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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上面這些疑惑,我更好奇,他到底是誰。
不是沈從安,可他又是誰,兩個人的聲音如此像,真的只是巧合?
可現在沈從安都在調查他,就證明,他和那個人確實沒有關聯。
也許真的是我弄錯了,也許感覺真的會欺騙人。
阿青死後的一個星期,我便一直在家裏休養,我沒有出門,而沈從安也沒有來找我麻煩,宋勉更沒有聯繫我。
直到星期一那天,阿青的事情基本上得到平息後,宋勉給了我一通電話,說想和我一起吃個飯,大約他終於忙完了,有時間了。
我沒有拒絕,而是很快答應了。
之後他將地址發給了我,我便在家裏換了一身衣服趕了過去,剛到達包廂門口,宋勉正站在窗口沉思着什麼。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他並沒有動,我站在門口看了他好一會,輕聲喚了一句:「宋總。」
宋勉還是沒有回頭看我,只是說了一句:「舒爾,你過來。」
我應聲緩步走了過來,剛到達他身後,站在那一直沒動的宋勉忽然轉過身來抱住了我。
我身體意外一震,他臉埋在我肩頭,將我用力擁在懷中,好半晌才說了一句:「好想你,這幾天過的好嗎?」
聽到他這句話,我緊繃的身體這才鬆懈下來,我沒有動,輕聲說:「這幾天你很忙嗎?」
宋勉悶聲說:「特別忙,公司亂成一團。」
我沒有說話,任由他輕輕擁着我。
宋勉伏在身上好久,久到讓我繃得骨骼都疼了,他這才鬆開了我,從我肩膀上抬起臉來,他臉上雖然有疲憊,可笑容依舊有,眼睛也神采奕奕。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手輕輕撫上我的臉,問:「你想我嗎?」
我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意亂,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時間將頭扭向了一旁。
宋勉不許我逃避,又將我臉別向了他,他的眼睛對我步步緊逼,根本不容我閃躲,他說:「回答我,舒爾。」
我說:「回答不出來。」
宋勉說:「是回答不出來,還是不想回答。」
我說:「都有。」
他聽到我如此回答,並沒有生氣,手指溫柔的撫過我眼角,他笑了出來,他說:「我喜歡你的誠實。」
緊接着他趁我不備,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還沒等我反應,他便大笑的轉身朝着餐桌走去。
剩我站在那裏,又是羞又是惱看着他。
他坐在餐桌前為我倒了一杯果汁,對還站在那裏的我說:「過來,菜都涼了。」
我在他對面坐下後,他將橙汁遞給我,又為我夾了不少的菜,開始和我閒聊着,聊的當然是萬州被槍殺的事情。
起先我只是沉默的聽着,到後面我忍不住開口說:「你為什麼要介紹沈從安去給這個案子當刑偵顧問?」
宋勉執杯說:「其實從安雖然從醫,可刑偵方面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他在國外提前將學位修好後,並沒有急於回國,而是被學校留下來任犯罪心理學教授,可見他在這方面的天份有多高,可惜他父親希望他回國發展,多次以死相要挾,他沒有辦法,才不得不歸國,最終放棄了刑偵,從了醫,雖然從了醫,在這方面的天賦始終沒有被湮沒,很多次都有一些大學來邀請他當客座教授,可惜他都一一拒絕。」
說到這裏,宋勉有些可惜的說:「不過,他這樣的人,不管是從事哪個行業,都是拔尖的存在,這次我還是費了好大勁才說服他來當這個案子的顧問。」
他嘆了一口氣笑着說:「不容易啊。」
說到這裏,他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收,看向我問:「你怎麼知道他接手了這個案子?」
看來宋勉是還不知道沈從安將我帶去警察局審問的事,他沒有告訴他。
只是為什麼他沒有告訴宋勉?如果他認為我和這件案子有莫大的關係,第一時間就應該告訴宋勉叫他提防我,畢竟他是知道我和宋勉關係的。
他為什麼沒有告知他?我可不認為他這是保護我,也許他是知道我和宋勉之間的關係,怕被宋勉知道,宋勉會有反對而已,畢竟宋勉現在對我是比較信任,怎麼會容許他將我拉去嫌疑犯當中。
現在也只能用這個解釋才能通了。
宋勉見我陷入沉思,皺眉問:「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我立馬回過神,對他笑着說:「哦,沒事,我是聽我的秘書說的,所以知道一點點。」
宋勉以為我還對沈從安存在喜歡,對沈從安也還多有關注,他沒有多說什麼,開始轉移了話題。
我們吃完飯出來,宋勉牽着我出飯店,在這段期間,宋勉突然說了一句:「舒爾,我感覺現在的耀華好像被什麼人給盯上了,萬州的死不是仇殺,必定是他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被殺人滅口,而那個兇手,是什麼身份連警察都查不出來。」
我說:「你知道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嗎?」
他說:「還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一點,處理手段這麼粗暴血腥而且無視法律,勢力必定不可小覷。」
我說:「也許是耀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
他說:「不,他們的目的好像不是競爭,而是要徹底控制住耀華,或者將耀華為他們所用,來達到某種目的。」
我陷入沉思,我記得十九歲那年,他帶我離開那天,我聽到屋內傳來王富貴的慘叫聲。
那時候,我清晰的明白那聲慘叫意味着什麼,我全身發抖,而那個人只是將我抱在懷裏,手輕輕撫摸着我緊繃的身體,聲音內滿是風輕雲淡,他說:「好孩子,從此以後,不必害怕了。」
當時我們在車裏,我眼睛被人覆了一條絲帶,我看不清楚周圍一切。
只知道那個天天折磨我,我最痛恨的人,終於慘死在那天。
死因不明。
之後他將我帶走後,我每天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警察抓走,可沒有,我很安全。
王富貴的死,猶如被吹入大海的沙礫,沒有一絲迴響,就此永遠沉寂。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死亡,心裏沒有害怕,只有痛快。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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