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天賦本就不弱,但自家事自己知道,與一些妖孽比起來,不算什麼。
能有今天的成就,煉天鼎居功至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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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能夠增強自身天賦,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趨之若鶩之物,方白當然不能錯過。
能不能增強悟性?
方白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儘管知道希望渺茫,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索性也不急着離開,就在此地繼續修煉。
眨眼間又是半年過去了,方白終於將修為提升到返虛境二層巔峰。
能在短短一年多時間有如此成就,最大的功臣當屬天都九變,如今開始修煉第五變,更加強大,吸收靈液的速度也隨着暴漲。
當然也離不開氣運,一年來不知吸收了多少氣運,隨着修煉的速度好像也變得更快了。
一家三口在這裏修煉,外面的人卻亂作一團。
星月二主面色低沉,項樗、衛辰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臉色都很不好看。
「方白到底去了哪裏?」星主聲音提高了幾分,顯得有些着急。
眾人面面相覷,方白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小雨和白語芙也不知道下落。
「星主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非要找到他不可嗎?」衛辰疑惑問道。
星主嘆息道:「罷了,罷了,找不到他的人,只好我們一起想辦法了。妖族中州大勝,陰陽兩院帶人退往乾州了。」
「什麼?」
眾人大驚失色,妖族竟然在短短兩年多的時間裏打敗了陰陽兩院,這怎麼可能?
陰陽兩院可是人族最強大的兩股勢力,如果連他們都無法抵擋妖族的入侵,還有誰能擋得住他們?
星主繼續道:「妖族狡猾,一邊和陰陽兩院在中州斡旋,一邊召集了乾州、殤州、瀚州的強者,這才一舉擊潰了陰陽兩院。」
還有這樣的事?
如此一來,消息一定是真的了。
妖族出了個金翅大鵬,這才將所有妖族團結起來統一調度,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能征善戰的斷羽。
陰陽兩院自大慣了,吃這個虧就不奇怪了。
問題是,現在的情形更加危機,妖族集中了全部力量,而人族的力量卻四散開來。
如今分佈在乾州、殤州、瀚州、禹州,若是下次妖族逐個擊破,只怕人族的覆滅就在眼前。
難怪星主如此着急,消息從中州傳來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天知道現在戰局發生了什麼變化。
「星主前輩,您的意思是?」項樗問道。
「唉!」
星主嘆息道:「當初之所以退出中州,是我高估了陰陽兩院的實力,低估妖族。現在的局勢,我們已經無法置身事外,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終有一天會輪到禹州。」
衛辰皺眉道:「馳援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該去向哪裏馳援?乾州還在中州往西,我們無論如何也快不過妖族,等我們趕去,只怕戰事已經結束了。」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
星主沉聲道:「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先聯繫殤州、瀚州,萬一事情有變,我們提前也好有個打算。」
「沒有用的!」項樗緩緩道:「無論是殤州還是瀚州的人,他們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根基。
如此一來,想要把全部力量集合起來那就是一句空話。何況以我們的力量,他們也未必肯聽。
最好還是先找到陰陽兩院的人,他們退到乾州,這就集中了四院的力量,再加上我們,相信殤州和瀚州的人會靠攏過來。」
司空毓秀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局勢不清楚,我們太過被動,無論怎麼做都很危險。
不如三管齊下,同時聯合三方勢力,至少也讓他們抱起團來,那樣才不至於讓局勢再次惡化。」
衛辰笑道:「這點倒不用擔心,相信殤州、瀚州此刻也該收到消息,他們也該做出準備了。
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該怎麼做?到底是守住禹州,讓他們來;還是放棄禹州,主動向他們靠攏。」
說到這裏,氣氛沉默下來,衛辰的話戳中要害,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根基,萬一妖族避開主力橫掃,那將是一場劫難。
何況,風字院之前不但和山、火兩院結下仇怨,天、地、水三院都結了仇,即便陰陽兩院也是對方白虎視眈眈。
除了雷澤兩院不明朗之外,風字院幾乎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個時候不但要提防妖族,同時還要提防來自其它幾院的威脅。
「我有個提議。」段晟沉聲道:「局勢不明朗之前,我們按兵不動,繼續派人打聽消息,相信陰陽兩院會所有動作。」
「這……」
話說出來,眾人面面相覷,眼下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可有關鍵的一點,局勢瞬息萬變,這個辦法有坐以待斃之嫌。
真要是等其它幾州大敗,說什麼都晚了,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對抗妖族。
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這樣保存實力,若是人族最後戰敗,那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
之前無論怎麼內鬥,那都不是問題,在這個時候有任何差池,罪過就大了。
一時間,沒有人附和,也沒有人反對。
許久之後,星主輕咳一聲,「既然沒人反對,那就先這樣,儘快把方白找回來,我這就安排人去打聽消息。」
等星月二主離去,項樗這才說道:「或許我知道方白在哪裏。」
「哦?」
司空毓秀沒好氣道:「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項樗笑了笑沒有開口,眾人頓時會意,這個時候方白的確不適合出面。
衛辰皺了皺眉頭,「該來的躲不了,事情必須要方白知道,如何打算,由他自己來拿主意。」
項樗再次笑了笑,轉身看向天月,「天月姑娘,為何一言不發?」
當初與妖族對戰的時候,天月指揮有度,頗有大將之才,項樗對她十分佩服。
「人族有難,責無旁貸,大戰之事,刻不容緩,我隨你一起去見方白,無論如何都要支援。」
天月話音落下,眾人汗顏。
之前種種計較,既有保存實力的緣故,又有不信任其它幾院的關係,危難之際,反而不如一個女子有決斷。
「既然天月姑娘說了,那我們就去試試,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他。」項樗說着,帶着天月朝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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