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早有所準備,立刻很順嘴地介紹道:「這是妖皇兄的妻子和女兒,你們應該也早已知曉啊。」
「雖然早有耳聞,但還是初次見面,沒想到在衍天戒里,有點意外。」
蘇輕雪暫時放過了男人,接過話茬。
葉帆急忙轉移話題道:「嫂子,玉竹小姐,你們可有辦法,聯繫阿越?」
「阿越還沒消息?」
簡玉竹面露急切之色,趕緊掏出了通訊玉符。
可嘗試着聯絡了幾次,依然沒有阿越的回應。
「怕是已經遭逢不測」,夜獨行冷笑。
「不會,玉竹公主在阿越身上有設置靈魂鎖鏈,若是真的妖魂散去,必然能感知到」,霍焦說道。
簡玉竹點頭,「阿越若死了,我肯定能知道,他可能遇到了麻煩。」
「放心吧,阿越的實力,九重天宮那些殺手,也未必能奈何他」。
蕭忘歌安慰了句,然後大方笑道:「各位,距離大比開始,還有些時間。」
「我帶大家去天鳳閣,先去坐下,好好接風洗塵,靜待大比吧?」
「嫂子的心意我們領了,但這裏畢竟是客地,我們還是不要分開了,畢竟大比抽籤也要快了」,蘇輕雪婉拒道。
「弟妹,你誤會了,天鳳閣不在外面,就在會場裏頭,是觀戰的絕佳位置」,蕭忘歌笑着解釋。
「意思是還有貴賓席?是帶包廂的那種嗎?」時藍雨好奇道。
「那是鴻蒙安排給一些頂尖強者使用的獨立懸浮雅間,不超過十個」。
「忘歌老祖作為鴻蒙數一數二的強者,自然是擁有一個!」
蕭紅翼這時又站了起來,滿臉驕傲地解釋。
「畢竟若是忘歌老祖出現在一般看台,那誰還有心思,去看台上的大比呢?」
「輕雪弟妹,你們是客人,就給嫂嫂一個機會,略盡地主之誼吧?」蕭忘歌溫婉殷切地說道。
「姐姐,我們去吧,這嫂子人挺好的!」
「是啊,反正是妖皇的妻子,自己人嘛!」
時藍雨和霧夜蕶對這種地方,自然很是喜歡,就好像來旅遊觀光一樣。
「那好吧,勞煩嫂子了」,蘇輕雪也只好答應。
簡玉竹突然說道:「要去你們去,我要去找阿越。」
「玉竹,你現在一個人出去,娘不放心的」,蕭忘歌蹙眉。
「用不着你管,我在黯門這麼多年,也沒出什麼事,你還是當你的地主吧!」
「你知道阿越在哪嗎?大海撈針?」
「阿越常去的一些地方,我都要去看看。」
簡玉竹根本靜不下來,一起長大的阿越,對她來說跟親哥哥一般。
葉帆見狀,說道:「那你們去天鳳閣,我陪玉竹小姐去找一下阿越。」
「用不着,我自己去就行了」,簡玉竹蹙眉,並不領情。
「這跟你沒關係,是你爹讓我照顧」,葉帆邪笑:「說起來,你其實都該叫我一聲叔,我的乖侄女。」
簡玉竹一臉無語,冷哼了聲,不以為然。
「我也去」,蕭忘歌面色肅然道:「玉竹是我的命根子,我這當娘的必須跟着。」
「紅翼,你們帶着這些貴客,去天鳳閣,以最高禮遇招待!若再有半點唐突,休怪本老祖無情!」
蕭忘歌很果斷地就吩咐了下去。
「是!各位請跟我來!」
蕭紅翼哪還敢造次,很是客氣地帶路。
蘇輕雪雖然心裏不太樂意,但眼下八門大比確實更重要,她也只能帶着眾人,暫時跟葉帆分開。
「霍焦,夜獨行,你們幾個機靈點,任何異常,及時跟我匯報」,葉帆傳音吩咐。
霍焦點頭,眼神小心瞄了瞄蕭忘歌,回道:「劍神大人,小心蕭忘歌,切莫放鬆警惕。」
葉帆心裏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是個人都叫他提防蕭忘歌?
這嫂子不就……那啥了點麼?他也沒覺着哪裏很不好啊。
雖然簡玉竹滿臉不情願,但也無法拒絕,只能跟葉帆和蕭忘歌一起出了會場。
「我們現在去哪?」
「楓華別院。」
「那是什麼地方?」葉帆納悶。
「是我家夫君曾經的一個行宮,現在閒置了」,蕭忘歌解釋道。
「阿越經常去那裏懷念父親,我要先去那裏看看」,簡玉竹道。
葉帆點頭,問清楚了大概位置後,直接帶着母女倆傳送了過去。
看到葉帆施展龍影碎空,蕭忘歌目露神采。
「叔叔,你這神龍血脈之力,好生了得!加上又有帝王劍意傍身,想來跟風九霄,也完全有一戰之力了!」
葉帆聽完就笑了笑,並沒多說什麼。
蕭忘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守護神的事情。
風九霄?他若能當對手,自己哪配當守護神?
楓華別院,一座環境絕美的宮殿,坐落於大量金黃楓樹的星球。
宮殿居中的位置,有一座雕像聳立,正是簡自在!
不過跟九淵的簡自在比,這個雕像更加英武霸氣,顯然是為了擺出威嚴,刻意端着帝王之氣。
「阿越!!?」
讓葉帆意外的是,剛一到這裏,就真發現了阿越!?
不過,當看清此時阿越的樣子,葉帆只感覺頭皮一炸,頭腦充血!
簡玉竹這時已經哭喊着跑向雕像。
在妖皇雕塑正前方,一些貢品被打亂了一地。
而供桌前,一個血淋淋,滿是傷痕的頭顱,被按在了香爐上!
阿越竟然被殘忍地斬首後,挖掉了一雙火眼,種在了裏面!
葉帆瞬間就想到了,當初妖精森林,做成盆栽的黃絳游!
這是九重天宮,赤裸裸的「回敬」!!
「阿越!嗚……你別死!別死!!」
簡玉竹顧不得香爐的血和灰,將阿越的頭抱起來,哭得泣不成聲,悲痛欲絕!
黑火狡畢竟是妖族,生命力頑強。
阿越又修為高深,被廢後,剩下一個腦袋,也在苟延殘喘,留着一縷妖魂。
但很顯然,這也是對方故意留下的一線生機,就為了讓阿越慢慢等待死亡,受盡折磨!
「小姐……」
阿越蒼白的嘴唇動着,其實已經發不出聲音,因為沒了聲帶,純粹靠唇語在訴說。
「活下去……」
阿越空洞的眼窟窿,仿佛傳遞着無盡的深深眷戀。
他不捨得走,不捨得留下簡玉竹一人,但是……他已經油盡燈枯了。
這時,地面閃爍起了一個青色光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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