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厲空的臉龐,當厲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躺在床上他的眼神有些呆滯,表情失魂落魄的。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似的。
「厲空兄弟,別難過了,即使以後你不能成為修者,相信憑你的魔樂也可以有所成就的。」不知什麼時候,墨念出現在了厲空的跟前。
……
三日前,鬼脈鑑定大廳。
大師將昏迷的厲空抱了出來,表情極其複雜的對墨念三人說到:「他這輩子不可能成為修者了。」
「什麼?大師您沒搞錯吧?」龍城立馬急了起來。
聞言大師的表情微微一變,隨即怒斥道:「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邢莫一生鑑定鬼脈無數,何曾出過差錯。哼……」
墨念見龍城惹怒了大師,連忙賠禮:「大師別跟他見識,我代他向您道歉。」言罷,墨念很恭敬的向大師邢莫行了個禮。
隨後轉頭瞪了一眼龍城,悄悄道:「笨蛋,鬼脈鑑定師要是出了差錯是會被處死的,大師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龍城也意識到自己有失禮節,賠笑道:「大師,對不起,是我說了混話。可大師,厲空他怎麼了啊?」
大師邢莫把厲空放下來,墨念和蝶裳立刻將其接過來,看着昏迷的厲空同樣充滿了疑惑。
大師邢莫長嘆一聲,道:「這孩子給了我兩大震驚,首先他的鬼元丹蘊藏着絕強之力,如果能引發那將是一股毀天滅地,開闢時空之力。」
「毀……毀天滅地!」
「開闢時空……」
墨念三人瞠目結舌,望着大師邢莫愈發疑惑了。
大師又解釋道:「這種逆天神力的存在給了我巨大震驚,可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在他的體內根本就沒有鬼脈,你叫我鑑定什麼啊?我不知道他身體裏的血液是依靠着什麼流動運轉的,但我可以肯定他的體內沒有鬼脈……」
……
沒有鬼脈意味着什麼大家都知道,鬼元丹的力量就只能永恆的沉睡。一但覺醒,在沒有強大的鬼脈的牽引下就會瞬間在體內膨脹,爆體而亡。
這對於前幾天還自信滿滿的厲空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晴天霹靂。
最終,因為厲空這個特殊的體質火頭營還是讓他留下來了,和墨念他們一起繼續當一個火頭兵。
火頭營七房內,厲空依舊躺在床上,表情木訥的說道:「墨念,謝謝你,我想靜一靜。」言罷,厲空側過身子背對着墨念,看不清什麼表情了。
墨念暗自嘆了口氣,他體味得到厲空此刻的心情。卻偏偏不知如何去安慰他,怕更傷害厲空的心。就像厲空體內有強大的鬼元丹,卻偏偏不能為己所用。
神色悲傷,墨念悄悄離開了房間。
此時,厲空失落的同時心中更是深深的疑惑。而自己想到的唯一結果是寒將為自己煉化閻血舍利的過程中一定出現了什麼變異,從而導致了自己不能修煉。
閻血舍利本來就是逆天改命的神藥,其中更蘊藏着霸道強橫的八凶怨念。再加上寒將臨死之前鬼元力大損,本就是迴光返照,強行為自己煉化……
就再厲空回想寒將為自己煉化閻血舍利的過程時,一個紫色嬌小的身影竄了進來。
「厲空……」一個嬌羞的聲音傳入了厲空的耳朵。轉身,厲空只見蝶裳正睜大了眼睛盯着自己。
厲空神色微變,不想平日冷漠如霜,少言寡語的蝶裳竟會主動開口。厲空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蝶裳,怎麼啦?」
蝶裳動了動嘴唇,聲音變得冷靜道:「那個鬼脈鑑定師邢莫是騙你的,你根本就不是沒有鬼脈,只是他的修為太淺無法鑑定出你的鬼脈。我學過《鬼族易脈解》,我知道他肯定撒謊了。」
聽到蝶裳這話,厲空猛然一驚,睜大眼睛,望了望蝶裳。「真,真的嗎?這麼說我可以修煉鬼鬥技咯!我可以成為修者咯!」
蝶裳眨了眨眼睛,冷靜的說道:「嗯,你會成為一個強大的修者的!相信我!只是要找一個修為更強大的修者才能鑑定出你的鬼脈。」
「呵呵!是嗎!我也覺得那鬼脈鑑定師有問題,媽的敢騙我,以後我會要你好看的。呵呵……蝶裳,謝謝你!」厲空陡然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
見此,蝶裳在沒有多說什麼,秀美的臉龐上又仿佛覆蓋了那層寒霜般的面紗。靜靜轉身離開了房間。待蝶裳一離開,方才還喜笑顏開的厲空又恢復到先前的悲痛。
「蝶裳,謝謝你的安慰。我知道大家為我擔心了,放心!從明天起,燒火,劈材,我振作起來。但是我不會放棄修煉的,就算沒有鬼脈我也要試試,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懼?」
兩世為人的厲空又怎麼會看不出蝶裳的心思,只是到頭來竟還要一個小女孩來安慰,有些可悲。轉過身,厲空自嘲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臉。又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還在睡夢中的墨念和龍城隱隱聽到營外飄蕩着一絲明快的笛音,讓人感到一絲振奮和一分暢快。笛音透漏着一股生命力和朝氣,在清晨清新的空氣中給人力量。
厲空一曲作罷,臉上又掛上了平日一貫自信的微笑,只是少了一絲傲氣。回到七房,便見墨念和龍城正梳洗完畢,蝶裳已經開始生起了爐火霹靂巴拉的炸響。
厲空對大夥笑了笑,問道:「今天我幹什麼活?」
龍城嘻哈一笑:「咦……怎麼今天這麼開心啊!做春夢啦?」
聞言,墨念給了龍城的後腦勺一個乾淨的提抽。對厲空笑了笑:「呵呵!前兩天一直在這裏呆着,很悶吧!今天我們去鬼哭崖砍材!」
「鬼哭崖?哈哈,我也要去。」龍城聞言甚為激動。
「你,呆在這裏照顧蝶裳,我和厲空去就可以了。」墨念瞪了龍城一眼,心想,誰讓你亂說話,到時去了指不定又說什麼混話了。本來是打算讓厲空去散散心的。
「鬼哭崖?什麼地方?」厲空第一次聽聞此地,不由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墨念笑了笑,急急忙忙的就拉着厲空出門。
可就在墨念與厲空正要去鬼哭崖的時候,突然幾個高達的身影從門外竄了進來。為首之人面目粗黑,劍眉指天。身上肌肉累累,一頭短髮和一身黑亮的皮甲將他襯得跟威猛。此人身後兩個小弟也是高大強壯,一副不善的表情顯露無疑。
除了厲空外,七房眾人見狀都神色略顯慌張,更多的卻是一股怨恨。墨念冷冷道:「魅血城的鬼士大人來我七房有何貴幹啊?」
此人名為鷹揚,是五十里外用兵重鎮魅血城的一名鬼士。鷹揚粗聲大氣的笑道:「哈哈……你們這是要去打柴啊,是去鬼哭崖嗎?那裏可是有老鼠的啊!不怕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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