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這一次咱們能從荒丘鎮搬回多少東西?按玉幣計算的話能有多少,能值十萬玉幣嗎?」
兄弟二人各自騎乘了一匹馱馬獸向着落霞礦場的方向疾奔,或許是第一次被楊田剛派遣去荒土鎮之外歷練,這傢伙興奮的一路上嘴裏喋喋不休的問這問那,搞得楊君山頭都有些大。 ≈頂≈點≈小≈說,
「你要是再不閉嘴,我可就要煉化飛梭,自己個兒先走了!」
「好好,我不說了,」楊君平咂了咂嘴,道:「不過,哥,就我們兩個,能奪得下荒丘鎮的那條礦脈嗎?」
楊君山道:「別忘了,熊家現在正在舉家逃跑,那礦脈他們能帶的走?」
「不殺熊滿江?」
「看情況吧,」楊君山接着道:「看準了熊家產業的絕不可能只有咱們西山楊氏,荒丘鎮是因為咱們下手早,其他的恐怕就要各憑手段了!」
楊君平「啊」的一聲,道:「還有其他勢力也來搶奪?那就咱們兩個實力是不是太過單薄了一些?」
「別忘了咱家的礦場裏面還有一個張鐵匠,好歹也算是煞氣境的修士了,而且鐵柱叔和石南生已經帶了人過去,虎妞和包魚兒也事先趕去了!」
「哦,那還好一些!」
等兄弟兩個趕到落霞嶺的時候,正看到林承嗣在西山村的礦場當中急的團團轉,見得楊君山趕來,趕忙迎上前去。
楊君山向礦場掃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道:「其他人呢,怎麼就剩下了前輩您?」
「打起來了,」林承嗣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邊已經打起了,不僅是咱們西山村,連其他村正的人也趕到了荒丘鎮的礦場那裏。」
楊君山心中一沉,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夢瑜縣其他村鎮的各家勢力已經開始群起瓜分熊家的產業了,事實上在落霞嶺大礦場範圍內,熊氏一族本身還佔有一條大支脈礦場,那條支脈可比西山村楊氏的礦場打多了,只不過所有人都明白,那條礦脈遲早會被撼天宗收繳回去,別人是沒有沾手的可能的,而除去熊氏本族的那條大支脈,表面上隸屬於荒丘鎮,實際上卻是熊家產業的這條礦脈就是眾人垂涎的目標了。
楊君平道:「不太對呀,那條礦脈又不能跑,就算是搶到了,又有幾家勢力能有實力守住?」
林承嗣道:「那是因為有一批專門運送熊家家當的馬隊在今天早上進入了荒丘鎮的礦場當中,據說馬隊攜帶了熊家在荒沙鎮一座莊園內的全部浮財,原本應當是從落霞嶺附近秘密出境的,可不知怎得消息走漏,附近礦場各家勢力紛擁而至,就是為了從這支馬隊上撈一把,也正是因為有這一支馬隊中武人境修士的支援,荒丘鎮礦場才能夠一直堅持到現在!」
兄弟二人趕到荒丘鎮礦場的時候,發現礦場周圍的山林之中一簇一簇的圍滿了從各個村落礦場趕來的修士,而在礦場的外圍,零零散散還有二三十具屍體,看樣子應當是之前的衝突造成的死傷。
「情況怎樣了?」
楊君山找到了西山村修士所在的一處矮坡,石南生、張鐵匠、楊鐵柱三個武人境的修士正聚在這裏,周圍還有三四十名凡人境的西山村名。
三人見到楊君山兄弟趕來,臉上的凝重之色稍解,但張鐵匠還是問道:「楊族長沒有來嗎?」
「熊希英已經死了,不過荒丘鎮那裏還需要我爹坐鎮,只有我們兄弟兩個來了,怎麼,情況很糟嗎?」
三人聽得熊希英隕落,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見得楊君山的目光看來,張鐵匠心中一個激靈,連忙道:「的確,熊家突然有一支馬隊趕了過來,看樣子像是與熊滿江他們匯合之後從邊境出逃,不想卻被各村鎮的人堵在了這裏,不過如今連同熊滿江在內,這礦場裏面有兩位武人境後期的修士,煞氣境的也有兩個,其他一二重的人也有六七個!」
石南生這個時候也接過話來道:「問題是如今他們被眾人圍困,已經下了必死之心,先前各村鎮的人聯手沖了兩次,都被打了回來,尤其是對方有兩位武人境後期的修士,各村鎮的人武人境修為的雖多,可武人境後期的修士卻是一個也沒有,大伙兒一擁而上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因為兩位武人境後期的修士反擊,而不得不退開。」
如今余、熊兩家先後遭殃,夢瑜縣各村鎮但凡有些實力的家族勢力都忙着接受兩大豪強留下的勢力空白,暫時還無力兼顧落霞嶺礦場這裏,也就西山楊氏因為事先準備充足,擠出了楊氏兄弟二人趕來落霞嶺。
楊君山沉吟了片刻,道:「那支馬隊規模如何?」
楊鐵柱道:「馱馬獸二十匹,憨牛獸十五頭!」
楊君山目光一亮,道:「去通知各村鎮勢力,熊家的兩名武人境後期修士我西山楊氏擋下了,所有人一起出力拿下礦場,裏面所有的東西歸他們所有,但那三十五頭牲口誰要是敢動,就莫要怪我西山楊氏翻臉不認人了!」
眾人都是一愣,旁邊的楊君平低聲道:「哥,這樣會不會太過冒險?」
楊君山胸有成竹道:「放心,到時候熊滿江他們兩個我出手擋下就是,其餘的廝殺你們都不要參與,先把那三十五匹牲口搶下來再說,對了,佈陣的器具都帶來了嗎?」
楊鐵柱道:「帶來了,只多不少!」
楊君山點頭道:「好,待會兒鐵柱叔就不要參戰了,你帶着村裏的人避開混戰,將佈陣的器具按照我交給你的陣圖開始在外圍悄悄安放,這條礦脈咱們西山楊氏要定了!」
石南生正要去聯絡其他村落之人,楊君山又道:「石大叔帶我兄弟也去吧,讓他也見見世面,順便告訴各村鎮的那些個打着小心思的人,縣衙和撼天別院的武人境修士如今正在搶佔熊家規模較大的產業,比如落霞嶺中熊氏本族的那條礦脈,所以才無暇顧及這裏,要是等他們騰出手來,咱們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石南生點了點頭,帶着楊君平去了。
礦場外楊君山正在佈局,狂場內,熊滿江與熊滿秋同樣在緊急商量着對策。
「四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遲早會被圍死的,趁着現在外面還沒有武人境後期的人趕到,咱們趕緊突圍吧!」
熊滿江知道突圍意味着什麼,不僅僅是這條礦脈和這支馬隊不保,礦場裏面大半的族人也會死在突圍的路上,這也是他一直下不定決心的主要原因。
「唉,這都什麼時候了,不突圍是死,突圍至少還能活下幾個人來!」
熊滿江神色一怔,道:「那就突圍,不過,我們兩個要斷後,能多跑一個族人,就多跑一個吧,此次遷徙我熊家必將元氣大傷,縱然有長風族叔坐鎮,恐怕也需要百年才能恢復元氣!」
熊滿秋咬了咬牙,道:「那好,我們兩個斷後!」
熊滿秋話音一落,礦場之外突然暴起一片喊殺之聲!
一名熊氏族人沖了進來,道:「四叔、七叔,外面個村鎮的人又打進來了!」
熊滿秋猛然站起身來,道:「這群落井下石之輩,日後我熊氏一族比百倍報之!」
熊滿江也站起身來,朝着那名熊氏子弟道:「告訴族人準備突圍,其他人一切東西都不要帶,我和你們七叔會出手斷後!」
那名熊氏一族臉色一喜又一悲,轉身出去通知其他族人去了。
熊滿江和熊滿秋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微一點頭,各自祭出法器沖了出去,準備先為族人從包圍圈中打開一條缺口。
豈料兩人剛剛沖了出來,迎面便有兩根靈光箭直取兩人咽喉。
兩人各自冷笑,手中法器只管在身前一趟,兩根靈光箭各自發出一聲哀鳴,隨即湮滅。
數十丈外,楊君山懸離半空,腳下飛梭閃爍着光華,緩緩的將手中的蛇吻弓收了起來。
「清氣修士!」熊滿秋神色一驚。
而熊滿江卻是臉色大變,道:「楊君山!你腳下的飛遁法器哪裏來的?」
這個時候熊滿秋也認出了楊君山腳下的飛梭與熊希英的飛遁法器一模一樣,臉上同樣露出了震驚之色。
楊君山路出一絲「何必多此一問」的嘲諷笑意,道:「今日兩位的對手是我!」
「還我喜英堂侄命來!」熊滿秋狂吼一聲便向着楊君山沖了上去。
熊希英雖然在熊家向來狂傲自大,不得許多人心喜,但不可否熱的是,他是熊家第三代當中最有希望進階真人境的修士,乃是熊家未來的希望,如今居然死在楊氏父子手中,難怪熊滿秋霎時間怒火中燒,要與楊君山拼命。
熊滿江雖然心中悲憤,但他到底還保存了幾分理智,正想要趁着熊滿秋拖住楊君山的空隙,指揮族人突圍,可哪裏料到不等他轉身離開,身後便傳來熊滿秋狼狽的大吼聲,轉身望去時,卻見熊滿秋一上手便在楊君山手中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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