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為難間,客廳里突然聽見門一響,兩個人就都轉頭,李寒已經摸了張符在手裏。客廳里卻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加西亞,家裏有吃的沒,我餓死了。」
加西亞臉上露出喜色,李寒聽着腳步走漸漸靠近門口,在臥室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直接把手裏的符拍了出去。門口那人猝不及防,頓時僵立當場。加西亞不知道李寒做了什麼,雖然看到他揮手了,又哪知道符咒這種事情,還問呢:「姐,你怎麼了?」
「她是你姐姐?」李寒脫口問道。他這會兒也認出門口那個披着火紅捲髮,身材火辣的美女是誰了,不就是那天晚上遇到的獵狼者麼?竟然是加西亞的姐姐?難怪她也殺狼人了,還看見他戴着狼人送的狼牙墜子就要翻臉。
加西亞叫了幾聲,見溫斯不理她,也不顧李寒就站在邊上,忍着疼痛走過去,剛把手放到她姐胳膊上想搖晃她,她姐就「啪」地摔倒在地上了。加西亞愣了愣,尖叫起來:「姐……」
李寒被她尖銳的嗓音嚇了一跳,不耐煩地道:「別嚎了……」
加西亞已經撲了過來:「你殺了我表姐,我跟你拼了!」
她這是又氣又怒,要跟李寒拼命了。人要拼起命來是最可怕的,可那是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加西亞與李寒的實力那就是螞蟻跟大象比,又哪裏是他的敵手?直接就被他一招放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只嘴裏大罵不止。
李寒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不過是想找個樂子。偏碰上兩個獵狼者,不但樂子沒找成,還被迫打女人,簡直是無妄之災。想想覺得沒意思,丟下兩個女人,轉身出去了。這都大半夜了,明天還得去診所呢,趕緊回去睡覺吧。
自顧自的走了。出門的時候還很好心地幫她們帶上了門。
回到家,菲比已經在她的小房子裏了,進門的動靜把她驚醒,探出頭來看到是李寒回來了,興奮地飛出來撲到他頭上,嘴裏「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李寒小心翼翼地把它從頭上拿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道:「菲比。好久不見,想我了沒?」
菲比用力點點頭,蹦出一個字:「想!」
李寒又驚又喜,叫道:「你會說話了?」
菲比又用力點頭,蹦出一個字:「會。」
李寒就哈哈大笑起來,這跟一歲多的孩子學說話似的。還挺萌。
笑了一會兒就道:「時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明天給你買好吃的。」他明天也有得忙,診所他肯定是得露個面的,診所的賬目和生物公司那邊的收益也要看一看。還要去給小強盜定做一個適合紫貂的窩,它現在住的那個只能算是一個寵物籠而已。
晚上說不得還要跟加文聚一下。本尼迪克特和湯姆都不在英國,倒可以免了。
診所還是那麼熱鬧,候診大廳坐滿了人。前台助理已經換了個姑娘,導診員也是個不認識李寒的新妹子,看見李寒進門,立刻熱情地迎了過來,指點他去前台登記候診。李寒也不多說什麼,負責人伍德早迎了上來:「老闆,您回來了?這趟回國還順利嗎?」
邊上兩個妹子已經張大了嘴,她們早知道自家老闆是個亞裔年青人,也看過他的神勇視頻,只是這兩個卻是本地人,對她們來說亞洲人實在很難分清長相,竟沒認出來。
李寒巡視了一番,又看過了賬本,道:「今天還有事,就不看診了,明天再來坐班。」
他是大老闆,看不看診自然是他自己說了算。出了門開車去生物公司晃了一圈,刷了一下存在感,查看了一下自己這兩個月的收益,然後就往寵物醫院去了。李寒現在已經不去數自己賬戶上有幾個零了,反正他暫時也沒什麼需要買的大件,錢夠用就行了。
紫貂多在樹洞中或石堆上築巢,除了雌獸生育兒女時在石堆或樹洞中築窩外,其它季節都過着四處流浪的生活。常以石縫、石洞、石塘、樹洞等作為臨時住處,洞內乾淨、清潔,還分為倉庫、廁所和臥室等,臥室呈小圓形,直徑20~25厘米,裏面鋪墊有草、鳥羽和獸毛等,洞口常有入口與出口之別。
養紫貂不是養貓狗,喜歡的窩與現成的貓窩狗棚都不一樣,只能定製,按紫貂的習性來做。李寒也不差錢,乾脆去買了個大樹根,也不用硬木,不至於收根雕的錢。然後叫人挖出三個空間來,倉庫分兩層,上層可以給它儲存食物——雖然他養着用不着,但萬一小強盜想存點食物呢?下層則放它的食盆和水盆。臥室還是圓形,給它鋪上軟軟的藤編的墊子做床,還挖了個足夠它往外探頭的小窗戶。廁所則放了盆貓沙,方便他收拾。
這東西做起來雖然不費事,但以英國人的尿性,兩、三天是拿不到手的,李寒最後跑去唐人街找了個會木匠活的老師傅動手,第二天就交了貨,做的漂亮極了,不但按他的要求挖了三個空間,還把樹根外面打磨了一遍,稍稍收拾了一下,交到他手裏的時候已經能看出點造型來了,雖然不是說給他雕了個什麼老虎啊獅子啊之類的,卻也古樸大方,擺在家裏也能算個擺件。
到晚上和加文聚的時候,兩個好朋友許久未見,自然有許多話說。期間加文就感概:「時間過的真快,我們已經認識一年了……」
李寒這才想起來:「過兩天就是萬聖節啊,我都忙忘記了,萬聖節的衣服我還沒準備呢。」
「今天都29號了,」加文道,「後天晚上就是狂歡夜,店裏的貨恐怕都賣的差不多了,就算有也沒什麼好的。」
李寒泄氣地道:「也只能去看看了,萬一沒好的再說罷。」
店裏果然沒什麼能看的cos衣服了,加文陪着他轉了半天,都覺得:「要打扮成這樣,那還不如直接裝兩顆假牙扮吸血鬼呢。」
這麼一說,李寒倒有了主意:「我乾脆就扮吸血鬼好了,穿套燕尾服,戴頂高帽,再裝兩顆尖牙就完了。」
他這麼一說,加文就也點頭:「這個是最省事的了,尖牙高帽什麼的也好買。明天別忘了出門時再端杯紅酒在手裏,就更像了。」
李寒就笑了起來:「我回頭在嘴角再畫點血跡怎麼樣?嘴唇也畫的紅一點。」
加文大汗:「是不是還要再背個古堡背景布出門?」
李寒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呢,可惜沒有,你家莊園借給我嗎?」說着又突然想起來,「差點忘了買糖了。」
於是又去買了幾斤糖果和一個南瓜造型的小桶,準備萬聖節前夕掛門外應付上門要糖的小孩子們。去年萬聖節用的電動蜘蛛和巫婆、骷髏都還在,回頭找出來擦擦灰塵換節電池就能用了,倒不需要再買。
巧的是本尼迪克特與湯姆竟然也都回來了,倒不是說萬聖節多重要讓他們扔下劇組趕回來,十一李寒在紐約的那會兒,他們的戲就拍的差不多了,前後腳辦殺青宴,湯姆收工後還去本尼迪克特劇組探班,正好倆人一塊兒回國。
李寒自己趕在最後一天解決了萬聖節的衣服,就問他們:「你們萬聖節的衣服有了嗎?」
本尼迪克特就笑:「我半個月前就準備好了,就算萬聖節回不來,美國也是有狂歡流行的。」
湯姆也在一旁點頭,李寒只能一張囧臉,篁國沒有過萬聖節的習慣,如果不是加文問起來,他還真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李寒就問:「你們都準備扮成什麼鬼怪?」
本尼迪克特就去他車子裏把東西拿上來給大家看,他剛從美國回來,行李都還堆在後備箱裏呢。那是一個巨大的牛頭,後腦勺上連着一塊大大的牛脊背狀布料,還有一根牛尾巴,原來他是打算扮成牛頭人。
李寒接過來看了一下,那牛頭不過是紙糊的,畫的很有點魔幻風格,倒不重,戴一晚上應該也沒事。就說:「去年萬聖節扮的是黑白無常,今年這是想扮牛頭馬面麼?」
眾人不知道牛頭馬面是什麼,連忙追問。李寒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我們那兒的傳說里是有地府的,人死了都要往地府去報道,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一樣,都是幫地府的閻王拘拿死人靈魂的使者,黑白無常你們知道是什麼樣的了,牛頭長着牛頭人身,馬面則長着馬頭人身。」
湯姆就笑了起來,向本尼迪克特道:「你這牛頭應該給我,你去找個馬頭來最合適不過了。」
本尼迪克特是出了名的臉長,就連粉絲都拿馬來調侃他,李寒一口茶就差點噴了出來,嗆的咳嗽不已。加文則笑道:「湯姆,你要牛頭做什麼,有諾基那套服裝就夠了。」諾基的頭盔也有兩個長長的角,比牛頭人的還要長,常被人稱為鹿角。
本尼迪克特正咬牙切齒呢,轉眼加文就幫他報了仇,撫掌大笑起來:「我是馬你是鹿,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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