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終於坐不住,推門下了車,蘇慕回頭看了過去,見這個叫婉秋的女人此時臉上有了些憔悴,想來還是很關心那老者的病情。不過這也不關他事,只是淡淡的問道:
「這位白小姐,蘇某與你們並無關係,也不想有什麼關係,你還是請回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昨天清晨我主動想要替那老人家治病,你們一個兩個的不是拿槍指着我,就是叫我滾!我們之間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
「對不起了,蘇教官!」
白婉秋走了過來,眼神很是鋒利,就算是有求於人,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模樣,想來是從小養成的這種性格。
蘇慕看着這女人高傲的神態,心裏更是不喜。
這種所謂的名門貴媛永遠是兩種形象的,對待下等人和上等人的態度完全不同。
「蘇教官,昨日家祖被送往醫院,用了心臟起搏器搶救,先是醒了過來一小會兒,不久便全身癱瘓,現如今連眨動眼睛都很是艱難了。這病情與你所說一模一樣,所以還請蘇教官前往施救。」
蘇慕見這白婉秋雖然說得客氣,但神態中卻沒有半分敬意。
她的頭微微昂着,俯視着自己,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很是令人討厭,心裏有些不舒服,只是敷衍說道:
「昨日本來是最好的施救時機,沒能出手醫治,現在已經癱瘓了,肯定很不好救。這個白小姐你還是另尋他人吧,蘇某愛莫能助了,告辭!」
說完蘇慕就準備回去,見到這些人的態度,他又想起了自己前世那孤獨終老的中醫師傅。
一生行善,終換來淒涼晚景,這種結局,實在是不怎麼有趣。就說明,有些時候,濫好人還是做不得的。
按這女人的性情,自己去醫治好了老者,她肯定會隨手打發一個紅包,當做對自己的施捨,認為給了自己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是一種恩賜。
「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出手施救?」
身後響起那女人淡淡的聲音。
談條件啦!蘇慕突然笑了起來:
「這就對了,白小姐,你終於明白過來了。機會只有一次,昨日我說與那老人有緣,直接救了也就救了,報酬都不需要,你卻不知珍惜。」
「既然當做一樁交易,那就談生意嘍。要我施救,你能出什麼條件?說說看,能不能讓我這個鄉巴佬動心。」
白婉秋聽到蘇慕話里的刺,眉毛狠狠的跳了跳,好不容易壓下心裏的火氣,眼神中有些隱晦的露出一些鄙夷。
心裏暗暗想道,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開口閉口都是報酬,卻不知道獲得白家的欣賞對他何等重要?
「給你一百萬星幣,你負責把我爺爺治好!」
既然是談交易,這女人的氣勢又強悍了起來,語氣中的高高在上越發濃郁。
蘇慕靈魂感知中早就猜到她心中所想,心知她看不起自己。不過他也不在意。
這世上總有着許多妄人,認為自己高人一等,永遠都是用鼻孔看人。
他嘴角微微翹起,笑着說道:
「白小姐,你家裏很窮嗎?當我是叫花子一樣的打發呀,還是你覺得你爺爺的生命只值一百萬星幣?」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掠過那輛停着的豪華懸浮跑車,那天聽到有人談論車的價格,就特意關注了一下。
這種金色的跑車名叫「雷電」,是帝國頂級跑車,深得年輕人的喜愛。身份不到的人是用不起的,也沒人會賣給他,價格如何可想而知。
出行都用這種豪華跑車,白家或者說白婉婷有多富有也不必說了。
既想使喚人,又不想出血,這算盤打得太好了點吧,蘇慕心裡冷笑,已經準備開啟「劫富濟貧」的模式。
富自然是白家,貧當然是自己,昨晚才答應小茹姐要努力掙錢養家,讓她過上好的生活,這不,上好的對象來了。
「你想要多少?」
見蘇慕不滿意,白婉秋的眼神越發冰冷了,她最看不起得寸進尺的人了。
要不是爺爺的病不能耽擱,危在旦夕,她早就轉身離去,懶得與眼前這個滿身銅臭味的鄉巴佬多說一句話。
在帝國之中有多少名門大少想見自己一面而不可得,沒想到他竟然全不放在心上,錢倒是小事,只是這氣不太順。
蘇慕見白婉秋神色不善,也不再故作姿態,這畢竟只是一筆交易,一切當從實際出發,當然得利益最大化。
他伸出一根手指,面色平淡的說道:「一千萬星幣。」
見白婉秋眉毛豎了起來,似乎想要發作,也不等她說話,繼續說道:
「再加上一份增長原力修為的三百年以上靈藥,你也不必再談價了,我知道你們家很有錢,也很有地位,這兩個條件想必也不太為難。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我還有事呢。」
白婉秋嘴唇張了張,開口想說什麼,又強行壓下,胸脯起伏着,看樣子氣得不輕。
這口窩囊氣實在是難以咽下,被人獅子大開口敲詐上門,偏偏還得生受着,感覺實在太難受,她幾時享受過這種待遇?
「要是你沒治好呢?」
她的牙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顯然忍耐到了極限。
蘇慕見她神情,也不為己甚,只要能答應就好,別人怎麼看他其實並不重要。
這年頭臉皮厚吃得飽,臉皮薄沒得吃,各種山珍海味不用花錢的嗎?
他笑着對白婉秋說道:
「這個你不必擔心,若是治不好,自然分文不取,錢和藥物全還給你,你還擔心我跑了不成?」
「行,那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
白婉秋行事倒是十分乾脆,既然下了血本,當然得可勁使喚,不然豈不是太虧了,剛剛談好立即催命一樣的催着蘇慕前去。
蘇慕搖了搖頭,這女人簡直不講人情,同她也沒有什麼人情好講就是了,只是說道:
「難道你要我身着運動服去你家,總得洗去汗水。再說,治病的工具還放在學院,這個急不來,你在學院門口等一會吧。」
說完也不管她們怎麼想,自顧自往學院行去,心情有些暢快。
早就看出來了,醫生這門手藝才是養家餬口的上好技藝,當時作出回來的決定實在是沒錯。
今日這個竹槓實在是敲得「梆梆」響,要是多來幾次,富甲一方決不是夢想。
兩份記憶融合之後,他總會時不時的想起,以前這個家中的貧窮和小茹姐一年四季身上的舊衣裳。花季、雨季就在灰姑娘一樣的生活中度過,想必她也會有些難過的吧。
現在有了手段,自然讓她過好一些,也為這個家做些貢獻。
自己索要的這麼一些錢,對於白家來說,也只不過是手指縫裏漏出來一點,完全談不上傷筋動骨。
更不至於讓人覺得自己貪得無厭,而起心對付。
洗了個澡,換了身筆挺的軍裝,他拿着裝金針的盒子就出了門,這次出診可不想穿便裝出去,有了這身軍裝多少也是個保護。
他查覺到白家有些不簡單,表明軍方的身份,就算別人要對付自己也得細細思量。不比對付一些無有根基的平民,可以隨意動手。
靈魂中有了一些預感,總覺得這次治病不會很簡單,不過也沒太大關係。若是不讓自己治,也沒有什麼損失;如果需要自己出手治療,這錢,他還真拿定了。
他仔細的回憶起那天用靈魂之眼觀測到的情況,當時那老者只是頭部缺血,細小血管有些破裂。
這種病情放在前世,只要不是有着血管修復手段,那就算是手術開顱,清理瘀血,也只能暫保一時。
指不定什麼時候一個激動,引起大出血,病情更加嚴重,徹底無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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