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未聞先知,那豈不是就是預測未來,如果擁有這種能力,那在地獄手冊的事件中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了。
徐然一眼就看出了蘇瑾的想法,他笑道「也沒有那麼無敵,第一這種能力只在和自己密切相關的人身上才會有用,第二這種能力根本不能自我控制,我能夠感應到什麼,什麼時候能夠感應到都無法確定。」
蘇瑾聽徐然這樣一說,心中倒是覺得正常,不然這能力就太恐怖了,可即使如此,這種未聞先知的能力也已經很強大了,一次爆發就有可能救命。
徐然似乎想要補償蘇瑾,他繼續道「精神力之所以被稱作廢靈能,就是其成長太過困難,不過成長困難的靈能也不止精神力一種,最要命的就是精神力的經驗不可複製。」
「不可複製?」蘇瑾一愣。
徐然點頭繼續道「不可複製,也就是說我對精神力修煉上的經驗,根本無法傳授給你,用同樣的方法,我的精神力可以成長,但你用起來恐怕一點用處都不會有。」
蘇瑾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不到精神力還有這樣的問題,這也難怪當初花野真衣知道自己覺醒的是精神力後,會那麼失望。
「不過你運氣不錯,你的方法雖然危險,但總歸是有用的,這就給了你無限的可能性!」徐然繼續說道「別小看運氣,在地獄手冊的事件里,有運氣的人才更有機會活下去,你我,乃至現在還活着的地獄手冊宿主們,都是有運氣的人!」
說罷,徐然起身,他笑道「今天冒昧來訪,想來你是不會怪罪的,這些傢伙我幫你處理乾淨,你我的約定請切勿忘記!」
蘇瑾也起身,他還有許多問題,不過並不指望徐然能夠回答他,他只是道「以後再見,希望還是朋友。」
「同感!」徐然點頭,他打了個響指,一地的屍體忽然間扭曲粉碎,化作星星點點的灰塵飄出公寓,消散在天空之中。
只這一手,蘇瑾就知道徐然與自己是雲泥之別,他已經站在雲端,而自己只不過是找到了一條有可能爬上雲端的繩子而已。
徐然離開後,蘇瑾立即發消息給花野真衣,告訴她已經安全了,她可以回來了。
下一秒一道光門在公寓中打開,花野真衣從光門中沖了出來,她衝到蘇瑾的面前,一巴掌打在蘇瑾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啊!花野真衣雖然說不是專業的近戰人員,但身體也是經過強化的,現實世界那些所謂的兵王單單比拼身體素質的話,恐怕也不是花野真衣的對手,可想而知她這一巴掌的威力有多大。
蘇瑾苦着臉,無奈道「好了好了,控制你的精神是我不對,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和那無關!」花野真衣美麗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雙頰氣呼呼的鼓起來,瓊脂一般的鼻子呼呼的出氣,顯得非常可愛。
蘇瑾撓了撓頭,又道「明白了,下一次再遇到危險,我一定和你風雨同舟,大不了大家死在一起。」
「誰要跟你死在一起,你……你混賬!」花野真衣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將尷尬的蘇瑾晾在那裏。
蘇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花野真衣為什麼生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為了控制她,用了些卑鄙的手段,至少對於女孩子來說,確實是夠卑鄙的,但要命的是看花野真衣這個反應,她似乎確實對蘇瑾也有青絲纏繞。
「哎呀!我是個普通人的時候,咋不招人喜歡呢?」蘇瑾嘆了口氣,對於感情他本來就是個白痴一樣的傢伙,心中暗道就當這事情沒發生過,時間長了說不定花野真衣就忘了。
尷尬的氣氛沒有像蘇瑾想像的那樣消失,接下來的日子兩人的關係雖然沒有惡化,但花野真衣對蘇瑾一直沒好臉色。
另外一邊,b市,雨夜,一名男子身着黑色風衣,他的臉上用油彩圖畫着神秘的紋絡,靜靜的在雨中前行。
這本來就是一條偏僻的地域,因為下雨的原因,高高的天橋上更是看不到其他人,只有這個奇怪的男人在緩緩前行。
忽然間,天橋的另一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他禿頂的厲害,身體也有些發福,沒有帶傘讓他在雨天顯得狼狽的厲害,只能用公文包擋在頭頂,藉此抵擋雨水的攻擊。
兩人很快就要交身而過,但就在他們相離不到一米的時候,風衣男子忽然消失了,他仿佛直接消散的煙霧一樣,消失的讓人摸不着痕跡。
中年男子狼狽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絲凝重之色,他將公文包放下,一隻手鬆了松脖子上的領帶,眼中的凝重之色愈發沉重。
叮!
一聲脆響,雨水中一道寒光閃現,斬向中年男子的手臂,但就在寒光接觸中年男子手臂的瞬間,他的手臂忽然一震,變得如同鋼鐵一樣。
哧……!中年男子將公文包扔了出去,公文包落地的瞬間,他又出現在了公文包所在的地方,將公文包重新接住。
「徐松德,b市本地人,七個月前你還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之後你雖然依舊過着上班族的生活,但你多次只取了大量資金,這些資金我查過,來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們來的太正了。」風衣男子從雨中再次現身,他臉上奇怪的紋絡在雨中絲毫沒有融掉的跡象。
中年男子眼中露出奇怪之色,風衣男子說的事情都沒錯,正是在七個月前,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他只是一個幾乎要被辭退的普通上班族,但在七個月的那一天之後,他重生了。
「七個月的那天,你得到了地獄手冊,在無邊的恐懼中你同樣得到了力量,力量未必能使高尚者更加高尚,但必定會使卑劣者愈發卑劣,而你!徐松德!你的卑劣令人髮指!」風衣男子繼續說道。
徐松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原本顯得老實巴交的他,臉上露出一絲瘋狂之色,他舔了舔被雨水浸濕的嘴唇。
「卑劣?我只是在凡人間找了點樂子,對於凡人來說,我們是神,當孩童用熱水澆灌螞蟻窩的時候,你覺得那是卑劣麼?那麼當神在凡人中找點樂子的時候,又算的上什麼卑劣?」徐松德瘋狂的笑道。
風衣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而徐松德繼續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不要自找麻煩,小心……送掉性命!」
「徐松德,七個月來,你姦殺女子三十一名,手段惡劣殘忍,行徑令人髮指,今日……我將審判你!」風衣男子手中一柄利刃顯現,散發着寒光。
徐松德不屑的冷哼一聲「哼,憑你……也配?」
忽然間,徐松德將手中的公文包一震,公文包散開,裏面露出一根金剛杵和黑色的地獄手冊,徐松德將金剛杵抓在手中,整個人化作一道電光沖向風衣男子。
風衣男子雙眼微眯,他身體微微一震,整個身體都化作了雨水消散,這讓徐松德的攻擊落了空。
「靈能?不對,是幻術!」徐松德先是心中一驚,不過他馬上發現了蹊蹺,他將金剛杵猛的扎在天橋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四周衝擊而去。
一片雨水扭曲不停,風衣男子的身上冒出一絲電光,他被金剛杵的力量震飛了出去。
風衣男子皺眉,正如徐松德所說,他與雨水同化只是幻術,依靠的是身上這件特殊的風衣,而金剛杵的那一擊損壞了他的風衣。
「我就說過,越是精細的機械,越容易出問題。」風衣男嘆了口氣,他彈身而起,向着徐松德繼續沖了過去。
徐松德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他能夠經歷七次事件不死,就已經能夠代表他的實力了,經驗告訴他眼前這個人雖然實力遠超普通人,但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徐松德同樣沖向風衣男子,兩人硬拼了一記,風衣男子手中的寒光與金剛杵交擊的瞬間,風衣男子手中將一支藥劑掐碎,綠色的煙霧在雨中居然沒有被撲滅,反倒砰的一聲爆開。
「毒!?」徐松德一驚,用力崩開風衣男子,而後快速後退,但馬上他就感覺到了不妥,他吸入了一些煙霧,身體隱隱有些麻木的感覺,而風衣男子趁機繼續沖了上來,他似乎完全不受那些煙霧的影響。
「傀儡戰士!」徐松德一手抓住地獄手冊,他的身前立即出現幾具木質的傀儡戰士,迎上了衝上來的風衣男子。
「殺了他!」徐松德低吼一聲。
風衣男子此時將手中的寒光激射出去,雙手從風衣中抓出兩柄手槍,只聽見槍聲不斷,那些傀儡戰士被打的連連後退。
徐松德手段還多,但他為人最為小心謹慎,此時中了毒不敢停留,趁着傀儡戰士攔住風衣男子的時候,準備逃離。
但風衣男子大部分精力都在他的身上,見他想逃,立即從懷中拿出地獄手冊,一顆圓形珠子被召喚了出來,下一刻一道廣罩出現,將天橋完全籠罩在其中。
徐松德同樣也被困住,他攻擊廣罩後發現,弄碎這廣罩不是問題,但短時間內很難,他咬了咬牙恨聲道「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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