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癱坐在地上,我本來也想說話,但可怕的是,渾身上下每塊肌肉,仿佛都正在失去控制,包括舌頭,因此我也和秦晴與胡夢一樣,只能出嗚嗚聲,這時鄭旭向亥擺了擺手,亥馬上心領神會,走過去努力把秦晴和胡夢扶了起來。
可能因為是體質關係,他好像比我們其他人的症狀都要輕很多,於是,他一手一個,艱難地拽着胡夢和秦晴往大門外走,等我們剛一出大門,大家都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沒有了一絲力氣,我們不知道生了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症狀。
我們癱坐在地上,大概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那種渾身無力的症狀,才慢慢緩解,終於都能漸漸地站起來了,也能說清楚話了,但我現大家的面色都有些蒼白,神情看起來也很頹唐羸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走,現在立即回賓館」,鄭旭說着,帶着大家從小巷中出來。
「鄭旭,咱們打電話讓賓館派車接我吧,我渾身酸軟,一步路都不想多走。」
我邊說邊掏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鄭旭卻表情嚴肅地擺了擺手:「不,我們現在一定要多走,如果不走的話,對我們的身體傷害會更大。」
她的話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但沒等我們細問,她就徑直往前走去。我們一直走到了賓館,身體那種無力感和疲乏感,才差不多完全消失,大家的臉色也都基本恢復了正常。
當我們推門進去後,小李和施方正在屋裏談論着什麼。
「怎麼樣?這次去季東陽家有什麼收穫嗎?」等我們剛一坐下,施方就迫不及待地問到。
胡夢連忙把剛才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施方和小李全都驚得眼睛大睜。
「今天真夠險的,如果我們晚出來幾分鐘,可能就沒命了」,鄭旭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們又吃了一驚,還沒等我們問,就聽鄭旭接着解釋道:「你們可能都沒太注意那隻貓,那隻 貓是非洲的』賈迪貓』,是貓中智力最高的品種,這種貓的智力,和智力最高的狗相當,常被訓練作為警用和軍用,這種貓和一般的貓相比,除了體型較大外,它的鼻頭,比一般的貓凸起很多,並且在鼻頭上,還有塊白斑。
而那隻賈迪貓打碎的杯子裏,裝着一種特殊的強效神經麻醉劑,這種麻醉劑很特別,它無色無味,平時是液體狀態,也不具備麻醉性,可一旦和石頭接觸,就會生化學反應,迅變成氣體,揮到空氣里,並具有強效的麻醉性,當人吸入這種氣體後,所有的肌肉都產生麻痹,只要十多分鐘,就足可以致人死亡,但在屍檢時,屍體卻又沒有任何的中毒跡象。
不過這種麻醉劑極其昂貴,每一克都幾百萬美元,在世界上,目前為止,只出現了八例這種麻醉劑的暗殺,當然,暗殺的人物,也都是領袖級的,我沒想到竟然有人利用如此昂貴的麻醉劑來殺我們。」
「你的意思是說,當我們進入季東陽的屋子後,那隻賈迪貓,打翻了盛放麻醉劑的瓷杯,當瓷杯被打碎後,裏面的液體,與石頭地面生化學反應,揮到空氣里,形成無色無味的強效麻醉劑,我們吸入後,就出現了那些可怕的症狀,幸虧你及時現,否則今天季東陽家,就成了我們的』葬身之地』了」。
王同總結道。
「嗯,是這樣的,現在想想屋裏的格局,尤其是那幾個屏風的擺放,都非常不利於屋內空氣的流動,這樣一來,就能讓麻醉劑的效力揮到最大,雖然到了院子裏後,在開放的空間裏,那種麻醉劑就不起作用了。」
「看來這種貓的智力是夠高的,我們一進屋,它就知道打翻那個瓷瓶里的麻醉劑」,王同驚嘆道。
但鄭旭卻搖了搖頭:「不,它的智力雖然很高,但判斷推理的能力,應該還沒達到那種程度,它們的反應,還是很機械的,因此,是有人給它下達了指令,它才打翻的的那個瓷瓶,」。
「下達了指令,屋裏根本沒人,怎麼下達指令啊?」胡夢一臉不解地問到。
「貓的聽覺和人不同,它可以聽到人類聽不到的次聲波,而有種哨子,能專門出這種次聲波,只要有人看我們進院子,在院子外吹響那種哨子,貓就能聽見,但我們卻聽不見。
也就是說,專門有人在外面窺視我們,等我們進了院子,並約摸咱們進屋了,就吹響了那種特殊的哨子,貓聽到那種哨聲後,就把瓷杯打碎,讓瓷杯里的麻醉劑揮效能。
讓咱們差點死在季東陽的房子裏,如果咱們幾個真的死了,沒有任何人查出咱們死亡的原因,即使把咱們的屍體解剖,也找不到死因,這就是這種毒藥最可怕之處,我剛才說了,這種毒藥會造成人體上所有肌肉的麻痹,連心臟會停止跳動,因為心臟也是肌肉構成的」。
「天哪,這究竟是誰啊,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殺我們,而季東陽的院子,其實就是他們布的陷阱,這太可怕了。」
胡夢不由得驚叫道。
「但還有一點我不明白,季東陽家為何佈置成漢朝房間的樣式?他既不是學者,也不是搞考古的,就是個慣偷,那幹麼要把房間變成漢朝樣式?真是怪異。」
王同不解地說。
「以季東陽的人緣,恐怕只有吳東和季晨去過他家,也許只有他們倆能回答這個疑問,但他們兩個,一個死了,一個詭異地出差了,這件事就成了個謎。」
秦晴分析到。
鄭旭點了點頭:「嗯,秦晴說的對,但越是有這種怪異,就越能說明這個季東陽身份不一般,也許他不僅僅是個慣偷而已,必定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說完這些後,鄭旭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馬上說到:「對了,胡夢,我記得你說過,附近可能有一些漢朝的古墓群,對吧?」
「對啊,我說過啊——無論是季東陽要賣給咱們的青銅鼎,還是古玩店裏的一些青銅器,都是漢朝的,不過都比較粗糙,文物價值不高,這些青銅器都是在這裏出土的,因此我猜想,這裏肯定是有漢朝的古墓群,所以才能出土這麼多青銅器。」
「這些漢朝古墓,與季東陽房間佈置成漢朝樣式,有關呢?」
大家都愣了,沒想到鄭旭忽然會有這種聯想。
不過她這麼一說,我們也隱約之間,覺得這兩者之間好像有某種聯繫。
「咱們不要只是瞎猜了,我現在打電話,讓這個小城市的文化局局長,來介紹一下情況」。
施方說完打電話去了。
大家知道,作為我們這個絕密探索項目最重要的負責人,施方可以輕易調動各種資源,也就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文化局局長就到了。
這個文化局長與我之前的想像很不一樣——他長得五大三粗,絡腮鬍子,臉上也疙疙瘩瘩的,也沒戴眼鏡,沒有一點文雅之氣,倒像是個莽漢,不過一開口說話,卻又細聲細氣,顯得很文靜,長相和語氣完全不搭。
「我接到上級一個緊急電話,說是讓我緊急趕到這裏,你們是國家考古所的專家,讓我配合你們的調查,不過我真不知道你們要調查什麼?我們這裏好像沒有重大的考古現。」
文化局長喝了口水,細聲細氣地說道。
而施方不慌不忙地說:「是這樣,我們來這裏,不僅僅是考古,是因為這裏現了小型恐龍化石,那種小型恐龍和狗差不多大,並且是在漢代的古墓里現的,經我們的專家研究——他們認為,在漢代時,這一帶的居民,可能是把這種恐龍化石當做一種特殊的器物,用來陪葬了。
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了解一下這裏的歷史,以及風土人情之類的。」
我們還真沒想到施方竟然這樣能編,竟然經常扯到了恐龍化石,不過他這種藉口倒也不錯。
「還有這種事,我怎麼沒聽說過呢?」那個文化局長吃驚地問到。
「嗯,是地質所里的一位專家來這裏勘探時現的,所以我們才來到這裏,我是搞古生物的,另外幾位是搞考古的」,施方說着,連忙向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幾個連忙把工作證遞給了文化局長看了看。
「嗯,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儘管問,我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文化局長看了我們的工作證後,才好像完全相信了施方的話。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風俗?」鄭旭問。
「特殊的風俗?」那個文化局長用手撓了撓頭,一時沒明白鄭旭話的意思。
鄭旭則不慌不忙地進一步問:「你們這裏房屋內的陳設,與其他地方比,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聽到了鄭旭這種提示,文化局長恍然大悟地說道:「對,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有件事,倒是挺特別的,大概前四五年前,我們這裏突然來了個算命先生,他算命算的奇准,在我們這,有些人就把他奉若神靈了,後來,他還自稱什麼教主,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教,我只是聽說,凡是入了他們這種教的,家裏的佈置和擺設,都必須按照漢朝的樣式。」
聽完文化局長的這些話後,我們都吃了一驚,這才忽然明白,季東陽家之所以佈置成那個樣子,是因為他也入了這種教。
「家裏佈置成漢朝的樣式?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王同好奇地問到。
「哎,這誰知道呢,反正那個老頭挺邪乎的,他的那些信徒們,真的把他當成神,實在是太瘋狂了」。
「算命算的特別准?怎麼個准法?」施方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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