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這些把戲,我不是雷燁。」盯着語夕水汪汪的大眼,展慕辰冷哼。
裝瘋扮傻,笑裏藏刀,扮豬吃老虎,這丫頭自從第一天到展園起,哪天不是在玩着這種小把戲?
騙騙別人還可以,想騙他,還嫩得很!
心思被看穿,語夕卸了一口氣,無奈:「我真的不能不見他,大叔你行行好,別逼我。」
「總算願意拿真面目對我了?」
回想這麼多天以來的接觸,嬌氣的她,調皮的她,發怒的她,賣萌的她……
或許只有現在這樣,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
雖然不用再偽裝她輕鬆了不少,但,在他身邊仍是覺得沒有多少安全感。
不過,正因為他的睿智和洞悉一切的眼力,對他的興趣卻也更濃了。
「其實,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從你第一天踏入展園開始。」
「可你沒有把我扔出去。」
「和一份三年採購權協議比起來,曾經的你算不得什麼。」他回到床邊坐下,好整以暇看她。
「曾經?」
對,曾經!「說吧,為什麼來展園?」
「你那麼聰明,還要我說嗎?」看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香煙,她皺了皺眉,「大叔,吸煙有害健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順手把香煙丟進附近的垃圾桶里。
「如果我說我是真的被打包送來的,你信嗎?」
看來看去沒找到一件可以蔽體的衣服,她有一絲泄氣。
「能不能給我找件衣服,我不習慣光着身子和別人說話。」
那樣,底氣會不足。
「有什麼關係?」她的身體他又不是沒看過。
語夕紅了紅臉,好想罵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霸道?」
「沒有。」敢這麼說的人早就見鬼去了。
她唇角一僵,大概也想像到沒人有那個膽子。
「來展園真不是我的意思,我沒撒謊,真的。」
「嗯。」
「你相信?」
「相信。」如果不是心不甘情不願,她也不會一天到晚想着要離開。
只是……「飛鷹門的人為什麼要抓你?」
語夕搖了搖頭,「或許是他們的主人看上我,想抓我回去做門主夫人。」
他點了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呃?她只是瞎說的,他不會真的懷疑是這個原因吧?還以為他有多聰明厲害呢!
「你最好別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我。」他不介意讓她知道,他的厲害之處在哪裏。
語夕小臉一僵,立即陪笑:「我不是故意的,呵呵,對不起對不起。」
展慕辰卻忽然盯着她,漸漸靠近。
她一驚,脫口而出:「不要再占我便宜!」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動不動就親她,抱她,還撕她的衣服,碰她的身子!
展慕辰是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讓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的人。
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任何把戲都逃不過他的雙眼,想要逃跑跑不了。
想像對別人一樣賣萌騙他也騙不過,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很泄氣。
語夕重重吐了一口氣,眼神黯淡,「我鬥不過你,我認輸了,慕辰大叔,別再欺負我了。」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起了親近她的,心裏怎麼想便怎麼做,沒有絲毫猶豫。
好看的眸子輕揚,他忽然離開了大床。
走到衣櫃前,從柜子裏取出一件男士襯衫丟到床上:「穿上。」
「慕辰大叔……」
「只要你乖乖的,在你長大之前,我不動你。」
說完這句話,他離開休息室,回到辦公桌後繼續投入工作中。
只要她乖乖的……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她已經不是幾天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凌語夕,他說的「動」,她知道是什麼意思。
語夕抓起襯衫往身上套去,穿上了之後才發現長度可以直接當連衣裙。
想了想,索性把被撕得面目可憎的那半截裙子也扔了。
就這麼穿着下擺幾乎到膝蓋的襯衫,往門外晃去。
展慕辰還在工作,知道她出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倒杯咖啡進來。」
語夕小臉一黑,暗自腹誹,敢請她就是來當小妹的!
不過,抱怨歸抱怨,還是過去拿起他的咖啡杯向門外走去。
就在她拉開門那一霎,展慕辰正好抬頭。
她那一身雖然不暴露,但卻性感嫵媚的着裝,一絲不漏映入眼帘。
他臉色一沉,「回來!」
「啥?」語夕還來不及有所反應。
眼前人影一閃,辦公室的大門已經在她身後被用力關上。
對上展慕辰那張近在咫尺的黑臉,她嚇了一跳,下意識退了兩步,「你要幹嘛?」
不是剛剛才說了在她長大之前不動她麼?果然男人的話不可信,無恥!
「你以為我要幹嘛?」竟敢用寫滿鄙夷的眼神看他!
語夕撇了撇嘴,「誰知道你要幹嘛?」
一會溫柔得要死,一會粗暴得像個魔鬼,她可沒有他的火眼金睛,能輕易把別人看穿。
「你就穿成這樣出去?」兩條修長的腿若隱若現,想給哪個野男人看?
語夕低頭掃視了自己一眼,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哪裏不妥了?」
「哪裏都不妥!」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她要露給別人看跟他有什麼關係?
簡直是吃飽了撐着多管閒事。
想了想,找到唯一的理由。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以後只能給我一個人看,現在,給我滾回休息室去。」
做他的女人就只能給他一個人看麼?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出門見人?
要是做了他的女人,就得每天待在展園或展氏的休息室,等着他回來看自己,那她打死也不要跟他在一起!
「我就不回去。」
「你敢!」
「……回去就回去,有什麼了不起。」她敢麼?去!還真的是不敢。
慕辰大叔的眼神好嚇人,好像隨時都會一巴掌把她拍死似的。
簡直慘無人道!
於是,語夕又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休息室,拔通了那個倒背如流的號碼:「到底聯繫上無遙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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