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軍裝和一些生活用品,安排了住處,吩咐蘇慕第二天就需要正常出操,王興就走掉了。
蘇慕感覺無所事事,外面的人都操練得欲生欲死,自己一個人去看着也不是個事,太顯眼了不說,對那種操練方法實在沒有興趣。
在床上躺了一會,看看到了飯點,就去了食堂。裏面也沒人認識他,他吃過了飯就回到了寢室。
這時三個膀大腰圓的青年走了進來,邊走邊說笑,一見蘇慕躺在床上悠閒的翻着一本雜誌,心想是不是走錯了門,去門口望了一下又走了進來。
「喂,你哪來的,怎麼在我們的寢室。」
一個身材高胖的漢子大聲嚷嚷道。
蘇慕抬眼瞄了一眼,見幾人都是滿頭大汗,好象先前在訓練場上曾見到過。知道這是同寢室的了,就笑着說道:「我叫蘇慕,今天新來的,以後……」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胖子就叫了起來:「新來的是吧,我管你叫什麼,懂不懂規矩啊?沒看到哥幾個都熱死了,快去打水,多打點,我們要洗腳。」
另外兩人也說道:「每天跑這麼遠,腳都起泡了,早知道就不來參軍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快去,還躺着幹嘛?」
那胖子見蘇慕還躺在床上,有些生氣了。
蘇慕終於淡定不下來了,竟然會碰上幾個渣兵,欺負新兵的事,幹得很順手啊。
「神經病!」
斜眼瞟了一下那胖子,他都懶得多說了。本來還想着打聲招呼,畢竟以後天天見面,太生疏了也不好。
現在發現幾人都是如此德性,直接罵了一句就不再理會,繼續打開雜誌看了起來。
「喲嗬,你小子很拽嘛,竟然不理我們。」
那高壯胖子好象是個爆脾氣,往前跨了兩步,一巴掌就往蘇慕的頭上扇了過來。
看他手掌扇來的風聲,顯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平常人挨一下,臉上只怕會腫起老高,牙齒被打掉也說不定。
蘇慕有些惱火,躺在床上看雜誌也有人欺上門來,先前被周蓉陰了一回的鬱悶還沒徹底散去呢。他也不站起,直接伸手就捉住了胖子的手腕,身子一斜,腳就狠狠的蹬在他的下體,直把胖子蹬成了一個弓形,嘴裏發出一聲嚎叫。
「喜歡扇人耳光是吧?」
蘇慕爬起身來,有樣學樣的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正在慘嚎的胖子這下連聲音都被打沒了,被一巴掌扇得倒地直滑出兩尺遠,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另外兩人一看蘇慕打人了,呼喝着就上前動手,也許是先前在訓練場上打習慣了,出手直奔要害。
蘇慕冷冷一笑,既然動手了,那也別怪哥們手重。同住一個寢室,今日不打服了他們,每天來找麻煩,着實不是什麼好事。
右足抬起,「啪啪」聲響,連續兩個側踢,正中兩人的腹部。那兩人剛剛沖近,都沒怎麼看到蘇慕的動作,就覺得身上劇痛,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摔倒在牆角,一個勁的乾嘔起來。
蘇慕踢飛兩人後,見那個胖子也只懂得在地上哼哼,三個人就象三隻大蝦一樣躺在地上,這場面實在有些難看,於是就不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翻開雜誌觀看。
這幾人若是知趣就好,若是不知死活再來糾纏,下次就不是痛半個小時這麼簡單了。他的處事方法向來就這麼直來直往,跟幾個大老爺們,懶得去多費心思。
「幹什麼?為什麼打架,還想不想在特戰隊呆下去了?」
此時一個滿面虬髯,十分剽悍的漢子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喝道。
蘇慕站起來一看,這人不單身材很是高大,而且身上透着濃郁的殺氣,與先前那三人完全不同。
這是老兵,上過戰場之後才有的氣質。蘇慕心裏下了一個判斷,面上卻不露聲色,眼睛盯着他,冷聲問道:「你又是誰,想給這三個廢物撐腰嗎?」
「呵呵,年輕人,好大的脾氣,我是你們的教官老槍。既然來到特戰隊,就得服我管。這裏的規矩就是強者為尊,沒有本事之前不要學着人家耍橫。」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夠強,在這個特戰營中就沒人敢管對吧?」
蘇慕一聽這老槍的口氣,不由得笑出聲來。
「沒錯,你要是夠強,我這個教官讓給你做也行!」
「我做教官幹什麼,嫌自己太輕鬆麼?要不是被人硬塞我進來,誰稀罕來這?你既然是教官,想必也有些權力,說吧,要打贏誰才能不受管束?」
「有志氣!小伙子,我就喜歡你這脾氣,想要過舒服日子,行,打贏我就可以。假如只會吹牛,屁本事沒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槍的臉上雖然在笑,但這時已經變為嘲諷了,眼睛裏閃着陰冷的光。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一點點本事,就以為很了不起,等下就得讓他長點記性。
在這個營地中,他才是教官,還從沒出現一個不服管的角色。一個新兵,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真當他這個教官是紙糊的不成。
兩人來到門外,外面的士兵全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道又有好戲看了,全都呼朋喚友,啦啦聲就來了幾十號人圍觀。面上全是興奮之色,這場面,可是有很久未曾見到過了。
「三兒,你說那小子這次能撐過幾招?」
「幾招,你別逗了,沒見到老槍已經發怒了嗎?上次那個鄧軍還記得不?剛開始也是牛逼轟轟的,最後一招都沒擋住,躺了半個月,現在每天都在洗廁所呢。」
「哈哈……」
四周軍士全都在竊竊私語,這一天訓練得苦不堪言,只有見到更倒霉的人出現,才能讓他們多些歡樂。
蘇慕見到這些人的神情,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還不是想着等下來看他的悽慘模樣,眼神中那種幸災樂禍,簡直已是明明白白。難道這個老槍真有這麼厲害?所有人都對他信心十足。
兩人站定,老槍似笑非笑的看着蘇慕,扭了扭脖子,一臉滿不在乎的招了招手,對他說道:「來吧,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想要在特戰營中獲得特權,打贏我,保證你沒人敢管。」
「好,你記得這句話就好。」
蘇慕見老槍這麼托大,擺明瞧不起自己,也不生氣。也難怪,誰會相信一個十八歲的新兵很厲害,這不科學好不。
是騾子是馬,先遛遛再說。
蘇慕腳下一個跨步,一下就衝過了五米距離,抬手一個刺拳就打了出去,你不是耍酷嗎,首先就讓你丟個面子。
這一拳又快又飄,「咻」的一聲,就象子彈一樣,剛剛看見就已經打到了老槍的鼻尖,直打得老槍眼冒金星,鼻血都噴了出來。
他這一記快拳偷襲成功,更不停留,後手一記重拳,「嗚」的一聲跟着前一拳的軌跡轟擊而來。這一拳如果中了,保管這老槍直接被KO,再不會有任何變故。
老槍前面大意輕敵,被蘇慕一拳擊中,心中已是狂怒,雖然打得視線都有些不清,但多年來槍林彈雨中闖過來的一身本事,畢竟不是假的。
剛剛中了一拳,他卻半點也沒有受傷者的反應,眼睛瞪圓了,也是一拳轟了出去,正好迎上了蘇慕的後手拳。
「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全場,兩人全都被震得連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子。
「咦!」
所有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這第一次交鋒,竟然是教官吃了個大虧,被打得鼻血都飆了出來。這下臉可丟得太大了,就算等會他把蘇慕打趴下,這個恥辱都洗刷不掉。
兩人的雙拳交擊竟然打出了爆響,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圍觀軍士看向蘇慕的眼神,再不是先前看着可憐蟲的嘲笑,而是有些震驚起來,看那瘦弱的身體,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攻擊?
老槍退了幾步,伸手抹去鼻血,咧嘴一笑:「好小子,果然有幾把刷子,難怪這麼大口氣。打得很舒服吧,該輪到我動手了。」
說着雙拳一擺,身上的軍服發出「呲呲」的聲音,繃開了幾道碩大的口子,他的眼睛通紅,暴露出來的肌肉皮膚浮現金玉之色,泛出隱隱約約的瑩光。
被蘇慕打了一拳,老槍這次全力以赴,看家底的本事都拿出來了。
「金玉流,教官原來是金玉流派機士。」
「這是練到了中級金玉浮光的地步,就算是在格鬥流派,也能擔當分部教官了。沒想到他這麼厲害,這下那小子可慘了,站在那裏讓他打都打不動。」
「也不一定,那小子剛才步法十分快捷,他打不過還跑不過嗎?我可是聽說金玉流的步法,並不以速度見長。」
「反正我是不看好那小子,剛才教官只是一時大意才中了一拳,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的速度那麼快。」
「就是,就是,這下教官眼睛都紅得跟什麼一樣,又運起金玉流的金身玉體功,完全就沒有懸念了嘛。真希望他下手輕點,不要一拳就打死了那小子。」
這位是在替蘇慕擔心了,見到對戰的兩人,一個年輕憨厚,身材看起來有些消瘦。渾身松松垮垮,笑嘻嘻的站在那裏,全無半點氣勢可言。
另一個雙目通紅,體型高大魁梧,全身肌肉塊塊隆起,裸露的皮膚散發着金玉瑩光,殺意沖天,讓人一看就不由得心生寒意。
這種巨大的對比,任誰都不會認為蘇慕可能取得勝利,只希望他不要被教官打得太悽慘就好。同是新兵,同仇敵忔之下,感情不知不覺中偏向了蘇慕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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