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衝動了,我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這個出來還會隨身帶着槍支。
畢竟我還是一個不太稱職的射擊者,我打出去的每一槍,除了第一槍,其他的子彈都是浪費的。
根本沒有傷到他們分毫。
那兩個男人不知道為何沒有了動靜,隱在石頭後面不在說話。
我停止了射擊,狐疑的看着他們的方向。猛然反應過來,槍聲那麼大。
這個時候,他們窩裏里的其他人應該朝這裏趕來了吧!
想到這裏,我連忙握着槍支朝隱秘的地方跑去,這裏都是山路和草木。
方便了隱蔽,但是並不方便逃難,尤其是像我這樣,平時從來沒有怎麼走過這樣山路的女人。
「老五,那個女人好像走了!」
「什麼!走了......趕緊追,將她帶回去,不要傷害到她!」
我走的並不遠,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那兩個男人的談話。
腿有些軟,後面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音傳來,我心裏一驚,他們的同夥來了?
「老五,出什麼事了?怎麼會有槍聲?」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很有磁性!
「大哥,我們被一個女人襲擊了!」那個受傷的男人說道。
我急急忙忙的逃離,跌跌撞撞的往山上爬,後面追趕的人越來越緊。
一路上因為不熟悉路,我被路上的刺條颳得遍體鱗傷,夜間的路坎坷得沒有辦法形容。
一路上沒少擦傷!
觸碰到面前的一幕,我猛然停住了腳步,看着腳下的萬丈深淵!
心有餘悸,差點我剛才就掉下了。
「嘿,怎麼不跑了?」那些人追了閃來,滿臉痞氣的看着我說道。
「哼!大傷我兄弟,還想逃?我看你這臭娘們是找死。」那個和被我打傷一起的男人,抬着槍,指向了我!
「六子,放下槍!」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
我愣住,這聲音好熟悉,抬頭看起,接着月光。看見那個從人群里走出來的男人。
我一時間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裏?
那個被稱作六子的男人,看着身邊出現的男人,老實的收起了槍,低着頭道,「大哥!」
我握着手中的槍,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掉在了地上。他眯了眯眸子,朝我緩緩走來。
他大概沒認出我來,我的長髮此時亂糟糟的攔着我的臉,臉上剛才為了嚇唬那兩人男人,不知道塗了多少粉底。
「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在這裏轉神弄鬼的傷害我的兄弟?」
他看着我說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低着頭,許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道,「黃先生,想不到許久不見,你倒是改行了啊!」
我話音剛落,他就停下了腳步,無比震驚道,「晨晨......你怎麼會在這裏?」
不錯,這個人就是消失了很久的黃印天,沈瞳找得都快要瘋了的黃印天!
「我怎麼不能再這裏?」我抬頭,將遮住我臉的長髮都扒開了。
直直的看着他,他真是會給人意外,竟然給了我這麼一個根本讓我無法想像的意外。
「黃印天,你真讓人失望!」看着他,我冷冷開口,他竟然是人販子裏的老大。
這個消息,一時間讓我有些崩潰!
「晨晨,你別往後退了,你先過來!」他語氣裏帶着些緊張和害怕道。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靜靜看着他。我怎麼可能會跳下去,兜兜都還沒有找到。
「姐姐!」大山的聲音響起,聞聲看起,他已經被一個壯漢壓制了。
小手被綁在後面,被壯漢推搡着,跌跌撞撞的走來。
我愣住,冷冷看着黃印天道,「黃印天,你抓一個孩子做什麼?」
他看了一眼大山,示意那壯漢解開,綁着大山手上的繩子。
大山要朝我跑來,被他示意那壯漢拉住大山。
黃印天轉頭看着我道,「你是來找慕容南風的吧?」
「你把怎麼了?」我冷冷開口,看着他,目光里早就沒有之前那麼友好了。
他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看上起是很不屑的笑,但為什麼我好像看到他帶着苦澀的味道。
「想要知道他怎麼樣了,就老老實實跟我回去吧!」他看着我,沒有了之前的意外。
看上去他和我很像是兩個陌生人,如此大的轉換,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隨即便恢復了原樣!
愣了一會,我便朝他走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慕容南風還有兜兜。
他看了我一眼,見我朝他走去,他便轉身朝後面走去,大山被那個壯漢拉着。
我不遠不近的跟在黃印天身後,和他保持着相對的距離!
走了一程,到了我和大山之前看見的那棟房子,我躊躇了一下。
黃印天轉身回頭看了我一眼,眯了眯眼睛道,「如果害怕,我會讓人送你回去的!」
我看着他,他不動聲色,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不用,多謝黃先生的好意!」說完,我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
看着房子裏的東西,我一時間心驚膽戰,這裏什麼都沒有,除了幾張床,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走吧!」黃印天好像不用看我,都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一樣。
我愣了愣,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跟在了他的身後,他走了幾步,回頭看着那個壯漢,開口道,「帶着他去休息!」很顯然這裏他說的他是大山。
我愣住,「你打算把大山帶去哪裏?」
他篾了我一眼,「放心,他沒事!」
簡單的一句話,他便轉身繼續朝屋子裏走去。
從本質上講我是相信黃印天的,我和認識了那麼多年,他怎麼樣,我心裏是有低的!
也許他可能是有其他不能說的原因,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讓其他的那些人各自都走開了,肚子帶着我進了一間房間裏。
我警惕的看着他,「黃印天,你不是要帶我去見慕容南風嗎?」為什麼把我帶來這個地方?
他沒有說話,只是走了進去,我站在門外,防備的看着他。
他也不管我,獨自走了進去,房間很小,擺放了一張床,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算不上擁擠,但也不寬敞。
他走進去後直接從床旁邊的一個柜子裏找東西,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好像很急切的樣子。
細細的看,我甚至感覺他的手在哆嗦。這樣的場景,我實在太熟悉了。
腦子裏一個念頭閃了出來,他.......毒癮發作了!
果然他抽搐着從柜子裏將一個白色的盒子拿了出來,裏面都是針頭和一些藍色晶體。
是冰毒,當初黃曉碟給我注射的就這個,出於本能反應,我衝進去,將他手中的白色迅速搶了過來。
抱在懷裏,朝他怒吼,「黃印天,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對於毒品我不知道有多恨。
當初戒毒時,那種死去活來的痛苦,沒有親身體驗過的人不值得,可是我知道,很痛苦。
比死還要痛苦!
「給我!」他陰霾着俊臉,一雙眸子蒙上了一層寒冷的氣息。
我怎麼會給他,怎麼可能會給他!
「黃印天,我不會讓你再吸的!」說完我抱着那白色的盒子朝外跑去。
黃印天先我一步,擋在我的面前,他猛然一伸手,將門鎖了起來。
堵斷了我要出去的路,我保證盒子,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見。
「給我!」都說吸毒的人是六親不認的,此時的黃印天就是六親不認。
他原本墨黑的眸子裏已經染上了血絲,帶着嗜血的光芒看着我!
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只是故作淡定而已,「黃印天,把他戒了,好不好?沈瞳還有黃爸爸他們都在費城等着你回去呢!」
「你別吸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去!」
我看着他,一雙眸子緊緊盯着他,我從來沒有這祈求過一個人。
他動了動眸子,大掌撫上我的臉頰,將我擠在牆上,「晨晨,是不是只要我戒,你就陪着我?」
我僵直了身子,兩個人執着是愛情,可一個人的執着卻是災難。
黃印天的執着,像風,不知退路!
他像孩子一般,用那種極其可伶和祈求的目光看着我,這個世界上所謂高傲的人都是互相存在的。
就像黃印天,他原本該高傲的,不他本身就高傲的,可是在愛的人面前。
所以的高傲和不屑一顧都繳械投降了。
張愛玲說,愛一個人,可以卑微到塵埃里,那樣就能開出花。
可是有些愛,永遠不會開花!
我終究是點頭了,「嗯!只要你願意戒毒,那麼我願意陪着你戒毒!」
他明明已經很難受很痛苦了,可是在聽見我的話時,忽然揚眉笑了。
像是孩子得到自己喜歡的玩具一般,笑得很燦爛!我看着他,心裏泛着酸。
毒品的恐怖就在於,它發作的時間越長,你承受的痛苦就長。
好比發作時你感覺只有一隻螞蟻在你身上爬,可是慢慢的會變成兩隻,三隻......無數隻!
他們在你身上啃噬,爬行,讓你想要擺脫他們,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除了繼續注射藥物!
「黃印天,我把你綁起來,好嗎?」我看着他,試着問道。
他點頭,並沒有遲疑,他很自覺的將繩子找了出來,自己躺在了床上。
整個過程他的手都是抖着的,還有被他咬破的唇,我知道,他的毒癮發作了。
只是他一直在強忍着,我將那盒白色的東西手了起來,走到床邊用繩子將他綁在床上。
「晨晨,綁緊一些,不如我會傷到你!」他顫抖着聲音說着,嘴巴已經白得沒有了血色。
我點頭,我知道,毒癮發作的人,力氣大得可怕!所以,為了他也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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