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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公園類似的是,這個湖邊也有幾條長椅,於是,我們來到湖邊的長椅上坐下,這才長舒一口氣,此時此刻,也許這裏讓我們最有安全感,由於今天那個詭異無比的「鬼影」的出現,讓我們忽然感到連王教授的房間,都已經不再安全了。
「唉,今天不知道怎麼的,那個 『鬼影』讓我很害怕,恐怕以後即使在房間裏,也不再覺得安全了,也不敢一個人在房間裏了。」胡夢嘆了口氣說。
而坐在她旁邊的秦晴,安慰似的拍了拍胡夢的肩膀說:「沒事,別怕,有我呢,以後我出去的話,不會把你單獨留在房間裏。」
胡夢對秦晴勉強笑了笑,感謝似的點了點頭。我可以感覺到,胡夢的這種感覺,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只是大家沒說出來罷了。而王教授也一直沒說話,眉頭緊鎖的坐在那裏,好像在沉思着什麼。
「我現在告訴大家,我在勘查老張房間的發現」,鄭旭一開口,就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連王教授都好像回過神來,全神貫注的聽鄭旭講下去:「在老張的房間裏,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痕跡」。
說着,鄭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透明膠袋,在膠袋裏,裝着一粒褐色的東西,那東西好像一粒黃豆大小,這到底是什麼?
鄭旭指着那個東西說:「這是一種叫做』野豬草』植物的種子,它上面有很多毛茸茸的小刺,很容易沾到衣服上、鞋上,此外,這種 『野豬草』的種子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特性——就是當它脫離植株後,會在大概六個小時內,變成褐色,但一過五個小時,它就會慢慢變成白色,正是因為這種特性,這種 』野豬草』的種子,可以用來確定作案時間。
我們偵辦案件的過程中,可以用很多參照物去確定作案時間的,比如,可以從屍體上昆蟲的繁衍和生長狀態,確定屍體的被害時間,因為那些昆蟲不同發育階段所用的時間,是可以確定的——比如,它的幼蟲狀態可能需要二十個小時,蟲蛹狀態可能需要三十個小時等,都有相對固定的發育時間——根據這些指標,就可以確定屍體的死亡時間了。
這就是作案時,很重要的時間參照物,而這種 『野豬草』,就屬於這類作案時重要的時間參照物之一。
可能你們都沒太注意到,這座山里就有這種 『野豬草』,尤其是在北面的山坡——也就是石井附近,這種 『野豬草』就更多了。
根據這種 』野豬草』種子的顏色,就可以判斷出,它從植株上脫離下來也就是六個小時左右,但在六個小時以內,你們恐怕都沒去過山上吧,更沒去過北面的山坡。
而如果是之前不小心沾到衣服上的,那麼這粒種子就不應該是褐色,而應該變成白色了。所以,我才推測,除了你們幾位外,昨晚肯定還有人去了老張的房間,是那人把這粒種子帶到了老張的房間,並且粘在了地毯上。」
王教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好像自言自語地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根據錄像記錄,進老張房間的,應該就是那個詭異的影子,那個詭異的影子又是怎麼回事呢?」,他像是在問別人,又好像是把自己的思考說出來。
大家再次沉默了,因為誰也無法解釋那個影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真的是鬼影?真的是鬧鬼嗎?但在傳說中,不是說鬼沒有影子,而那個攝像頭拍下來的卻只是影子,怎麼連 『鬼』都看不到?
大概過了足足有兩三分鐘,鄭旭忽然說道:「也許只有一種可能。」
她的這句話,讓大家精神為之一振,難道對這件事,鄭旭已經有思路了嗎?
「哦?什麼可能,你快說說看?」秦晴有點急迫地追問道。
鄭旭仍然是一臉的平靜,微微的點了點頭,但她沒接着這個話題往下說,而是先講了一個很詭異的故事:「我在美國學習刑偵時,我的導師曾經說過這麼一件事。
一般都認為,印第安人是美洲最早的原住民,但在印第安人的傳說里,則說在他們到達美洲大陸時,就已經有人生活在那裏了,他們把那些人稱為 『米哈珀人』,米哈珀人長得很特別,他們身材非常矮小,和五六歲的孩子差不多,按現在的觀點看,應該都是侏儒,並且他們的上肢都比較長,直立的時候,他們的手臂可以垂到地上,這和猿類有點像。
但他們的五官更像是人,而不是猿類,並且他們會製造工具,知道埋葬同伴,並有簡單的喪禮,還會修建簡陋的房屋,但大部分都生活在洞穴里;他們之間,只能用簡單的語言交流,並且智力很低,但卻相當聽話,只要他能聽懂你的命令,就會絕對按你說的做,即使你讓他跳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印第安人初到美洲大陸後,就擄掠了大批的米哈珀人,用來當做自己的奴隸,不久之後,這種米哈珀人就滅絕了。後來,考古學家們在美洲大陸的一些很深的洞穴里,發現了一種人類的骨骼化石,那種人類的骨骼結構,和傳說中的米哈珀人很相似,從而為米哈珀人的存在,提供了考古學上的證據,並且考古學家們發現,這種米哈珀人的大腦,只有雞蛋大小。
雖然這種米哈珀人的智力遠不如人,但他們卻有一項人類至今都沒掌握的技能——就是能使自己隱身。
這些米哈珀人在自己身上塗上一層東西,這層東西起初會發出藍色的熒光,但很快就能讓米哈珀人隱身,但這種隱身效果,在夜晚才能發揮到最佳狀態,也就是說,在黑夜中,即使你用火把照,也不會看到這種身上塗了東西的米哈珀人;但在白天的時候,尤其是在日光下,即使身上塗了這種東西,還是會被看到的。
米哈珀人塗在身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沒人知道,但有傳說稱,他們塗在身上的東西,其實是自己的排泄物。所以我想,如果昨天有人身上塗了這種物質的話,會不會在燈光的照射下,攝像頭就拍攝不到他了呢?
這種推論,我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謬,但昨晚發生的那件事,太非同尋常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因為從科學角度的話,根本無法解釋——以現在的科技水平,還無法造出隱身衣服來,既然沒穿隱身衣的話,那麼攝像頭怎麼拍不到他呢?」
聽完鄭旭的這個推論後,我們也覺得確實有點荒誕不經,不過仔細想想,我們遇到很多事,按照一般的常識看,應該都算是荒誕不經,但確實都發生過了。
王教授聽完後,則連連搖頭,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不認同鄭旭的說法,但接着卻發現,他這不是否定鄭旭,而是一種不敢置信般的興奮,還沒等我們問,就聽王教授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這太不可思議了,鄭旭說的這些,和我已經掌握到的資料,好像又聯繫上了。看來,只要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總會以不同的方式得意證明的,雖然這種證明的方式,有時顯得那麼的巧合。」
王教授的這番感慨,有點讓我們糊塗。鄭旭聽完王教授的話,也微微一愣,但隨後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似的,便微微點了點頭,卻沒再說什麼。
「王教授,您的意思是說,鄭旭說的這些,難道也和那種長袍人、或是史前人有關嗎?」還是秦晴的推理能力比較強——因為鄭旭上次講的一些內容,正好和王教授從竹簡里得到的、史前人的對上,難道這次又是如此嗎?
不過這次鄭旭提到的米哈珀人,好像和我們了解到的史前人類完全不一樣,既然如此,那又怎麼可能有聯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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