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朱同萬和施方的講述,讓我們豁然開朗了不少,對朱大壯、五子、還有「吃人鬼」等,有了更深的認識。
「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就是五子殺死他老婆後,為什麼會連夜逃走?而且在逃走之前,竟然還把他老婆埋在了院子裏,我總是覺得這其中好像另有隱情」,在黑暗中,一直沒說話的亥,忽然悠悠地問了句,當他說完這句話後,那團亮的物質,忽然又出一聲悽慘的、若有若無的叫聲。
我嚇得渾身抖了一下,如果那團物質上,真儲存着五子老婆的精神和意識,那它是不是聽懂了亥的這個問題,從而才出哀鳴的呢?
「嗯,這也是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所以,今天夜裏,我們要去五子的院子去看看。「
施方沒多說什麼,我們也都知道,施方對於很多事情的了解,遠遠乎我們想像,有他在,大家心裏就踏實了很多。
朱同萬這時把門窗打開,外面明亮的光線,重新照射到了屋裏,而牆上那團亮的物質,也瞬間消失了,看到光明後,大家這才舒了口氣,對於我們來說,黑暗總是隱藏着太多的危險與詭異,只有在光明中,我們才有些許的安全感。
已經是午後時分了,外面陽光明媚,天高雲淡,微風從窗子裏吹進來,夾雜着不知名的花香,讓人身心愉悅,但我們知道,在這寧靜而又優美的環境中,隨處危機四伏。
「其實我們的處境是很危險,』吃人鬼』,還有那種反應度極快的』猴子』,就足以讓人膽戰心驚了,除此之外,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蒙弘陽,以及可怕的石像,唉,對了,在五子的院子裏,竟然還有那種神秘的石像,要不是亥,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那種石像究竟是怎麼回事?」秦晴看着施方問道。
施方抿了抿嘴唇,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種石像,也已經出了咱們的理解範圍了,不過我相信,那必定不是什麼鬼神作怪,而肯定有科學解釋的,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
昨天因為奔波了一夜,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所以我覺得這一天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黃昏時分,吃了晚飯後,我們就開始行動,大家將按原路返回到那個村里。
不過這次的行動,我們多了一個施方,朱同萬並沒跟我們一起去,而是留在家裏,等着我們的消息。白天雖然天晴的很好,但到了傍晚時分,卻慢慢陰了起來,因此夜色也特別黑暗,差不多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我們打開微型手電,在崎嶇的山間走着,想想昨天夜裏在荒漠上的遭遇,我仍然心有餘悸,不過幸好這次幸有施方在,我們才感到踏實了很多。
其實,在今天下午時,大家就準備問一些困擾我們已久的秘密——比如,施方和他母親相遇的那個山村,到底是什麼地方?除此之外,在施方的手稿里,還提到了阿雪,南宮,以及那個神秘的獵人,每個人都是極其詭異的人物;還有女算命師,以及夏亥等神秘的人物;
但施方卻並沒和我們深談這些,他說想自己靜靜,要把這些繁雜的線索,好好思考一下。
直到天黑後,開始行動時,施方才從屋裏出來。
「咱們這次回去,要不要去朱大爺家呢?」秦晴忽然問道。
「還是不去了,以免給他惹來麻煩,咱們這次探索,我覺得應該先去五子的那個院子看看,我總覺得那個院子裏,藏着一些秘密,而這些秘密,也許只有在夜裏才能現,就像上次咱們跟蹤五子時,從他院子裏,忽然躥出來一個石頭狗,要是在白天的話,就不會有這種現了。」
鄭旭回答道。
「嗯,鄭旭的這些想法,和我的不謀而合,那個五子,應該是比朱大壯還要神秘的人物,這種人物,隱藏的更深。」
施方贊同地說。
在我們幾個人中,唯有施方和亥,沒拿手電,因為以他們在夜間的視力,手電對他們來說,毫無必要。鄭旭特別安排亥走在最後面,並且注意我們身後的情況,以防有人從背後襲擊我們。
夜間走得好像比白天快,我們很快就來到了村子附近。
「翻過前面那道山坡,就是村子了,現在大家把手電都熄滅吧,免得被現」,施方這麼一說,大家紛紛把熄滅手電,這時,我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見了。
「從我們離開朱同萬宅子開始,一直就有人跟蹤咱們,並且跟到了這裏。」
這時,亥忽然小聲說。
我們都吃驚了一驚,在黑暗中,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我還是忍不住扭頭往後看了看。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除了微風和蟲鳴外,我什麼也聽不到。
「看清模樣了嗎?有幾個人跟蹤我們?」我低聲問旁邊的亥。
「我只看到一個人,穿着長袍,蒙着臉,離我們大概十米左右,手裏還拿着把劍」,亥低聲回答。
聽亥這麼一說,我馬上想到了蒙弘陽——難道跟蹤我們的人,就是蒙弘陽?
正在這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忽然傳來一聲狂笑,我們幾個下意識的打開了手電,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只見一個穿着長袍的人,蒙着臉,手裏擎着劍,站在離我們僅僅五六米處。
更令人心驚膽寒的是,那人的眼睛,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出如狼一般的、瑩瑩的藍光,亥和鄭旭連忙把手槍拔了出來,不用說,這就是亥說的、正在跟蹤我們的人。
「你是蒙弘陽吧,還蒙着臉,有必要嗎?」王同厲聲喊道。
那人冷笑一聲,把蒙臉的布拉下來,我們都吃了一驚,這人竟然是那個五子!
這讓我們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
五子冷笑了一聲,不知為什麼,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尖細,好像是太監的聲音,這種聲音帶着一種透骨的陰森之氣,在寂靜的黑夜裏,飄飄蕩蕩地傳過來:「我勸你們還是適可而止,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我就越不能讓你們活着,如果你們現在就罷手的話,我就饒你們一命,你們覺得怎麼樣?」
「嘿嘿,就憑你?是不是有點自不量力了,別說你,就是蒙弘陽,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施方冷笑一聲,針鋒相對地說道。
還沒等五子說什麼,施方繼續說道:「你應該認識蒙弘陽吧,而且很有可能,你聽命於他,對不對?從昨天夜裏,到今天白天,我和蒙弘陽交手兩次了,他都沒沾到什麼便宜,何況是你?
你即使有蒙弘陽那樣的 』不死之身』,我也有辦法提取出你的記憶和意識,讓你的這個身體,成為一具空殼,不信是吧,我可以讓你先嘗嘗苦頭」。
可能是被施方的氣勢壓倒,五子一時間竟然沉默了,他也許沒料到,他非但沒威嚇到我們,施方還反戈一擊,讓他啞口無言了,但接下來情勢的展,讓我現實時並非如此。
五子雖然沒立即再說什麼,但他稍微停了一下後,就看着我們,詭異地笑了一下,因為他的眼睛反射出來的那種藍光,讓他的笑顯得異常詭異,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聽五子吹了一聲口哨。
緊接着,最讓我們感到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在五子的身邊,忽然出現了二十多隻猴子!
當然不是一般的猴子,而是那種反應度極快的 「猴子」。
那些猴子站在五子身邊,虎視眈眈地看着我們,好像只要五子一聲令下,它們就會猛撲過來,我們知道那意味着什麼,這種 「猴子」的反應度,我們已經見識過了,它們甚至能輕易躲過子彈,因此,如果它們要攻擊我們的話,我們反抗之力。
而這種「猴子」殘殺人時的兇殘,我們在荒漠中,也已經親眼見過了,我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哈,我知道,你們可以用紙人來降服這些猴子,但這裏離裂縫很遠,即使你們想要那些紙人來救你們,恐怕也來不及了,當然,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現在就收手的話,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如果你們執迷不悔,這裏就是你們的喪身之地。」
五子用尖細的聲音,悠悠地說道。
我們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施方身上,頂多也就一個紙人,即使我們每人身上都有一個紙人,也不過七個,但現在卻有十多隻 「猴子」。
而只要有一隻這樣的 「猴子」,就能輕易殺死我們所有人,即使施方與亥的反應度、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很多,但與這些 「猴子」相比,也是相形見絀。
看來這個五子果然不簡單,我們果然處於下風了。
「咱們要不要求饒,說句軟話,就說不再探索下去了,讓五子先放過我們再說」,我小聲對旁邊的鄭旭說道。
「你不用擔心,施方應該早有準備,自有辦法應付的。」
鄭旭依舊一臉平靜地說,但我看着對面那十多個蠢蠢欲動、隨時都會撲上來、把我們撕成碎片的「猴子」,卻無法像鄭旭那麼鎮定,我感到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連拿着手電的胳膊,都微微抖。
但即使在這種危急時刻,施方仍然沒說軟話,而仍是冷笑着說:「哈,想不到你可真夠狠毒的,一下子就找了十多隻這種 』猴子』,你說的沒錯,我身上只有一個紙人,確實對付不了這些 』猴子』,但你也別太得意,所謂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先看看你後面,然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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