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鋪着厚厚的狐皮,毛絨絨的,赤腳踩在上面舒服的令人心酥。
看起來好像比較簡單,但每一處都被精雕細琢過。
軟塌下面都是暗格,裏面各種各樣的吃食,書籍,衣物應有盡有。
從外面看,也是極盡高貴華麗,一眼便知道裏面的人身份尊貴非凡。
這樣的出行,讓很多將士內心產生了憤慨。
尤其是在知道裏面的人是誰後,再加上大王的那句命令。
打下罔城,不准破壞罔城的曇花,把罔城曇花作為禮物送給那個堪稱傾國傾城的女子。
一開始對那個女子的好感,在這些消息的轟炸下,全然消失。
拼死拼活不是為了自己國家封疆拓土,而只是為了討好一個女人。
在他們心中英明神武的大王,居然會被一個女子迷住,心中自然有些不好想。
於是,妖妃的初步稱號便已經在開始發酵。
而這一切中尋覓什麼都沒做,無辜的不得了。
等到罔城,衝鋒的將士們,便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晉國的軍隊上。
毫無預兆便開戰的情況,總算是把晉王從溫柔鄉中拉了出來。
慌亂的跟大臣們商量該怎麼應對,卻拿不出絲毫有用的辦法。
一度陷入壓抑的沉默,直到一個聲音打破。
「大王,您把蠱惑您的女子送給蜀王吧。」
話出後,整個大殿上所有人都震驚了,隨即又多了那麼一兩分心思。
在原著中能成為男主,晉王也是容貌俊朗,溫柔多情的,不然怎會被女主認可。
只是他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便是自私。
在江山美人面前,他會選擇的自然是江山,因為他覺得只有有了江山,才能擁有美人。
所以猶豫不過頃刻間便拍板決定,當下認命丞相為使者,借着送美人給蜀國求饒。
一開始沒想過抵抗,是晉國的兵力實在薄弱,根本不是蜀國的對手。
他們若是不求饒就只有亡國一條路,這點晉國皇宮的君臣們都知道。
只是他們也都沒想過,一個被玷污過的東西,一國尊貴的王者豈會要?
這種間接的羞辱,也只有在那種十分不符合邏輯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比如作者筆下,女主千好萬好,所有人都該圍繞着她轉。
可如今的世界線早已經凌亂。
站在盛開的白色花海間,尋覓眼中溢滿驚艷。
一株株搖曳在夜色下的白色曇花,不知道是月光點綴了它們的美麗,還是它們渲染了月光的清冷。
入手冰冰涼涼的,卻沁人心脾。
那飄散在空中淡淡的香味,更像是被鐫刻上的一種毒藥,誘人墮落。
她剛來這的時候,它們還沒有盛開。
親眼看着它們從那綠色的花苞中,一點一點的張開,一片一片盛放。
潔白的花瓣層層疊疊的完全展現在觀賞者眼裏,那一剎那的芳華,迷人眼球,惑人心神。
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的曇花,肆意在月光下展露着它們的美麗。
尋覓總算明白,曇花一現便是永恆是什麼意思。
因為畫面太美,它們的花期太短,在最燦爛,遊人還沒有欣賞夠的時候,便消失。
把它們最純粹最惑人的一幕深深刻印在了遊人腦海里,永生難忘。
你在橋上看風景,橋下的人在看你。
軒轅殊站在花海邊緣靜靜凝視那個花海中,恍若仙人的白衣女子。
月光灑下的白色清輝落在白色的曇花上,映襯到她身上,美好無暇的恍如畫師勾勒出的畫卷。
那般不真實,那般令人嚮往,那般令人不安。
只想要伸手抓緊,不讓那不屬於人間的美好消失。
心臟的跳動他聽不到,他的世界裏面只有那個人。
覓兒,你會離我而去嗎?
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出現在我的世界,便是屬於我的東西。
如果得不到,我會瘋的。
寧願一起墜入地獄,也不願分離,就如千萬年前的自己那般。
千萬年前?
他似乎遺忘了什麼。
不過沒關係,只要我知道你還在就好。
血染城郭,外面廝殺叫喊都影響不了這方空間的寧靜美好。
高樓上的蘇長安遠遠眺望那很小的兩個點,嘆息。
這天,要變了。
不過也好,三國鼎立,不如一國天下。
大王,我想我明白你的用意了,成為這天下人的主宰,才能困住那人的去留。
這一天,罔城淪陷,改名為悅城,作為禮物被送軒轅殊送給了尋覓。
悅城悅城,我心悅你,以城(誠)相待。
尋覓面上依舊是清淺的柔光,內心卻是已經給老公不知道點了多少個贊。
一統天下已然是必定的趨勢,既然她要達成禍國妖妃的稱號,那何不就由她來促進另一個局面的開始。
由他,來開創一個盛世王朝!
「覓兒,我給你建一座行宮吧,就在悅城的曇花邊上。」
「以後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就來這裏看曇花,你說好不好。」
軒轅殊走在尋覓身邊,興致勃勃的提議。
跟在身後的蘇長安幾人,面色差點沒扭曲。
要不是他們沒那個膽子,一定衝上前握住大王的肩膀,咆哮。
您這是還在打仗呢,能不這麼折騰麼,能不這麼任性麼。
還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千鈺小姐對您影響有多大啊,萬一被人誤以為是又一代妖妃怎麼辦。
不過,似乎,好像現在已經很多人都在傳她是妖姬了o(╯□╰)o
尋覓面色也差點沒維持住,雖說老公是神隊友,但這分分秒秒都在想着敗壞她名聲,是不是不太好_(:3ゝ∠)_
「軒轅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凝視着昨晚被身邊人摘下送她的一朵白色曇花,眸光閃爍着不明的光芒。
「我知道,從來都明白。」覓兒,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有離開我的機會。
手指輕捏着花瓣,尋覓沒在開口,緩步行走在這古意濃郁的街道上。
即便昨晚才經歷廝殺,但今天的街道上依舊熱鬧。
尋覓想,這大概是老公幹的,因為她說想要出來走走。
無視那些害怕又忍不住偷看的目光,步上前方的城牆,恰好看到城牆外不遠處緩緩而來的一行人。
其中一輛馬車尤其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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