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幾個人渣,蘇慕都沒放在心上。
這次回到紫羅,他對於這個國家的歸屬感更弱了,也不再想着為雲家再度拼命。
以前只是防着這個國家滅亡,而不得不任人驅策,從內心中來講,蘇慕其實是很不開心的。
現在既然沒有這種危險,他又恢復了懶散的性子,除了追求武道巔峰,守着家人過好日子也是一種夢想。
至於怎麼保家衛國,殺敵揚名,這些事從來不放在他心上。
「木頭,你回來了啊!」
剛剛下車,就見到方茹站在路邊等待,蘇慕笑了起來,付了錢,忙走了上去。
方茹看到他回來,忙問道:
「木頭,你有沒有受傷?要是沒處理好也就算了,我們報警算了。如今我們有兩人在家,也不怕別人來惹事,敢來就打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她揮了揮白生生的小拳頭,眉頭皺起,倒也有些英氣勃勃。
看到方茹可愛的模樣,蘇慕笑了起來。
「不用了,那些人再不敢來生事拆遷,我把他們帶着的老大跟幕後老闆全都殺了。出去幾個月,什麼玩意都敢欺上門來,還嚇到了小茹姐,看我饒得了他?」
方茹聽到一楞,看着蘇慕渾若無事的模樣,仿佛他出去不是殺人,而是去拜訪一個朋友。身上衣服也沒有沾上血跡,仍舊是那麼筆挺,眉宇之間仍然笑得很溫和。
她突然笑了起來,感覺十分安心。一把就挽住蘇慕的手,向院內走去。
「反正咱們家就你一個男人。既然回來了,所有的事就交給你吧。我跟媽媽不管了。走,進屋吃飯,媽都等你很久了。」
「方媽,我回來了……」
「木木,回來了啊,這麼久沒回都瘦了。」
方媽撫摸着蘇慕的臉,眼中有些淚花:
「快去洗手,開飯了,方媽做了許多好吃的……」
聽着方媽的嘮叨。聞着熟悉的飯菜香味,蘇慕感覺鼻子有些發酸,趕緊的洗手吃飯。
相比起在大宇王朝打生打死,家中的生活溫馨得讓人從骨子裏透出舒暢,吃過飯,聊着離別的一些事情,幾人其樂融融。
正如方茹所說,外面的一些矛盾,方媽也沒多問。
她也知道蘇慕現在長大了。是個男子漢,能力大得很,外面的什麼事情全讓他處理,也不用去操心。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很好。讓蘇慕準備許多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只是暗嘆一聲。
「無論怎麼樣也得讓家人不受委屈,誰敢打破這種平靜。誰就拿命來換。」
……
「啪!」
豪華的客廳內,一個滿臉英氣。身着筆挺軍裝的青年軍人滿面怒容,一巴掌就把身前躬着身子匯報的軍人打得轉了個圈。仆倒在地。
青年正是軍方上將李元通的嫡長子李紹洪,此時兩道眉毛高高立起,殺氣四溢,衝着地上軍人狂吼咆哮起來。
「一個鄉巴佬也敢這麼猖狂,你們沒有報我的名字麼,難道他不知道吳柄青是我的妻弟?什麼人都敢殺,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可憐的弟弟啊……你死得好慘啊,少爺,你可得為他報仇,殺了蘇慕……」
旁邊一個美婦人在一旁,聽得消息,頓時悲從中來,大聲嚎哭,聲音十分悽厲。
那青年聽得女人哭喊,心裏更加不快了,低吼一聲:
「別吵!」
美婦被嚇得抽噎不停,倒是止住了哭聲。
「把詳細情況說出來,蘇慕為什麼一回來就上趕着去明湖酒店殺人,柄青莫非跟他有什麼仇怨?還是蘇慕知道了我們在軍事學院的舉動了,這是針對報復?」
那軍人從地上爬起,嘴角的血水都不敢擦,急忙顫聲回道:
「是吳柄青老闆想收下大凌河尾一片住宅,聯繫青衣幫鐵飛等人辦事……幾個混混去蘇慕家去鬧事,被他跟着殺上門來。當着千多人的面,殘忍殺害吳柄青跟鐵飛連同他們手下八大金剛等十餘人,北街分局張警官也被蘇慕直接開槍射殺……」
李紹洪聽到這裏,反而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旁邊仍在悲泣的美婦一眼,眉毛皺了起來。
「你是說,鐵飛被他隨意伸手就打飛了,穿着防彈背心都沒用?」
「是啊,少爺,聽在場的人說,那蘇慕也不知有多厲害?鐵飛是六級中後期戰士,一身雙刀流技法最重殺伐,平日裏對付六重巔峰戰士都不花落下風。這一次臨死求饒,還卑鄙無恥用上了的大背弩,都沒傷到蘇慕一根寒毛……」
「另外,憑蘇慕的耳力,應該早就聽明白了吳老闆跟您的關係,他殺起來也是渾不在意,因此據屬下推斷,他應該有着什麼依仗。」
「我管他有什麼依仗?敢動我的人,他是死定了!傳令,派左營……」
李紹洪面目猙獰,眼睛血紅,一拍桌子就站起身來,準備派出軍隊。
「他的修為突破七級了!」
一個斯文白淨臉的中年軍官,此時站起身來,輕輕柔柔的打斷李紹洪的命令說道。
對於李紹洪的暴怒,他也沒有半點驚訝,眼神淡淡的說道。
這人是李紹洪的智囊,禁衛左營參謀上校唐朝宗,為人最是精明,是李元通上將親自選出來輔佐照看嫡子李紹洪的謀士。
因為能力很強,身份也特殊,李紹洪對他很是器重,平日裏遇到大事都向他問計。
而他也沒有辜負李紹洪的信任,分析判斷無一不准,行事極為謹慎老到。
聽得他出聲,李紹洪轉過臉來,有些詫異的問道:
「唐先生何出此言?蘇慕只不過是打敗一個青衣幫六級中期戰士級別,怎麼就到七級了?難道不能是六級巔峰戰士嗎?當初李明道對付鐵飛也差不多能是如今這般情況。」
唐朝宗手捻着頷下稀疏的鬍鬚,矜持的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公子,我們判斷一件事情,不能從表面去看,探子所看到的必竟不是全部。」
「首先,蘇慕出手殺人,他的身手先且不說,就說說他的態度吧。」
「觀其人以往行事方式,雖然酷烈狠辣,但也不是什麼沒腦子的人。跟他為敵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從沒人例外。而他還好好的活着,並且越活越滋潤,從這裏就能明白他是怎麼樣一個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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