人家,即使有這些凹槽和石縫,我們也爬不上去的」,王同無奈地連連搖頭說。
而老頭只淡淡地說了句:「沒事,我有辦法,讓咱們三個都爬上去,並進入到那個『洞』里」,說完後,老頭也不再多做解釋,而是鑽進了山路旁邊的樹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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