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司徒燼說完,徐然倒是楞了楞,他站起身來走到司徒燼的身前,然後伸出一隻手,食指彎曲後忽然在司徒燼的腦袋上敲了幾下。
「未位,司徒燼你是不是傻了?」徐然肆無忌憚的嘲諷着司徒燼。
博雅在旁邊看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自己科長什麼脾氣她再清楚不過了,雖然說徐然和司徒燼當年是從孤兒院裏一起走出來的同伴,但這種程度的嘲諷,按說司徒燼也是不可能忍受的吧!
司徒燼是孤兒出生,從小到大都是在政府的資助下才能上學,吃飯,最後坐到這個位置上,所以司徒燼對國家有着異於常人的忠誠,而這位徐然和司徒燼走過同樣的路,只是他對國家就談不上什麼忠誠了,最多有時候會協助政府部門做事,不過他確實和司徒燼在同一個孤兒院一起長大,是貨真價實的老朋友。
果然如同博雅所想,司徒燼一把抓住徐然的肩膀。
「你幹啥?哎呀……!」徐然慘叫一聲,被司徒燼一個擒拿摔在桌子上。
司徒燼嘴角抽搐,他放開徐然,深吸一口氣後重新坐下,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口中喃喃道「淡定,一定要淡定,這個賤人是故意惹我的。」
徐然趴在桌子上,轉動自己的屁股,重新將臉面向司徒燼,賤笑道「可以啊!你終於成長了,以前的話應該會暴揍我一頓才是。」
司徒燼移開雙手,露出一雙眼睛,一腳踹向徐然的臉,好在徐然閃的夠快,躲開了司徒燼這一腳,但辦公桌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被司徒燼一腳踹崩一大塊。
「兩位,你們兩個到底是來鬥嘴的?還是做正事的?」博雅無奈的說道,她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自己再不想辦法拉住他們,這兩個人到最後肯定是要打成一團的。
徐然連滾帶爬回到了自己的椅子,然後他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着司徒燼道「司徒同學,你以為消除別人的記憶是很容易的事情麼?全世界有這能力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而我只見過一個,那就是我!剩下兩個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都不知道!」
「別tm廢話,我又沒說一定是被消除了,只是讓你先看看而已。」司徒燼壓制着自己的脾氣道。
徐然見狀無奈道「不撞南牆不回頭,很好,我很欣賞你,既然如此……先睡吧!」
徐然手指一彈,本來還怒氣沖沖的司徒燼忽然頭一耷拉,居然就此睡去,而後徐然臉上帶着一絲猥瑣之色。
「嘿嘿,先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對博雅妹妹有什麼不軌之心。」徐然猥瑣的笑道。
「徐然哥!」博雅怒氣騰騰的瞪了眼徐然,她臉上帶着一絲紅暈。
徐然忍不住笑道「博雅妹妹,你這樣的表情讓我很困擾,你這是想讓我看呢?還是不想讓我看呢?」
「徐然哥,你好好做事行不行?」博雅無奈道。
「好吧好吧!你們這個特殊事件管理科的人,就是太正經了,無聊,沒情趣啊!」徐然搖頭晃腦,他將一隻手覆蓋在司徒燼的額頭,表情忽然正經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司徒燼幽幽轉醒,他看見徐然依舊沒有廉恥的調戲着博雅,他剛想說些什麼,忽然腦袋裏多出了些記憶。
s市,那公寓中,那個臉上始終掛着笑容的男人,金剛,大師,毛頭,眼鏡,他看到所有人都躺在大堂中,被那個男人詢問着什麼。
「果然……如我所料!」司徒燼露出笑容,雖然從頭到尾有一些曲折,但最終還是讓自己抓到了那個藏頭露尾的傢伙。
司徒燼起身對博雅道「博雅,給我集合大家,我們要去一趟s市!」
「慢着!」徐然忽然說道,他撇了司徒燼一眼,慢悠悠的道「你真的要去找那個人的麻煩?」
「不是找麻煩,這是我的工作職責!」司徒燼道。
徐然笑了笑,他無所謂的道「我管你什麼工作職責,你要是想去找死我也不攔你,不過作為朋友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找死,憑你現在科里的那幾個傢伙,去找那個人的麻煩,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司徒燼沉默了片刻,終於他對博雅道「算了,這件事情暫時保密,不要告知其他人,還有博雅你去給我們倒兩杯茶。」
「是!」博雅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出會客室。
「行了,有什麼事情說吧!」徐然和司徒燼畢竟是老朋友,一眼就看出司徒燼故意支開博雅,是有事情要對自己說。
「幫我一次,去對付那個人。」司徒燼也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既然他們對付不了,那麼就請這個朋友幫忙。
而徐然卻毫不猶豫的搖頭,他道「我拒絕。」
「原因!?」
「如果我去的話,確實有可能做了那個傢伙,但我沒有餘力保護你們,很有可能你們都要死。」徐然說道。
司徒燼道「如果只是這個原因的話,不是問題,我們不去,你一個人去就是了。」
「我靠,司徒燼你還是不是人?你這是讓我幫忙,你這是讓我賣命啊!」徐然破口罵道,他收攏了下飄到眼前的頭髮,即使姿勢狂野了一些,也依舊給人一種美麗的感覺,連髒話也沒有能絲毫損傷這種感覺。
司徒燼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道「你平日裏不是猖狂的很麼?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師承正宗,就你這麼個可疑的傢伙,我第一個要調查的就是你。」
「放你的羅圈屁,一句話,我不去,你愛找誰找誰!」徐然扭頭就要走。
司徒燼連忙道「行,你不去就不去,那至少給我一些建議吧!」
「建議?我的建議就是你趕快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一下,不要等你死了,特殊事件管理科到時候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成一團。」徐然緩聲道。
司徒燼雙眼搭眯,他嘆了口氣道「我看到你在會客室里就知道瞞不住你,不過麻煩你幫我瞞住其他人,不要到處亂說。」
「意義何在?你的情況已經很糟了,在我看來恐怕一個多月你就要跪了,運氣差點的話,明天的太陽你見不見得到都不好說,瞞住他們幹什麼,要我說現在就告訴他們,至少讓他們做好準備吧!」徐然毫不猶豫的說道。
司徒燼皺着眉頭,他抽出一根煙,剛想點燃卻被徐然一把拽了過去,隨手搓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司徒燼居然沒有發火,他只是苦笑了一聲,將煙又揣回了兜里,他道「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但那個人……我想在死之前解決了,如果告訴他們我的情況,恐怕大家都很難在狀態工作了。」
「不要太小看你的屬下,他們比你想像的堅強的多。」徐然緩聲道,而後他鼻腔里發出一聲緩慢噴氣的聲音,忽然對司徒燼道「如果有機會讓你活下去,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活下去?沒有辦法能夠讓我活下去,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肺部被特殊原料污染,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司徒燼搖頭。
「我tm又沒問你有什麼辦法讓你活下去,我是說如果有辦法讓你活下。」徐然和不高興的說道。
司徒燼笑了笑,而後不甘的道「任何代價,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說實話我很不甘心,我需要時間,只是……時間買不來,搶不來,也求不來!」
徐然微微點頭,他道「那個人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碰,至少暫時不要去,你沒有那個實力,還有……下午我會再來一趟,送你點東西。」
說罷,徐然轉身離開,正好遇見送茶水進來的博雅,他看了博雅一眼,只見博雅的眼角有淚水的痕跡,他伸手幫博雅擦掉,然後拍了拍博雅的肩膀。
「放心吧!他不會離開的。」徐然低聲的安慰道。
博雅微微點頭,她剛才在門外聽到了一切,不過她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知道科長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司徒燼沒有看到博雅的眼淚,他接過博雅遞過來的茶,皺着眉頭道「博雅,今天下午的會議幫我延後,我有些事情。」
司徒燼不知道徐然要給自己什麼,但作為既是冤家,又是好友的徐然,一點點時間還是要給他的,即使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也是這樣。
徐然離開後直接去了b市淨月觀,這是一個封閉式道觀,不接受任何香火祭拜,徐然直接去了觀主的廂房,一路上沒有人敢阻擋他。
廂房中,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端坐,徐然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老者微微睜開雙眼,向着徐然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徐然走過去,他化手為爪,一爪穿透老者的胸膛,而老者絲毫沒有痛苦的表情,接下來徐然從他的胸口拉出一本書來。
徐然看了看手中的書,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他笑眯眯的道「司徒啊司徒!可是你自己說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我想……即使讓你變成那種人,你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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