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與柏南沁的口供是一起錄的,崔景鈺端坐在兩個女人的病床前,記錄員拿着一個口供記錄本站在他身邊,看樣子還挺正式。
而柏南修與肖英城卻被請出了病房,當然這是規定,警方辦案,無關人員迴避。
這時,凌柯才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說的於蓮是誰的前女友?是你老公還是你老公?」崔景鈺指着凌柯與柏南沁問。
「是我男友的,」柏南沁糾正,「崔警官,我跟肖英城還沒有結婚。」
「哦,這麼說你是第三者插足?」崔景鈺直言不諱。
柏南沁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張了張嘴又尷尬地閉上。
凌柯代為解釋道,「這件事說起來話長,其實呢南沁姐跟肖英城以前是對戀人,因為家裏的反對沒能在一起,後來南沁姐回國,兩個人又遇到了,所以肖英城就跟現在的女友分了手然後打算跟南沁姐結婚。」
崔景鈺哦了一聲,「挺令人同情的,不過這也算第三者插足,只不過是前女友把現女友變成了前女友,像愛情似的。」
凌柯道,「崔警官,我們能不能問點跟案子相關的事情,像是我怎麼猜到是於蓮指使的這種問題。」
「你在質疑我的辦案能力?」崔景鈺突然站起來彎下腰把臉湊到凌柯面前。
凌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粉紅飽滿的小嘴抿了抿。
崔景鈺摸着鼻樑坐了回去,有些生氣地問凌柯,「你剛才說你才二十二歲,為什麼這麼早要結婚?」
啊?
凌柯跟柏南沁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個警官問話的辦式也太奇怪了,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讓人無力招架。
難道這就是警察的問詢技巧?
「你還沒有回答我?」崔景鈺伸手點了點凌柯的病床。
「因為我喜歡我老公,我愛他我怕他被別的女人追走所以就早早地嫁給了他。」這個答案滿意了吧!
崔景鈺不屑地笑了笑,他伸長了腿又開始摸他性感的下巴。
凌柯與柏南沁有些莫名地看着面前這個警察,她們總感覺這個警察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東西,有點痞有點邪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他看上去像是很優秀但是總給人一種很不正經的感覺,反正你在他身上什麼特質都能看得出來,複雜的矛盾體。
不過,他長得還是挺帥,這種帥不同於柏南修的俊逸、肖英城的儒雅而是一種市井之中鍛練出的帥氣。
反正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好啦,我們言歸正轉,剛才你說你懷疑這起綁架案跟肖英城的前女友有關,但是你跟肖英城又沒有關係,他們為什麼把你也抓起來了。」
「是這樣的」凌柯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這麼說是你們給他們擺了一個烏龍。」崔景鈺笑了,「你們還真是調皮,綁匪們遇到你們也是醉了!」
「崔警官!」凌柯制止了一聲。
崔景鈺做了一個好了的動作,示意凌柯,他不在開玩笑了。
接下來他問凌柯,「你說這件事有可能是名叫於蓮的人指使的,請問你有什麼證據。」
「我之前見過那個綁我的壯漢,在八月十七號的晚上我跟我老公在海鮮餐廳吃飯,遇到她跟於蓮在一起。」
「他們在做什麼?」
「什麼都沒做,於蓮就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他們就走了。」
「去海鮮餐廳不吃飯就為了打一個電話?」
「是的。」凌柯回答。
「說出去誰信?」崔景鈺又開始盯着凌柯,「這次事件說不準是你老公的前女友使的壞,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我老公沒前女友。」凌柯否定。
崔景鈺讓人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材料,他放在凌柯的病床上點了點,「半個月前,你老公公開發律法函告一位叫尹依的小姐說她誹謗,而這位叫尹依的小姐居說就是他的前女友。」
「如果是前女友還去告她誹謗?肯定不是才會告的!崔警官,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凌柯有些急了。
崔景鈺再次伸出手安撫她,「你別激動,現在是辦案階段,我們警方要把每一種可能都要設想到。因為我不能僅憑你的懷疑就去抓人,對不對?」
「既然這樣,那我就無話可說,我說的事情你們可以去調查,至於你們的推理,我也不能阻止。」凌柯說完輕輕地躺下來,她激動胸口都疼了。
崔景鈺朝身邊的記錄員使了一個眼色,記錄員很靈光,會意地收起記錄書走出病房。
記錄員一走,崔景鈺就湊到凌柯面前輕聲問,「怎麼啦,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那敢生警察的氣,你們辦案有辦案的制度,我做為受害人只是希望你能早日將壞人緝拿歸案。」
「當然。」崔景鈺應了一聲站起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接聽。
好像是警局打來的,可能是其餘的人已經抓了回來。
「哎!」崔景鈺掛了電話,對着不太高興的凌柯說道,「我回去了,這件案子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就別生氣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他拉開病房門的走了出去,病房外柏南修站在一旁有些警惕地看着崔景鈺。
崔景鈺也看着他,半響憋出一句話,「你老婆,我喜歡!」
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醫院。
柏南修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對站在另一起的肖英城說道,「我不喜歡這個男人。」
「你知道他是誰嗎?」肖英城朝柏南修走近了一步,壓低聲音說道,「他是崔家的二公子,軍區的人!」
柏南修愣了一下,帝都的崔家他早有耳聞,據說他們世代為將,曾經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現在的崔老爺子任總軍區司令,幾個兒子也是在軍營,這崔景鈺居然是崔家的二公子,他雖沒從軍但是當上了刑警,這軍警一家也算是子承父業。
怪不得說話辦事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柏南修搖搖頭,他不喜歡這樣的公子哥。
總覺得很危險!
肖英城繼續說道,「南沁與凌柯這次能遇到他也算是吉人天相,要不然那兩個歹徒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這個崔景鈺曾經是全國散打冠軍,畢業於帝都最有名的公安大學,他破過很多大案要案,現在任刑偵隊大隊長,不過平時並不是一個很嚴謹的人。」
「什麼意思?」柏南修不懂。
肖英城微微一笑,「他是個花花大少,壞人里的好人,好人里的壞人!」
「非好非壞才危險!」柏南修看向病房有些擔憂地說道,「英城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他對凌柯很感興趣。」
肖英城沒有回答,因為他也覺得這個崔景鈺看凌柯時的眼神很耐人尋味,總感覺像是一隻豹子看到了新奇的獵物。
也許是凌柯一個弱女子徒手跟兩個大漢較量震驚了他。
不只崔景鈺,就他肖英城,聽南沁說完凌柯用銀行卡撬開房門卸下防盜網然後幫助她逃跑這一系列的舉動後,他也覺得凌柯真的了不起,有勇有謀並不像一個二十二歲的女生。
後來他從柏南修的口中知道她十九歲就失去了大哥然後一個人在s市生活,跑電視台掙生活費,從來都不叫苦也不叫累,他就瞭然了。
凌柯的生活背景成就了她沉着冷靜的性格。
還有一點,她真的很聰明,像個偵探一樣的聰明!
崔景鈺是個搞刑偵的高手,這樣的人被一個聰明、邏輯思緒縝密的女生吸引,情有可原。
只是他這個花花大少太過於囂張,當着別人老公的面還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他的欣賞,這讓一直視妻如命的柏南修很是不爽!
不過,換成是他肖英城,他一樣也不爽。
肖曉是在下午才得知凌柯與柏南沁被人綁架,在這之間她跟她們打了無數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都無法接通。
剛開始,肖曉還以為是凌柯與柏南沁怕她穿幫故意不接,她也沒有多想,按着劇情發展找到了小貓然後完成了收養協議。
嘉宇把貓寄養到肖曉家裏,然後就他出錢買貓糧及日用品,而肖曉的任務就是幫貓洗澡陪它玩,當然,做為勞動所得,嘉宇要付報酬給肖曉。
身為肖家三小姐對於嘉宇每個月一千塊的報酬居然開心地跳了起來,引得嘉宇懷疑肖曉在肖家是不是在受虐待。
「你家都不給你零花錢?」嘉宇疑惑地問。他可聽說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以萬為單位計算。
「我現在馬上十九歲了,對社會來說我算是一個成年人,作為一名成年女性還伸手向家裏要錢太丟人了,所以我現在是自力更生狀態。」肖曉說這番話時是臉不笑心不跳還很理直氣壯。
事情成功後,肖曉帶着貓回到了家,她給凌柯與柏南沁報喜,電話再次打不通。
最後她打給自己的大哥肖英城,才知道凌柯與柏南沁遭人綁架了。
肖曉一路呼嘯着衝進病房,一進門就對屋裏的四個人嚷,「誰,誰這麼大膽子!」
病房內,兩個男人正端着一碗湯各自餵自己的女人吃飯,見莫失鬼肖曉沖了進來,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她。
沒有一個人回答。
肖曉看着面前靜止的四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關上病房的門,壓低嗓門說道,「對不起,我太着急忘記了這裏是醫院,沒有控制好音量。」
說完,她一個箭步衝到凌柯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問道,「聽說你骨頭都裂了,什麼地方的骨頭,盆骨嗎?」
凌柯指了指自己的胸,「是胸骨,不過只是一條裂紋,休息幾天就會長好的。」
「那要喝骨頭湯才行。」肖曉說着瞅了瞅柏南修端着的湯,問道,「是骨頭湯嗎?」
「是的,三小姐。」柏南修老實回答,繼續給凌柯餵湯。
凌柯又轉到柏南沁身邊問,「大嫂,你傷到什麼地方了?」
「腳扭了一下。」
「這下好了,我大哥可開心。」肖曉嘆了口氣,「不用找理由就能每天抱呀抱的,不用說,安靜以後就歸我管啦!」
不得不說,肖曉確實是個開心果,她一來,幾句話就把病房裏的人逗笑了。
在肖曉的調侃中,柏南修與肖英城給兩位病人餵好了飯,大家坐在一起,肖曉就開始好奇是是什麼人要綁架她們!
「是什麼人呀,又不求財,是不是閒得發慌給自己打點事做呀!」肖曉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這樣的。」柏南沁看着肖英城,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有件事我跟凌柯沒有跟你們說。」
凌柯在床上喊了一聲南沁姐。
「我覺得不應該隱瞞,」柏南沁說道,「這年事到了這個地步隱瞞並不能解決問題,有些事一開始其實是我們錯了。」
「南沁,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綁架我們的人有可能是於蓮指使的,」柏南沁看着凌柯,「凌柯認識那個綁架我們的男人,她說那個男人在十七號晚跟於蓮一起在海鮮餐廳出現過。」
柏南修也想起這件事,他朝肖英城點點頭。
肖英城生氣地站了起來,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柏南沁一把拉住他,「英城,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跟凌柯為什麼一開始不說這件事,而是把這些告訴了警察。因為我們覺得這個時候只有警察才能公正地看待這件事。」
柏南沁頓了頓然後接着說道,「我覺得那個崔警官說的沒錯,如果是於蓮,那她的動機就是因為我這個第三者搶了她愛的男人,她要教訓我無可厚非。」
「話怎麼能這麼說,我跟她分手的時候我還沒有向你求婚。」
「不,就算是沒有,可是也是我的出現讓你做出了分手的決定!」柏南沁看着肖英城,「英城,我問你,你跟她怎麼分手的?」
肖英城不說話。
肖曉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快人快語地說道,「我哥還會怎麼說分手,當然是我們分手吧,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或是我不愛你,你走吧之類的。」
肖英城默認,他就是這樣分手的。
「這就是問題!」柏南沁拉着肖英城的一隻胳膊說道,「不管你愛不愛她,她都做了你三年的女朋友,對於她來說她早把你當成他的男人,你一句分手吧就打發了她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說,要是我,我也會生氣!」
肖英城解釋,「可是當初她要留在我身邊時我跟她說的很清楚,我說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我可以讓她站在我身邊但是不會做任何回應。」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給了她希望。」柏南沁搖了搖肖英城的胳膊,「英城,去跟她說聲對不起吧!」
肖英城看着她,「如果真是她找人綁架你們,我怎麼跟她說對不起?」
「一是一,二是二,」柏南沁說道,「我們如果錯了我們就要道歉,她錯了會有人讓她道歉的,但你我不能裁定她。」
肖英城還是不願意。
「英城!」柏南沁溫柔地喊了一聲,「你其實不是代表你去跟她說這句對不起,你還要代表我,因為我柏南沁是不會放開肖英城這個男人的,她如果覺得我對不起她,那我只能回應一句對不起!」
「好吧,我跟她好好談談。」肖英城站起來走出了病房。
肖曉等他一走,湊到柏南沁面前說道,「嘿,嫂子,這世上也只有你能勸動他去道歉,我哥以前字典里永遠都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我長這麼大唯一聽到他開口說這句話還是偷聽來的。」
柏南沁疑惑地睜着大眼。
肖曉連忙解釋,「就是上次我哥過去把你抱過來的那一次,我跟安靜偷偷地趴在門後聽你們講話。」
柏南沁一聽大驚失色,「肖曉,你們聽到了多少?」
「就聽到我哥說對不起時我們就沒聽了。」肖曉說完眨着大眼問柏南沁,「你們後面還說了一些什麼勁爆的內容?」
柏南沁臉一紅站起來左顧而言他道,「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說着,她踮着一隻腳匆匆往外走。
肖曉一臉莫名其妙地問另一邊的凌柯與柏南修,「我大嫂怎麼啦,為什麼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柏南修與凌柯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只能偷笑。
這個肖曉呀,真是童言無忌。
肖英城有沒有跟於蓮道歉,凌柯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第二天崔景鈺又到了醫院,坐在她的病房前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十分鐘。
凌柯的傷跟柏南沁不一樣,她需要靜養,可是崔景鈺像黑煞似地坐在她旁邊,就算一聲不吭也讓她心裏發毛。
「崔警官,你究竟想問什麼?」
崔景鈺反問道,「我來是想問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那些人我抓了,案子也審得差不多了,肖英城卻要撤銷案子,這是綁架案又不是市民糾紛案,你們說撤就撤呀!」
凌柯明白了,可能是昨天肖英城跟於蓮談完後,肖英城給了於蓮一條生路。
這樣也不錯,各自退一步海闊天空,大家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如果要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
不過,崔景鈺幹嘛這樣激動,這件案子要是繼續查下去頂多算是非法拘禁,如果那個壯漢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為,這種情節也只能關幾個月。
他不是一個辦大案重案的人嗎?這種因為私人關係而引出的案子能有這樣的結果不是挺好嗎?
「這案子撤了就撤了,作為受害人之一的我沒有異議。」凌柯表明自己的觀點。
「可是我有異議。」崔景鈺湊到凌柯跟前說道,「我是一名警察,這件事既然被我撞上,就算你們不追究我也會追究,你昨天跟我說的話我會繼續查下去的。」
說完,他踢了一下凳子,氣呼呼地要走。
凌柯連忙起身拉他,「崔警官,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執拗,如果這樣那我翻供,海鮮餐廳於蓮之所以會跟那個男人一起出現是我安排的,是我想陷害肖英城的前女友,因為我想讓自己的姑姐嫁給肖英城!」
「你瘋了?」崔景鈺指着凌柯,「做偽證可是要坐牢的。」
「不都是被你逼的嗎?」凌柯開始裝可憐,「崔警官,你知道嗎?我從一個小地方嫁到帝都很不容易的,雖然我的老公很愛我,可是我跟他門不當戶不對,如果我的婆婆知道是我瞎說話害得我的姑姐嫁不出去,那我以後怎麼在婆家待。」
凌柯說這些話其實是想博點同情分,沒有想到崔景鈺一聽居然坐了下來,「你婆家不喜歡你?」
凌柯點點頭,顧明瑜確實不喜歡她。
「好吧,既然你這麼可憐那我就放你們一馬,不過你病好了要請我吃一頓飯,必定你的小命是我救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知道了,救命恩人!」
「嗯!」崔景鈺站了起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丟到凌柯的床上,「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不要搞丟了,我等你電話。」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留下凌柯一臉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這個男人還真好糊弄,裝一下可憐就同意了,什麼個情況?
凌柯在醫院靜養了一周,在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後確定胸骨裂開的部分沒有問題後,柏南修才幫她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後的凌柯很想馬上上班,但是柏南修堅決反對。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還是在家靜養了,姐姐就在隔壁,你無聊的時候讓她過來陪陪你,上班的事以後再說。」
凌柯不願意,她才上班幾天呀,就要病休這麼長時間,那家公司會請這樣的員工。
「你就讓我去嗎?嘉宇前輩會照顧我的。」
「就是因為他會照顧你所以他才讓你在家休息。」柏南修點了一下凌柯的鼻子,「聽話,要不我請假在家陪你!」
凌柯一聽連忙擺手,她住院一個星期,顧明瑜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反倒是公公柏漢陽還打了幾個電話過來。
就顧明瑜對她的態度,如果因為她的這點傷讓柏南修在家裏陪,恐怕接下來這個家又要不得安寧。
肖英城的父母馬上就要從國外回來,凌柯聽說這些天顧明瑜與肖家長輩的溝通不是很好,她要是再出點妖娥子,那豈不是往顧明瑜的槍口上撞。
凌柯想想都怕。
「好好好,我在家休息,在家休息還不行嗎?」凌柯跟柏南修撒嬌,「你就不要請假了,努力工作吧,老公。」
「我知道你這是怕媽媽又過來責備你!」柏南修嘆了口氣,「昨天爸爸還找我談了一會兒,他說媽媽處在更年期,所以情緒不受控制,他讓我們多擔待一點。」
凌柯點點頭,如果顧明瑜真是因為更年期控制不了情緒才這麼對她,她願意擔待這一切。
誰讓她是柏南修的媽媽!
「她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柏南修安慰凌柯,「因為我知道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兒媳,是我最好的妻子!」
「嘴巴真甜!」凌柯嬌嗔地鑽進了柏南修的懷裏。
八月尾的午後,兩個人坐在院前的露台上親昵地相擁着,享受着難得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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