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琦就將我們暗殺對象的所有資料全部都拿出來給我分析,他說,這個男人是市一個以服裝起家的富商,身邊有一個相伴多年的妻子,一個情人,妻子在前年死了,死因是情人懷孕以借住的名義入住了男人的家,因為妻子的妹妹發現了小三與她姐夫的不對勁,便告訴了姐姐,她姐姐不相信,帶着小三去產檢後,才發現妹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便在當天一口氣爬上了二十樓吵着要自殺,情人見原配鬧自殺,也不願意寂寞,坐上電梯後也嚷着說要自殺。
妻子見小三竟然和自己打對台戲,不服輸問丈夫,要她,還是要小三,丈夫無奈之下,選擇了小三。
妻子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從二十樓高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妻子死後,他的丈夫並不悲傷,因為也不用鬧離婚分財產了,現在妻子死了,還給小三騰了個位置,小三肚子內的孩子又能名正言順的出生,中年喪妻對於他來說,是那年他運氣最好的一年。
妻子的妹妹發現姐姐的死,沒有懲罰到那對狗男女,竟然反而讓他們越過越好,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便用了自己的全部家當,來了一次買兇殺人,而這個妹妹就是我們的老闆。
我們要把她姐夫殺死,她才能付另一半錢給我們。
我沒想到殺個人都這麼狗血曲折,陳琦邊吃着薯片,邊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一個位置說:「這是這個富商現在所在的位置,他家安全措施很森嚴,光保安就有五十個,很難進去。」
我說:「要不要連着小三一起殺了?」
陳琦一口薯片剛吞到喉嚨口,被我這句話嚇得直接嗆住了,他劇烈咳嗽着,咳嗽了好久,他才喘勻氣問我:「你真是第一次殺人?」
我點頭說:「是啊。」
陳琦說:「殺一個你還覺得不夠,還要殺一雙?」
我說:「這是為民除害。」
陳琦冷笑說:「你天真了,這個妹妹才是背後的黑手,得不到姐夫,就要殺了姐夫,真是可怕。」
我說:「妹妹也喜歡姐夫?」
陳琦無奈的聳聳肩說:「很多時候,我不是很明白,一個中年胖子,怎麼就這麼值得女人喜歡,我不好嗎?我不帥麼?喜歡我多好。」
我說:「愛上一個殺手,很悲哀。」
陳琦咬着薯片說:「可是我能保護她啊。」
他忽然笑嘻嘻的將吃過薯片的手放在我肩膀上,問:「要不,你考慮考慮我,我多好,我們兩個人一起當殺手,神仙眷侶,行走江湖,多酷!」
我翻了個白眼,我說:「哥哥,咱們先把正事幹完行嗎?」
然後我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爪子上。
陳琦揉着他柔弱的小爪子,跟個怨婦一般幽怨的瞧着我,小媳婦一般哭着說:「人家家只是開個玩笑笑嘛,幹嘛嘛要這樣對人家家這麼凶凶。」
我真恨不得抬手就給他一爪子,我真懷疑沈從安派他來是折磨我的,不是幫我。
所以我也懶得管他了,扛上傢伙便出酒店往外走,陳琦沒有跟多來,他不跟過來更好,免得耳邊跟長了蚊子似的,嗡嗡嗡叫得腦袋瓜子疼。
我按照陳琦給我的地圖開始尋找富商的家,找了一個半小時,好久才找到,看電視的時候怎麼覺得當個殺手就那麼帥呢?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對方家裏,一刀割喉,霸氣又帥可實際上幹起來,才發現,我可能只配當個馬路殺手了。
富商家住在一個山頂別墅,確實如陳琦所說,守衛很森嚴,別墅周圍全是保鏢在四處走動着,我不敢靠近,就着山的優勢,趴在一處山坡上,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屋內的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幸運,望遠鏡隨便一瞄,就正好瞄準了坐在陽台上看報紙的富商,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人,可看過照片,胖胖的,禿頭。
我覺得陳琦確實說的是事實,三個女人為了一個中年胖子要死要活?他們怎麼想的?
怎麼也要搞個和沈從安這樣的男主角,才符合劇情吧?畢竟顏值才是正義,沈從安這種天生小白臉,我相信就算扔到富婆堆里都有飯吃。
她們見過沈從安這樣的小白臉後,我相信,她們一定會移情別戀的,甚至後悔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毀了自己一輩子。
我這樣自信的想,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測量了一下山坡和富商的距離,發現正好夠射擊的距離。
當時也沒多想,覺得自己太幸運了,又覺得陳琦這個人就是廢物,跟我來只是浪費糧食。
當即便掏出槍,調了一眼望遠鏡,瞄準富商的太陽穴,正在心裏想夠不夠他一槍斃命時。
身後突然傳來陳琦冷幽幽一句:「這麼遠你一槍打不他死的,大姐。」
他這句話把我嚇得差點栽到了山坡下,還好我手穩,抓住了一棵樹,回頭去看依舊捧着一抱薯片再吃的陳琦,我說:「你不這麼出聲會死?」
陳琦委屈的說:「那我該怎麼出聲?」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說話,打算趕緊擊斃了那人,回家吃飯。
陳琦坐在我旁邊悠閒的吃着薯片說:「我這麼多年經驗告訴我,你這一槍過去,頂多正好擦到他皮毛,擦到皮毛還需要你射擊技術非常好,你不能保證一槍擊斃他,那只會打草驚蛇,第二次就會更難了。」
我覺得陳琦絮絮叨叨在一旁煩死了,隨手抓了一把吐往他正準備塞薯片進去的嘴裏一塞,正想繼續狙擊時,陳琦突然在一旁瘋了一樣大叫。
別墅那邊的保鏢聽到這邊的聲響,當即便警惕的看了過來,我及時拽着陳琦滾下山坡,帶着他便往山里迅速跑着,跑了好遠,我覺得安全後,我看向正忙着吐泥巴的陳琦。
我抬腳便朝他踹了過去,他人被我一腳踹下了山坡。
這次機會是失去了,我只能背上傢伙回酒店,懶得理那廢物。
我回到酒店後,陳琦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他看我心情不佳,又跟小媳婦一般坐在我身邊說:「誰讓你塞我土嘛,人家家又不是故意要叫的。」
我將手上的遙控器往沙發上一砸,看向陳琦說:「第一,我並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耗,第二,你剛才浪費了我殺人的好時機。」
陳琦說:「你放心吧,那富商每天十二點都在那兒看報紙,這樣的機會有的是。」
他去桌上繼續拿薯片,便坐在一個離我安全的距離,喝着可樂,玩手機。
第二天,我去那老地方伏擊富商,果然如陳琦所言,他每天中午十二點都在陽台看報紙,只要不是下雨天。
我瞄準他,準備開槍,可是腦海內響起了陳琦的話,確實距離太遠,我自己也不能保證,能不能一槍殺了他,沒有把握的事情,就會冒一個很大的險,我糾結了,這一槍到底要不要開。
直到身後有一隻手在我肩膀上點了點,陳琦頭上戴了一個草帽,在我身後鬼鬼祟祟,我看像他。
陳琦說:「跟我來。」
我本來是不打算相信他的,可覺得沈從安將他派給我,應該是有他的一點道理在裏面的,我不相信陳琦,也應該相信沈從安,便只能扛着傢伙跟在陳琦身後,他帶着我在山間繞了一圈,最終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拿出一包瓜子坐下磕說:「安心開,這個人必死無疑。」
我有點不太相信他的話,因為他找的位置,比我找的位置還要遠。
陳琦見我猶豫,瓜子磕得很起勁說:「我以殺手的人格和你保證,絕沒騙你,這是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相信我。」
我沉默了兩三秒,決定信陳琦,便用手上的狙擊槍,瞄準富商的後腦勺,距離確實有些遙遠,我瞄了一個最佳的位置後,陳琦在身後說:「開槍。」
我遲遲都沒動,陳琦又說了一句:「開槍啊!」
我還是沒有動,眼看富商報紙都翻頁了,也快到他進屋的時間了,陳琦略大聲問:「你在幹什麼?快開槍啊!」
他見我跟聾了一樣,便低頭看我,發現臉色發白,頭上全都是冷汗,拿槍的手在抖,他就知道我是怎麼回事了。
此時的他,竟然冷笑了,他說:「人都沒殺過,還想當個殺手,大姐?你仿佛在逗我笑。」
我覺得此時的陳琦竟然比平時還要討厭了,我的思想完全聚集不了,陳琦在我耳邊嗑瓜子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氣得我直接用槍頂着他的頭說:「你再磕,我斃了你信不信?」
陳琦不信邪,看着我,繼續磕,磕得越來越囂張。
我氣得將他一推,再次用槍瞄準富商,眼看着富商要起身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扳機一點一點往下壓,我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了,心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可手上遲遲都未有動作,身邊的陳琦突然站了起來,朝着別墅的方向揮手大叫,富商和保鏢同時回頭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我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心一橫,瞄準富商的心臟,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那富商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那槍子已經朝他飛了過去。
那顆子彈打在他身上後,我和陳琦均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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