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因為一個得意弟子死在聯邦金玉流六級武士手中,李明道單槍匹馬殺奔那家流派武館,獨戰三位六級金玉流武士,把他們打成了冰渣。
最後被七級大光明騎士銜尾追殺,他邊打邊退,逃逸千里,終於退回國境,這可是實打實的打回來的,並不是聞風而逃。
雖說落入下風,但畢竟沒死,其格鬥術極為強悍,韌性也是極強。
聽到李明道這樣溫和的問着話,黃導師一點也不敢怠慢,這人就是一個瘋子,千萬別被他記恨了。
要不然,暗裏里就會下陰手,這種人實在是惹不起,也沒必要去惹,有什麼不滿,埋在心裏即可。
「聽到那從啟寧星逃回的幾個富商說過,他們之所以能逃得生天,就是因為當時隊伍中一個年輕人,單人獨槍闖過了聯邦的的封鎖線,並獨自擋住聯邦加強獨立團的攻擊二十分鐘,讓三千多民眾乘船。」
「咻……」
大廳中響起了一陣吸氣聲,這消息也是有些驚悚。
從絕對實力上來說,或許比不過李明道從七級光明騎士手下逃生的事,但對比雙方的實力,也是足夠震憾人心。
這些導師都不是沒見識的人,長久混在帝都,交往都是達官貴人,對各**方的編制了解得極為清楚,聯邦加強獨立團代表什麼?
代表十一台血狼機甲,一個戰機小隊,大小火炮兩百門,六千五百軍卒。
這種陣容,被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獨自擋住,也難怪這些人震驚莫名。
「這人竟然來到軍事學院當教官,還只有十八歲,他究竟是怎麼想的,腦袋有些不正常吧。」
一個導師感嘆道。
要是先前沒經過虎王被殺,埋伏無功的事,他們也會認為這是在說夢話,可如今卻沒有一個人會這麼想。
換着他們這些六級導師,進入錦繡樓那個埋伏圈,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不死。真要說起來,付秋聲的這個陣仗已經足夠強大。
可鐃是如此,他們紫星堂十三個好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被蘇慕殺了個精光,這絕對是壓倒性的實力,沒有半點虛假。
李明道聽得蘇慕的戰績,眼神中閃着幽光,如同點點鬼火閃耀,他緩緩的說道:「這蘇慕看來是個天生戰士,各位,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對付此人?被他落了面子,總得找回來,要不沒得讓人瞧不起咱極陰流了。」
「聽說他與兩個女人關係甚密,是否可以考慮從這裏下手?」
坐在下首的一位中年導師突然說道,這人臉型狹長,眼神狠毒,眾人一看,卻是李明道的另一條忠實走狗,二星導師雷長生。
他見眾人都看過來,更是得意,面上笑得極為陰險,說道:「只要是人,他就有缺點,這人看起來似乎很難對付,但他的弱點太過明顯。我查了資料,他似乎跟兩個女人感情很好,只要能捉住這兩人,不怕他不就範。」
堂中突然靜了下來,沒人說話,這雷長生是李明道的忠實走狗,有些見不得人的事就是他親自出手,沒人比他更會揣摸李明道的心思,他既然這樣說,證明上首那個眼神陰森的男人動心了。
李明道張了張嘴,正待吩咐去辦這事,突然聽到右手邊一個老人的聲音響起。
「我看此事不妥,你們知道古月林怎麼死的嗎?」
說話這人體型龐大,看起來很是威猛,跟極陰流其他導師有些不一樣。他是在場唯一的四星導師孫方謀,也是嚴會長親信,平日在公眾場合,李明道也得賣他幾分臉面。
他問了這麼一句,似乎也沒想讓別人接話。
前段時間,極陰流為了古月林的死,查了許久,鎖定了幾個人,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不了了知。
「上次,你們就說,殺古月導師的兇手極為高明,防不勝防,再聯繫那天他去護衛李長澤,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孫導師,你是說,古月林是蘇慕殺的?」
李明道抬起頭來,盯着孫方謀,沉聲問道。他知道對方不僅是極陰流的四星導師,而且是極其有名的智者,從來不犯錯說得就是他了,不愧名字中有個謀字,為人最擅謀劃。
別人說計劃不妥,做為極陰流五星導師,會長不在的情況下,他有專決權,自是可以不理。
但這孫方謀不一樣,雖然跟他唱對台戲,讓他心中有些不爽,但還是問清楚點為好。
「其實只要稍加分析就知道了,古月林去護衛的李長澤部長與蘇慕有深仇,當晚還留有狙擊槍在現場,更是有交手的痕跡,基本上可以判定是蘇慕下得手。」
「問題不是誰下殺手的事,而是這個兇手殺他的手段。古月林死的時候沒有半點防備,就象敵人站在他的面前,一出手就要了命,他根本防禦都來不及。」
說到這裏,孫方謀停了一下,不再多說了。
黃導師接口道:「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面的人他認識,而且是熟人,以至於沒有生出防備之心,當初我們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才把蘇慕暫時放過。如今想來,這並非什麼熟人,而是姓蘇的偽裝上也很有一手,能夠以假亂真。」
「這又跟去捉兩個女人有什麼關係?你們說了這麼多全是馬後炮,在這裏猜來猜去,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雷長生在一旁插口道,他仗着李明道在場,也不把三星、四星導師看在眼裏,直言鄙視兩人在說廢話,也不理會另個幾位導師面上的不愉。
坐他旁邊一人實在忍不住說話了:「雷長生,你傻啊,孫導師和黃導師說得那麼清楚了,你還不明白?只要你敢動手抓他的家眷,他回過頭就能把極陰流的家眷殺個雞犬不留,他要真有以假亂真的本事,站在你身邊你都認不出來。」
「呃……」
雷長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是啊,這明擺着的,他們在算計着蘇慕,難保對方怒髮衝冠,出手突破下限,大家都得玩完,全都搞起陰謀暗襲,從戰場上殺了一個來回的蘇慕顯然更拿手一些。
李明道聽得幾人的爭論,把先前的命令咽回了腹中。
他也不是什麼毫無牽掛的人,家中有着三位嬌妻,兩個寶貝兒子,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在座眾位導師哪個不是人生的贏家,誰家中沒有幾個要緊的人?都是一把年紀,把後輩看得比天還大,這時要是說誰會去端他們的老窩,任憑你心如鐵,意似鋼也扛不住。
就連那喊打喊殺眼神狠毒的雷長生也不說話了,這人雖然有些沒腦子,為人也兇狠,但卻待自己那唯一的兒子象珍寶一樣。
想到有可能會被敵人摸進家中,再不敢胡亂出主意,把頭低了下來,不再出頭。
「辦法倒是有一個,而且很方便,既可以對付那蘇慕,又不會逼狗跳牆。」
孫方謀見幾句話一說,大堂氣氛僵冷,沒誰敢接這話茬,生怕出了主意被蘇慕摸進家中,到時大家吃了苦頭,把自己當做出氣筒,他這才緩緩的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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