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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急匆匆的朝丹閣走去,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已經是個死人。
走進丹閣,第一眼就看到那妖艷女子,此時身着青衣,儼然升級為青衣執事,再看修為,已是凝神境。
「你來了。」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此時的妖艷女子不再妖艷,打扮頗有大家閨秀的意思。
「我想見唐長老。」
方白面色沉重,妖艷女子或許也是聽說了什麼,輕聲道:「跟我來!」
二人再次來到上次那間房間,妖艷女子隨後離去,沒過多久,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唐閒走了進來。
猛一看去,年輕了許多,身上氣息略有浮躁,那是剛剛突破太虛,舉手投足間還有些不適應。
「你不會是來找老夫討賬的吧?」
唐閒得意大笑,心情很好,絲毫沒有過河拆橋的意思。
方白苦笑道:「還真有件事情想要麻煩唐長老。」
「哦?」唐閒收起笑意,「說來聽聽。」
是這樣,方白將斬殺司空玉陽的事情說出來,隨後說出他的擔憂,希望能保證不讓白語芙牽扯到事情中來。
唐閒聽完,猶豫了好久,方才道:「或許你不了解武院,從來不參與任何外界紛爭,這也是武院能超然存在的一個原因。
這件事情很棘手,只要你在武院,老夫可以保證任何人都不敢動你。武院之外的紛爭,老夫無法插手。」
說到這裏,唐閒頓了一下,繼續道:「老夫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皇城我可以走一趟,但是以個人名義,結局如何,我無法控制。」
「多謝唐長老。」
只能如此了,武院的規矩不可壞,至少唐閒還沒有破壞武院規矩的資格。
「不必,老夫欠你的,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動身。」
話音落下,唐閒起身出門,讓方白很是感動,過河拆橋的人見多了,唐閒能做到如此,也不枉費那二十萬貢獻點了。
心中有事,渾渾噩噩的回到住所,發現天星不知什麼時候等在那裏,第一句話就讓方白愣住了。
「跟我去見一個人。」
能讓天星跑腿,無疑是武院之人,到底誰有這樣的資格?為什麼又要見他?
懷着疑問,跟着天星一路走去。
越走方白越是疑惑,眼看就要出了武院,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天星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們到底去見誰?」
如果不是天星白天救了他一命,方白都要開始懷疑他的動機了,此刻已經離開了武院。
「你見過。」
「我見過?」
方白極力思索,除了天星和與他一起的藍衣女子之外,就認識唐閒一人,眼見越走越遠,方白忽然想起了什麼,「難道是他!」
夕陽落下,夜幕低垂,前方就是三關之一的心性關。
而此時石屋前,坐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老者,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每個人身上的氣息截然不同。
「師父!」
天星朝三個老者行了一禮,方白頓時吃驚,沒想到他的師父竟然是他們。
「見過三位前輩!」
三人對方白不錯,於情於理,這一拜理所當然。
「嗯。」
當中老者點了點頭,坦然受之,隨後緩緩道:「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找你來有件事情想問你,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你是怎麼在凝虛珠下逃過一劫?」
來了。
方白料到會有人問這個問題,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他們。當時取出煉天鼎是逼不得已,現在他只能選擇拒絕回答。
「弟子有難言之隱。」
「嗯。」
當中老者擺了擺手,「那就沒什麼事了。司空玉陽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武院有武院的規矩,他們鬧的有些過分了,竟連凝虛珠都出現了。」
「多謝前輩!」
方白躬身一拜,有了老者的話,他終於放心了,四大家族還不敢挑釁武院的威嚴。
「去吧!」
天星與方白一起離開,只留下夜色中的三個老者,沉默許久之後,左側老者凝聲道:「你們覺得他怎麼樣?」
「天賦、悟性,都是上上之選,可惜敗在心性一關。」右側老者嘆聲道。
「我不覺得!」當中老者沉聲道:「或許我們之前就錯了,是我們先入為主定下三關,這些年闖過三關之人有多少?讓我們看到希望的又有多少?
血肉之軀,怎能無情?
當大任者,心中有愛,無愛之人,怎當大任?」
左右兩側老者身軀同時一震,陷入沉默。
良久之後,左側老者開口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有些過分了,將武院鬧的烏煙瘴氣,是時候給他們一些警告了。」當中老者緩緩道:「此子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在規則之外出事。」
「懂了!」
右側老者點了點頭,殺意一閃即逝,身形同時騰空而起,虛空輕踏,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夜!
往日裏燈火通明,喧囂不寧的皇城忽然變得格外安靜,死氣沉沉。
許多消息靈通的勢力,把自家子弟關在家裏,不許外出,畏懼的目光朝着皇宮的方向望去。
此時,司空明易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望着躺在床上面如金紙的司空玉陽,眼中流露出恨、痛、殺意。
少頃,門外走進一個身披紫色鳳袍,輕紗遮面的女子,「都給我滾!」
滿含殺意的話語落下,候在周圍的眾人悄無聲息的奔逃,只留下神色憔悴的司空明易。
「怎麼樣?」女子聲音顫抖,滿含悲傷。
「性命無礙!」
司空明易長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幸虧回來的及時,有你留下的九陽回魂丹,休養兩個月就沒事了。」
如果是方白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他一劍當着心口刺過,怎麼可能沒死?
而他不知道,司空玉陽修煉了司空家一個秘法,心臟偏離了原來的位置,這才逃過一劫。
要是方白那一劍,真氣灌進去,司空玉陽必死無疑。但他要是真動用了真氣,司空玉陽很有可能躲過那一劍。
「那就好!」
輕紗遮面的女子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整個人癱倒在座椅之上,目光望向床上的司空玉陽,身體輕顫,獰聲道:「無論是誰傷了你,他都要死!」
「是項樗的人。」司空明易沉聲道。
「什麼?」
輕紗遮面女子尖叫一聲,獰聲道:「竟是那個賤種!早知當初就該殺了他,留下個禍患。不過,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六日之後,就是他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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