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媚不知道林楓所說『要不了多長時間』指的是抓住那隻鬼,只當是他在安慰自己。不過還是很聽話的按着他的意思來,現在無論什麼方法她都要試一試。
張母被林楓安放在裏屋的床上,隨後就走了出來,剩下的事情他不宜在場。
客廳里仍然很凌亂,走在地上不時就會踩到玻璃渣發出「咯吱咯吱」聲。幫人就要幫到底,反正沒事幹,就順手收拾一下房間嘍,要不然這些東西夠那個弱弱的女孩忙到很晚了。
當張海媚幫母親貼好藥從裏間走出來後,第一時間有些錯愕,本來凌亂一片的客廳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地板也剛剛才拖過,還殘留着濕氣,而那個迴繞在自己夢裏的身影卻不見了。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情有些落寂,或許那個人真的只是在單純的幫助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不過她還是很希望那個身影能再次出現,哪怕一會也好。
「我說,你家離垃圾桶也太遠了吧,害我轉了半個樓層才找到。」林楓拎着掃把和簸箕推門而入,進門看到她就抱怨道,大門被他用腳隨意一踢就關上了。
張海媚眼睛裏的錯愕瞬間化為一粒晶亮的光點,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是嗎?我家確實離得比較遠,不過你也很快啊。」
「喂,美女呀,對一個男人不能說『很快』這兩個字,不然我會生氣的。」林楓把手裏的工具放到門後邊,嘴裏隨口說道。
剛說完他就後悔了,眼前的美女還只是個學生而已,這樣說就有點耍流氓了。
張海媚也是俏臉微紅,在夜店做服務員各種粗鄙的話她都聽過,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咳咳,好了,我這就走了,你也早點睡吧。」林楓直起腰,對他擺擺手準備離開。
「等等」張海媚本能的向前伸出手臂,隨即低下頭聲如蚊吟的說道:「你,你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咔嚓!」一道巨大的閃電從林楓腦後劈過,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我一個人很害怕,你,你就和我說說話就行了,好,好嗎?」張海媚神情很羞澀,畢竟這樣的要求有些太過分了。
「啥?說話?哦,木有問題呀,正好我也睡不着,呵呵呵」林楓在心裏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人家這麼純潔的要求卻被自己想的那麼齷齪,這一刻他超級鄙視自己的品格。
「恩!」張海媚高興的點點頭,站起來環抱着他的手臂坐下。
林楓渾身僵直的隨着她坐下去,這妮子就是個妖精,沒戴文胸就抱着自己的手臂,挨着小山包上那種軟軟的觸感讓他整條胳膊都泛起栗子。
坐下來後就更不得了了,睡衣的裙擺本就不長,這一坐下立馬就露出一雙修長白嫩的大腿,好似一段精美的明玉,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上去。
而且因為他個子比張海媚高,那個寬大的領口正好處在他的視線之下,稍一低頭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完了。
為了讓自己不受誘惑,他雙手扶膝,目視前方呈九十度角,眼觀鼻鼻觀心,安然若坐。
張海媚的聲音很好聽,和陸青青那種黃鶯一樣的清脆不同,她的聲音更偏向於風動一般的輕柔。聽起來婉轉舒心,讓人腦海空靈,整個身體都放鬆起來。
放鬆的結果就是,林楓在不知道她說什麼的情況下就沉沉睡去。
濃郁的飯香把他的從睡夢中叫醒,肚子已經在抗議了不知多久,話說他從昨天下午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飯,肚子早就餓癟了。
睜開眼就看到面前的案几上擺放着兩盤脆嫩的青菜,一鍋小米粥還在冒着熱氣,帶着些許溫暖的陽光從中間穿過,映出一片五彩的光芒。
身上蓋着一條毛毯,看樣式是張海媚的,上面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應該是自己昨晚沒挺住,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廚房裏傳出來特意壓低的談笑聲,林楓撐着胳膊爬起來看去,原來是張母和張海媚。張母看起來氣色不錯,圍着圍裙在灶台邊上笑着,旁邊有一個蒸籠,不知道蒸的是饅頭還是包子。
張海媚把頭髮盤起來了,渾身透着一絲慵懶,此時正側着身子說話,朝陽在她的身上描出一道金色的光線。
可能是林楓的動靜有些大,被她一下子看到了,立即丟下自己的媽媽欣喜的走過來。
「你醒了,正好早飯剛剛做好,我媽媽還親自給你蒸了一籠包子呢。」她雙手背在身後,俯身對他很甜蜜的笑着。
「恩,正好我也餓了。」從她的表情上林楓可以看來,這個偽『祛陰貼』的功效還算不錯,張母應該有了很大的恢復,心裏也十分高興。
「小楓啊,昨晚太謝謝你了。哎,我這瘋病時好時壞的,真是苦了媚媚這孩子。」張母滿臉感激的神色,她已經聽女兒說過昨晚的事了,對送藥貼的林楓很滿意。
「阿姨,您別客氣了,都跟您說過我和媚媚是好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林楓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借着這個機會他仔細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
之前渾濁的眼睛變得清明了,臉上瀰漫的青色已經稍有消散,手心也有了一絲熱氣。雖然現在走路還有些晃悠,但比之前的顫顫巍巍可強太多了。
都不錯,看來那些鬼氣已經被歇制住了。
「噯,好孩子。來,坐下吃飯吧。」張母拍拍他的手背就閉嘴不再說話,再說就顯得太矯情了。
張海媚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們倆說話,這樣的生活正是她想要的,不必帶着虛假的面具去迎合別人,溫馨而自然。
上桌吃飯必須要洗臉,不然喝粥的時候吞進去一粒眼屎就不美妙了。
「呼嚕呼嚕」抹了幾把臉,腦子就徹底清醒了。看到架子上搭着一條白毛巾,一條繡着卡通貓的粉色毛巾,林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卡通貓,其實自己也很喜歡貓來着,恩,還挺香的。
不知道張海媚換個衣服為什麼要換那麼久,他已經拿着第四個包子在啃了,催了幾遍還在說稍等一會。
精神明顯好了很多的張母在旁邊慢慢說話,她的談吐很文雅,有一股文青氣息,張海媚可能就是遺傳了她這方面的特質。
林楓重生前也是世家公子,見識廣博,加上他刻意的恭維把張母哄的笑容不斷,心情大好,倒也相談甚歡。
「咔」房門終於打開了,一個俏麗佳人翩翩的走了出來,她長長的頭髮順滑的偏在一邊,露出一張美麗的面孔。
月白色的短衫穿在身上,立即就刻畫出深刻的質感,****微微挺起,領口的扣子被隨意的解開了兩個,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肌膚,有種朦朧的誘惑。
而短衫在腰部被一條淺色的緊身牛仔褲束縛住,延伸出一段圓滑玲瓏的曲線,就這樣風情無限的立在那裏。
林楓差點把拳頭當包子咬進嘴裏,這個妖精!長的漂亮,身材又這麼好,偏偏還生就一股柔弱的氣質,這是要迷死人的節奏呀。
張海媚看着他有些呆滯的樣子,嘴角不易覺察的掀起一個微笑:「我換好了,可以走了。」
「啊,哦,走吧,我剛才看表了,咱們快遲到了。」林楓故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隨後向張母揮揮手:「阿姨,我們走了啊,改天再來看你,記住您後背上的藥膏不要揭下來。」
「媽,走了啊。」張海媚跟着他走了出去。
「噯,好好,你們路上慢點。」張母慈祥的看着他們,等大門被關上後她的笑臉就慢慢收了起來。
她緩緩的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上,擋住照進屋子裏的陽光,手臂非常違反常理的旋轉一圈,然後探到後背上摸到那張藥貼就扯了下來。
無形的尖嘯迴蕩在房間裏,濃郁的青氣再次充斥她的整個臉部,一條長長的舌頭從她的嘴巴里伸展出來,旋繞幾圈後才縮了回去。隨着一陣酸牙的的「咯喳喳」聲,她的身體脹大了一倍,再無一絲衰老的樣子。
臉上佈滿青紫色紋路的張母帶着詭異的笑容,長長的指甲抓在壁龕上放着的圓形木盒上,一陣難聽的笑聲從她的嘴巴里發了出來:「嗬嗬嗬嗬……」
「咦,林楓,你聽到什麼了沒有?」張海媚在一個街口突然停住腳步:「感覺我耳邊老有人在說話。」
林楓把手掌支在耳朵上仔細聽了一遍,搖搖頭:「你出現幻聽了吧,大清早的哪來的人說話,快走吧。」
「恩。」張海媚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看着他已經向前走去,突然嬌呼一聲就猛地撲倒他的後背上。
「哎,哎哎」林楓措不及防下被帶着向前急沖了幾步才站穩,順手攬住她的大腿往上託了托:「你幹嘛呀?想要我背早說嘛,不用搞突襲,差點摔倒了。」
「知道嗎?昨天晚上我是抱着你一起睡的哦,睡的好舒服呢。」張海媚把嘴巴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隨即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就從他的背上掙脫下來,背着雙手裝沒事人一樣向前走去。
被親過的地方還濕濕的,手指從上面拂過還帶出一絲晶亮的口水。林楓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表白。
「噯,林楓,你怎麼不走了?」
眼角瞄到一個穿着白短衫的身影接近,林楓就衝口而出:「喂,你親我一下,這算什麼意思嘛?」
「我親你一下?」白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他衣領:「你再說一遍!明明是你偷親的好不好,你真無恥!過來讓我踢十下解解氣。」
林楓一看到她的臉就暗叫「壞菜了!」轉頭就看到張海媚在另一個街口的轉彎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我艹!有木有搞錯啊?今天大家都約好要穿白色短衫的嗎?」林楓看着除了髮型不一樣,穿着服裝都幾乎相同的倆人痛苦的呻吟一聲:「誰來救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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