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槍口,許晴她們都本能身軀一震,李河西也是嘴角牽動,眼皮直跳。 誰
都沒有想到,經過安檢門的郭繼猛帶槍進來,更沒有想到,他在柿長面前持槍威懾。
氣氛凝重。
丁流月卻沒有半點波瀾,無視滿地狼藉,也無視指着自己的槍口,不緊不慢把手機揣入懷裏。 她
制止許晴她們出聲,從容不迫站了起來,平靜盯着槍械後面的郭繼猛:
「郭少,玩狠的?」 雖
然因為李河西的緣故,八名龍部子弟沒有進入會議室,讓丁流月少了依靠,但不代表她就此畏懼。 她
還清楚,這時候弱下去,談判就要被壓着打了。 所
以她不退反進:「拿槍指着我沒什麼了不起,了不起的,是對着我腦袋開槍。」
郭繼猛一笑:「我神經病,經常腦子衝動,丁總不答應我的三個要求,我感覺很沒面子,很煩躁。」 「
換句話說,我現在失去了理智,全是情緒支配我。」
「所以丁總最好不要再刺激我,不然我真怕槍械走火,一槍爆掉你的頭。」
「你這麼漂亮,這麼多金,陰溝裏翻船死了,不值。」
郭繼猛楚楚可憐的樣子:「丁總,要不可憐可憐我,答應了我三個條件,這樣你好,我也好。」
丁流月冷笑一聲:「那你就走火吧,看看怎麼爆我的頭。」 「
是嗎?」
郭繼猛邪惡一笑:「丁總真不知道,神經病殺人是不犯法的?」
說話之間,他還故意抖動着手腕,手指也在扳機來回,好像隨時會射出一顆子彈。
這時,許晴看着抖動的槍口,俏臉一寒沖了過去,橫擋在丁流月的面前厲喝:
「郭繼猛,這樣有意思嗎?」
「你要開槍,來,對着我開槍,殺了我,再殺丁總。」
「我就不信,你有膽量在這市政大廈開槍,我就不信,郭家能耐大到無視李柿長存在。」
「來,這裏開槍,扳機一扣,我就成死人了。」
許晴一如既往維護郭繼猛,還握住郭繼猛手裏的槍械,移到自己的額頭,視死如歸: 「
來啊,開槍啊,開槍啊!」
看到許晴擋住丁流月,還把槍口挪到額頭,癲狂的郭繼猛眼睛一眯,有點意外許晴悍不畏死。
皇蒲傲和李河西他們也是訝然,沒想到真有不怕死的人。
丁流月下意識出聲:「許晴!」
「流月,事情是我牽頭,這第一顆子彈,我來承受。」 許
晴目光銳利盯着郭繼猛:「而且我想要看看,這新國,究竟是李家說了算,還是郭家一手遮天。」 聽
到這一句,皇蒲傲他們微微皺眉,郭繼猛也耳朵一動,顯然李家兩字給他們帶來了壓力。 郭
繼猛笑容癲狂:「你真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丁
流月想要再說什麼,卻最終沒有勸告許晴,只是目光犀利看着郭繼猛開口:
「郭繼猛,許晴是我姐妹,是我閨蜜,我警告你。」
「你敢動許晴一根毫毛,我不惜代價要你的命。」
「我用的是錢,十億,百億,一千億,兩千億,我用錢砸死你和郭家。」 「
兩千億給你們,我不樂意,但僱傭殺手殺你全家,我絕不吝嗇。」 「
你現在要麼收起槍滾蛋,要麼把我們全部殺了,只是殺了我們,一定要處理好手尾。」 「
我半年前就設立了一個追命基金,價值一千個億,只要我或我女兒出事,追命基金就開始啟動。」 「
它將會在全球進行懸賞,誰能殺掉要我或女兒性命的兇手,誰就能獲得一千個億。」
「所以你殺了我,一定要處理好手尾,但凡有苗頭指向郭家,郭家有一個算一個,全要千刀萬剮。」 丁
流月神情堅定,落地有聲,字眼啪啪打着郭繼猛他們的臉。
看着許晴傲然的俏臉,又聽到丁流月的警告,郭繼猛一夥原本的戲謔,不知不覺收斂了起來。 誰
都看得出來,丁流月是認真的,也聽得出,她所言非虛。 這
意味着,誰要了她的性命,誰就會成為全球殺手的眼中釘,一千個億,足夠讓殺手血洗郭家十回。
郭繼猛的眼睛也眯了起來,洶洶氣勢和癲狂,無形中消減了兩分。
「哎呀,幹什麼呢?」 這
時,李河西一拍大腿,走過來按下郭繼猛的槍械,還護着許晴退了兩步:
「郭少,咱們今天是來協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動刀動槍的。」
「你掏出這樣一把槍幹什麼呢?」 「
你看,把丁總和許小姐都嚇倒了,你趕緊向她們道歉,就說你是鬧着玩的。」
接着,他又向丁流月和許晴一笑:「丁總,許小姐,不要生氣,郭少年輕,貪玩,不是有意的。」
「槍都指着我和許晴的頭了,還不是有意的?」
丁流月冷哼一聲:「李柿長,談判到此為止,不,是終止,郭少沒誠意,還拿槍耍橫,不需再談。」
許晴接上一句:「你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答應我們剛才的三個條件,二是郭家等着崩盤。」
「丁總,許小姐,李柿長說的沒錯,我就是開玩笑。」
郭繼猛此時收斂了那份陰狠,哈哈大笑一聲開口:「我看談判僵持不下,所以拿這玩意鬧騰一下。」 「
這不是槍,這是打火機。」
郭繼猛拿出一支雪茄,隨後一扣扳機,槍口砰一聲噴出一抹火焰,隨後點燃郭繼猛嘴裏叼着的雪茄。
「你看,是不是打火機?」
他瞄了許晴一眼:「剛才就是誤會,我今天過來,是很有誠意談判的。」 「
別廢話了。」 丁
流月絲毫不給郭繼猛面子:「無論你是槍械還是打火機,你都已經挑釁到我們的底線。」 「
今天就這樣,許晴,我們走。」
丁流月撿起自己的手袋。
許晴看着郭繼猛:「離開市還有十六個小時,你慢慢考慮,郭家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中。」
郭繼猛嘴角牽動了一下,眼睛掠過一抹血紅,那是極其憤怒的表現,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輕柔一笑:「好啊,我好好考慮。」
丁流月看都不再看他,帶着許晴她們離開會議室…… 丁
流月她們剛剛出門,郭繼猛就一腳踩向一個杯子。
「咔嚓!」
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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